嗷嗷的啼哭声,惊醒了夜的沉寂。东边太阳出世,天空从黑暗开始变得血红血红,慢慢开始天空放亮,万物苏醒起来,一个幼稚的思想在胚胎中萌芽发育,感知着自然天体,形成一些好似含糊不清却又清晰可见的梦,这就是最初的梦。
随着太阳的升起,新生的小生命,追根求源,刨根问底,总喜欢纠缠着大人们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有时大人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也就懒得回答。如是自己就在那里跟自己嘀咕着:太阳月亮星星为什么在天上?我是从哪里来的?
太阳为什么总在白天出来?太阳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玩累了,夜里回家休息去了。白天,早晨看着鲜红的太阳从东面的地头爬了起来,开始是大大的,圆圆的,红红的,到了中午太阳爬到了头顶的上面,变得又小又亮,格外刺眼,把人和大地烤得灼热。一到下午太阳就开始慢慢地往西面落下,到了傍晚落下来的太阳和早晨爬起时的太阳一模一样,大大的,圆圆的红红的。看到这些自然现象就会想着问着,夜里还会梦着。
那时,农村还没有用上电,根本就没有电视机,不可能像现在的孩子在家看看动画片什么的,每天吃完晚饭后,大人们忙大人的事,小伙伴们就经常约在一起,在墩(自然村。在湖北的长江边上,由于地势比较低洼,很多地方用土堆积起来的,相对四周比较高的场地,就叫墩。武汉就有很多这样的地名,如王家墩、金家墩、唐家墩、天门墩、鄂城墩等等;在我们老家,一个墩上就是一个自然村。)上四处转悠,东家看看,西家瞧瞧,像是现在的工作组检查工作搞民情调研似的,跑东家门,串西家门,问这问那。总是玩得不亦乐乎,不知疲惫。小伙伴们整天在一起疯疯癫癫的玩耍,也不想着回家,都是大人们催促,干预起来,才把我们这些不让他们省心,格外淘气的“调皮蛋”,拽回各自的家。
小伙伴们在一起,有时互相提问,月亮和星星为什么总是在夜里出来?月亮和星星怎么老是跟着我们走啊?披星戴月就是这个说法吧?问着问着,谁也说不出个究竟然来,就说它们就是喜欢在黑夜里出来呗,可能是它们白天要睡懒觉啊。好象这是个不错的回答,反正也没有人能作出更合理的回答,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那我们住在地上,他们住在天上,他们和我们一样有家,有房子吗?有的说有,是和我们一样的,有家有房子。有的说没有,说没有看见它们的家和房子。为了这些问题总是要争论不休,有时还是要去请教大人们,大人们也只是随便敷衍搪塞一下,脱口应付说,有,是和我们一样,只是它们住在天上,你们无法看得见。你们就别问这些了,还是早早回家去吧,早点回家休息去吧。等你们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的。
我是从哪里来的呢?大人们笑嘻嘻的说,你呀,捡来的。哦!是这样啊。大人们都这样说,还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是捡来的呢。大人们说的还有错?不会骗我吧。其实只有童言无忌,你没看过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装》,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敢于说真话的,只有孩子敢,小孩子像初生牛犊,管你是不是国王呢,没穿衣服就是没穿衣服,这就是童真。
我们总是问这问那的,什么都是那样的新奇好玩,老师所讲的课文,以及课文里面的一些神话故事,给我们很多的想象,那时我们最爱听的就是那些神话故事。盘古是怎么开天辟地的?女娲又是怎样补天的?天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天边到底有多遥远呢?这些都是梦境里常常提出的问题。
儿时的梦,最多的还是在天边的追逐嬉戏,有时是在追逐别人或者是某个动物,有时也会是被别人或某个动物追逐着自己,大人们解释说,梦里的奔跑,就是在成长,是在长个子呢,是好梦,不信你就跑到墙边上画个你身高高度的标志,去测量一下。这些好梦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童趣,我们就真的用笔在墙边上画起了一条条的成长标记,每次做了梦之后,都要跑到那里测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成长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有意思啊……
你往墙边标尺那里一站,你的爹娘看见了,冲你一笑,告诉你,孩子你又长大了,长高了。这是多大的荣耀,在爹娘的呵护下,晚上熟睡时,自然就开始做起这成长的美梦来。在天边奔跑,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