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那边的新任防务将军,那就按国公大人的意思照办吧,本王觉得离万武将军也确实是称职的人选。”郡王退朝前,还是服软了,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弥补刚才自己的一时冲动,所以才答应了国公大人。
郡王宣布完这个消息,国公和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便站出来谢恩。那壮汉想必就是离万武将军了。他也不停的看着我,我心想,我又不可能和你去争那个什么防务将军,你看什么看啊?
退朝之后,阮星嫦便命人把我送回隐公府,而她自己,则当然是留在王宫过夜。
其实我不应该难过的,就算以先来后到的规则来定,人家郡王古木静也先我一步遇见阮星嫦,且不说他身为郡王,连本土大族离万氏都吓的赶紧下跪,这说明他的威严和势力可想而知。
我离开王宫的时候,甚至都没再见到阮星嫦一眼,便坐着下人驱赶的马车回了隐公府,下人不苟言笑,我也忽然不想说话。
今天去上朝本就是为了证明郡王就是郡王,如今我已经确定那古公子是真的郡王了,那接下去我倒要看郡王如何帮助我回到未来去了,趁早回去也好,否则想到阮星嫦这么漂亮的大长腿玉肌肤的女孩却和郡王在缠绵,真的有点羡慕嫉妒恨。
晚上无聊,便站在阁楼上观夜景,但自始至终不敢看王宫的方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而且,这里也没什么夜景,或者说,根本毫无夜景可观,因为此处全是一片黑乎乎的,其实我的真实意思,还是想看看王宫方向。
可那里晚上也是黑的。
于是只能在隐公府瞎逛,府中倒是有灯,而且下人也知道我被隐公所器重,所以也不管我,任凭我四处溜达。
来到一处水榭处的精致房前,这里很明显是女孩生活的场所,因为一阵阵香味四处弥漫。门前的石像里放着一盏灯,我拿着灯推开了门,灯光照射之下,发现原来是一间女人的闺房,房间里装扮的非常精致,而且特别干净,有梳妆台和铜镜,床上的被子折的整齐,一套紫色的衣服放在床边上,仔细一看,才明白过来,这件房间是阮星嫦的。
细数了一下,和她给我安排的住处隔了好远,怪不得早上和晚上总见不到她。
看见紫衣服,我忽然想起她说的千万不能透露她是七色妖盟门下的秘密,看来她自己都这么粗心大意,虽然一个女孩子家有套紫衣服本是平常之事,可是要是被懂行的人看到,难免会被发现。
于是我掀开被子,把紫衣服给她放在了被子下,这一掀开被子,又是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我想不起来这是种什么香味,但绝对不是现代人用的香水散发的那种香味。我情不自禁的仰躺在她的床上,看着帐顶想象着平日里阮星嫦的睡姿,这极度私人的空间,的确让人充满臆想。
我是早上才发现自己睡着了的,衣服也没脱,而且半夜本能的扯了被子给自己盖上,还好我没把脚也放在床上,否则肯定带了很多泥土在她床上。
我忙整理好被子,准备离开,这时门被推开了。
来人正是阮星嫦,她一大早便回来了。
“你在我房间干嘛?”阮星嫦莫名的看着我,我被看的满脸通红。
她依旧一副高冷的样子,似乎也没因为昨夜在宫中过夜而有些许倦意。
“你昨晚在我房间睡?”阮星嫦看了看自己的被子,和被藏到被子里的紫衣。
“而且还抱着我的衣服睡觉?”她惊讶的问到。
我四处寻找着地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立马钻下去。
“什么话,我又不变态,还不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我尴尬的说完,赶紧溜了。
在一个尚未出嫁的女人房间内过夜,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但我相信,只怕说出来阮星嫦也不会相信,今早之后的我,在她心中肯定会被冠以“色狼”的称号。
当然,对我来说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说,她也不是什么黄家大闺女,可奇怪的是,为什么郡王不直接娶了她呢?难道是还没到法定年龄?也不对啊,阮星嫦看上去至少也是二十多岁的女人了,这在古代,应该算是大龄剩女了吧。
我逃到房间没过多久,下人便来告诉我,隐公大人在门口等我。
看来是准备把我撵出隐公府了。
来到门前,早晨的阳光安静的撒在隐公府前的青石地面上,给人一只久远深邃的感觉,马车正停在门前,阮星嫦已经坐在车内,等着我。
“这是要送我去远方吗?”我爬上车,在她正对面坐了下来,今天阮星嫦换了一件我还没见她穿过的日常衣服,而且洗去了昨日的妆容,完全一副素颜朝天的模样坐在我对面。
她先是轻轻笑了一下,也没搭话,车夫已经开始启动了。
我感觉她应该是笑我昨天晚上在她床上睡了一晚。
“我的床好睡么?”她好笑似的问到。
“我是因为昨天太累了才——”
“别解释了,反正以后再敢踏入我的房间半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阮星嫦毫不犹豫的打断我的话。
我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认真的,可是又似乎仅仅是吓唬我而已。
“这么早又是要去哪?”我望了望不断映入视线的两旁街景,毕竟是一国都城,几乎全部街道都铺上了青石板。
“郡王召见。”她简短的回到,长长的睫毛看上去有一种懒庸的意味。
“不会吧,又是去那个什么议事大殿?我可真适应不了那场景,劳烦你一个人去告诉你们郡王,我真的相信了他就是真正的郡王。”我赶忙说到,因为真的不想再去那样的地方了,我不是他们的臣民,所以也没必要去那种地方,而没必要的事,通通都可以不理会。
“被那帮大臣吓到了?”阮星嫦吃吃的一笑。
“倒是被你们的郡王吓到了。他一向是那样的吗?”
“也不是,但是那个国公大人实在太咄咄逼人了,郡王已经忍他很久了。”阮星嫦说到。
“难道郡王还会怕一个臣子?”我吃惊的问到。
“你不清楚我们离云郡的来龙去脉。”
我点点头,表示她说的很对。别说对他们离云郡的来龙去脉不清楚,我甚至对我们村的来龙去脉都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