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的祖父、当时的太子刘据和他的父亲皇孙刘进均,因当年发生的“巫蛊之祸”而被惨遭杀害。所谓巫蛊是指利用诅咒等巫术来谋图陷害汉武帝。其实太子刘据并没有做过这种勾当,是江充那奸诈卑鄙之徒诬陷他们一家。但是汉武帝很迷信,又听信别人的谣言,下令诛杀了太子一家。当时,刚刚出生不久的刘病已也被投入大牢。因为有人说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命令处死所有犯人。当时正直和仁德的廷尉监邴吉大人据理力争,才保住了刘病已的性命。第二天汉武帝就撤销了这道命令。由于他还是个婴儿,邴吉大人在狱中挑选两位女囚做他的奶娘。后来,两位女囚被释放后,就带着刘病己流落到民间。
这两位女囚原本是妓院里的姑娘,只因嫖客突然病死在床上,被人诬蔑谋杀,便被投入监狱受刑。出了牢房后,两个奶娘只好在长安城内的一家叫福来的饭店替人打工,挣些银子来养活年仅六岁的刘病己。
两位奶娘因为做过妓女,又因嫖客莫明其妙之死而无辜入狱,使她们都怨恨了男人,早把刘病己视为自已的亲生儿子一般。所以对他格外的宠爱。在饭店里挣来的银子给他买衣服买鞋穿。两个婆娘眼见刘病己日渐长大,却因营养不良,有些面黄肌瘦,便私下里商议。大婆娘负责偷窃饭店里猪肉,成片的放在特制的屁股袋里拿回家给刘病己。二婆娘负责偷盗羊肉,成片成片的放在她那瘦瘪的胸乳前,使得上班前,扁扁的。下班后,胸部涨鼓鼓的。
后来,两个婆娘同心协力,省吃简用,存够了一些钱。在长乐坊的邻街租了间门面,买了一个石磨,专门制作豆腐,做起了小本买卖。所谓万事开头难。起初她们的生意难做,没有什么人前来光顾。两个贼婆娘眼见生意冷清,快要熬不住关门了。两个婆娘干巴巴的眼睛,面面相视的苦叹几声,便盘算做起无亏保挣的皮肉生意。她们原本就是少妇,更是有过丰富的经验,也仗着有几分姿色,只好再重新卖弄一翻。两婆娘穿上坦胸露乳的衣服,涂脂抹粉,显得妖媚滴滴。一边大声吆喝卖豆腐,一边冲着男人挤眼抛媚,有时还故意抖胸扭屁。特别是对着有钱财的客人,总是试图在顾客面前坦胸抖乳,骚眉弄姿。没几天功夫,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男顾客。他们即想买她们制做的豆腐,更想吃她们的豆腐。
生意很快就好起来。有了银子,也把刘病己送到博学书院去念书。一来呢?让病己多读些书,将来有机会做官发财。二来呢?也避个讳。啥事呀!还用说吗?两个婆娘还是丰韵饱满的少妇。即然让人花钱吃豆腐,大街的店铺内不方便,只好带回家。有几次,那小刘病己就在家里读着诗书,那大婆娘就带着个身材魁梧,杀气腾腾的杀猪佬回去。
“喂!臭小子,快去跟你二娘卖豆腐,大娘在家里干活呢?”婆娘对着埋头读书的刘病己瞪着眼睛吆喝道。然后斜着身子靠的门墙旁,一边慢慢的脱着上衣的扣子。
病己有些狐疑的瞅了几眼那粗壮壮的杀猪佬。“二娘不是说过,让我在家好好读书吗?”
“唉哟!你到底听你二娘还听你大娘的话。小心我凑你呀!”
婆娘威胁道,随后又朝杀猪佬斜着眼意示道:“你就不能哄哄他,让他去吃个糖呀果呀!好让我们办事呀!”
杀猪佬才有些知趣的掏出几三银子给他。“来,小子,去买糖吃。”小病己常常故意赖在家里,好拿到红包后才走呢?
两个奶娘带回家的男人越多,刘病己挣到的红包赏银就越多。嘿!他还白白的挣了不少钱。不过,还得怏怏不爽的需要申报上交给两个奶娘保管呢?
那刘病己一走,他们就像做贼一样,把房门关得紧紧的,然后在狭小的屋内传来一阵阵辟里叭啦作的偷窃声,最后还是像打架,不过没有人哭,只有人叫!
当然,尽管如此,刘病己还经常碰到她们在屋里干活的情景。那一次,刘病己刚到博学书院去念书回来。推门进屋前就发现里面传来男女呻吟的哼哈响声。门板咯吱一开,就发现有个赤裸裸的男人骑在二娘的身上,吓得他俩喘着大气,一动不动。
“二娘,你们干嘛!”刘病己有些吃惊的询问道。特别他们身上一丝不挂,而且天气又不是很热,干嘛不穿衣服。
那婆娘惊慌失措而尴尬的摸着额头上的汗水回答:“二娘的腰痛,叔叔帮助二娘按摩呢?你快去帮大娘卖豆腐。天黑了再回来。”
病己点了点头,有些极不乐意的进屋放下书包,关门后离去了。
那刘病己十三岁后,才知道大娘和二娘每次请那些男人进屋来干什么?不过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因为豆腐的生意越来越好。而且这两位婆娘也人老珠黄,吃好住她。养得丰腴一些,少些女人味,也吸引不了多少好男人。
在刘病己十三岁的时侯,就非常喜欢那典狱长许广汉的女儿许平君。这许平君跟刘病己可谓是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刘病己被关在监狱,可那许平君常常到牢房里去给他们三人送穿送吃,一来二往,早就混熟。两个婆娘眼见许平君长得清秀可爱,父亲又是当官,官虽小,却也是吃公家饭。而且为人心地善良,和蔼待人。两个婆娘思索一翻,便是日里夜里,教唆刘病己如何如何,咋地咋地,半骗半哄的让刘病己说服了许平君长大后要嫁给他当妻子。许平君年少纯朴,为人像她的父亲一样爽直。而且也喜欢刘病己,便答应了。
这不,刘病己每隔几日,就跑到许府去寻找那许平君。虽然许广汉和许平君两父女并不嫌弃刘病己,还很喜欢刘病己,处处替他说好话,可是妇人之心的许夫人却容不下刘病己。为什么?只因许平君在出生之后,就有位术士对她说道:“夫人,你女儿日后贵不言,可不能轻易的许配给人家?”
所以,许夫人对这句话就一直惦记在心里。眼见那刘病己无祖无宗,跟两个老妓女一起生活,是一介贫穷的人家。若是女儿嫁给他,岂不是跟着吃穷住穷,到时委屈了女儿不说,还让他们许家丢脸呢?所以就对许平君严禁看管,不许跨出许府半步。许平君虽然是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却有着一副母老虎的暴躁性格,身上还经常携带短刀和皮鞭呢?谁都不敢轻易得罪她。轻则被咒,重则被打。许夫人虽然不给许平君出门,许平君却横行霸道的跨出门去寻找刘病己,许夫人也奈何不了她。那刘病己却也常常往许府跑去,许夫人不让进,他就翻围墙。
“你要娶我女儿也可,要么有官职在身,要么家里有金银珠宝?”
刘病己自然拿不出来,又被许夫人三翻五次的冷嘲热讽之后,更就伤心绝望,不敢再进入府中。偶尔只能爬墙,溜进府中去见那许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