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姑娘虽然能使出几招,动作也麻利,可始终是柔软软的横劈砍刺几招。而张汉虽然身材矮小,却强劲有力,动作灵活快速,虽然使用的招式没有威胁到许姑娘,却让许姑娘无力还招,步步后退到树丛当中。当张汉往她腿部又刺又砍之时,许姑娘只管躲闪。当张汉突然凌空的扑砍去之时,许姑娘容颜失色的摔倒在地,连剑也被挑飞到几丈远,让许姑娘惊骇得目瞪口呆。
那刘病己见状,立即扑过来,扶起许姑娘,并埋怨道:“看你整天使剑甩鞭的,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你还不丢人现眼。”
许姑娘更是气恼的把他推dao在地,狠狠的诉责道:“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舍得打你。哼!真是气死我了。”
张汉把剑捡起来,双手奉给了许姑娘。许姑娘没好气又充满敬仰的说道:“你还像个男人!有点本事呢?年纪这么小,便使如此熟练的剑法。若是有时间,不知可否切磋。”
“许姐姐有此盛意,小弟求之不得。”
刘病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小兄弟,下一次,你最好狠狠的教训她,让她不敢小瞧我们男人了。”
许姑娘蔑视的瞅着他挖苦道:“若是你也像这位小兄弟一样,有点男人味,我怎么敢欺负你。”
刘病己倒也不生气,搂住了许姑娘的肩膀,偷偷的亲吻了她的小脸后,哄道:“算我对不起你,你姑奶奶行行好,你就别生气了。”说完,又对张汉说道:“小兄弟,到我家去一起吃饭。”
“即然刘兄邀请,小弟顺从就是。”张汉很高兴的接受,同时看到两人刚才还斗个你死我活般,如今又亲亲密密,便有几分纳闷的询问道:“你们两人,为何如此反复无常?”
刘病己自豪的搂着许姑娘的肩膀说道:“小兄弟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打情骂俏喽!我们是相亲相爱,就差没有举行婚礼。若是许夫人同意的话,我早就娶她为妻,说不定现在已经替我生下四个孩子。”
许姑娘涨红了脸,又恼怒的把他踢倒在地。“死不要脸,谁说替你生四个孩子,我又不是母猪,生两孩子就够我受的了,还要生四个孩子呢!哼!”
“唉哟!你怎么那么毒呀!踢得我那么疼!你想谋杀亲夫呀!”病己叫嚷道。
张汉一听,咯咯的大笑起。
“对了,你是谁呀!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许姑娘询道。
“在下名叫张汉,是洛阳人。刚来到长安求学。”张汉如实的回答道。
刘病己更是自豪的拍了拍张汉的肩膀的介绍道:“张兄弟可不是一般人,大名鼎鼎的张骞可是他的叔父。”
许姑娘有些纳闷。“谁是张骞,我可不认识这个人呢?”
刘病己倒是显得洋洋得意的说道:“说你妇人没见识,你还不承认呢?那张骞可是汉武帝时期,曾出使西域,打败匈奴,开拓丝绸之路,扬我大汉威明的英雄人物张骞。难道你还不认识此人吗?”
许姑娘听后,双手抱拳致礼道:“失敬失敬,英雄之后,岂能怠慢,方才失礼,请不必见怪!”
张汉罢了罢手。“姑娘多礼了。”
刘病己眼见两人互相敬佩,便高兴的拉着两人手往豆腐店那里去。“走,我们今晚要吃豆腐宴!”
“哼!即使你不请我去,我也兴师问罪呢?”许姑娘嚷嚷的说道。刘病己敢去嫖妓,定是那两个婆娘的主意,要教训她们一翻呢?
话说,此刻正是傍晚,豆腐已卖完,两婆娘正收摊,突见病己正带着许姑娘和张汉兄弟前来,把两婆娘又惊又吓,特别是看到许姑娘身上挂有皮鞭,背间还有剑,更中三分哆嗦。
“娘呀!今晚许姑娘和张兄弟今晚要在这里吃饭,你们可要准备丰盛一些。”
两个婆娘满腔热情的维维喏喏。并收拾桌子给他们摆杯倒茶。特别是看到许姑娘瞪着她们两个,阴沉着脸色,显得凶神恶煞,上茶之时,两个婆娘的手都颤抖。
“哼!气死我也!”许姑娘咬牙切齿的拍了拍桌子,连茶杯都差点摔倒在地。“这是谁出主意,竟然敢背着我做些不三不四的事?”
两个婆娘心头一跳。都故弄玄虚的陪笑着说道:“许姑娘许久不曾来作客,不知许姑娘生什么气呢?”大婆娘嘿嘿皮笑的说道。
“是呀!你说不三不四,到底什么事呀!我们只是卖豆腐。”二奶更是装傻的说道。
“哼!你们鬼鬼祟祟。当我耳聋眼瞎了吗?”许姑娘嗔怒道。“是谁的主意,谁给的银子,竟然让他到红花楼去?”
两个婆娘一听,直手脚哆嗦暗暗叫苦。还是那大婆娘脑筋好使,转动着贼溜溜的双眼后,便一口咬定的指着二娘说道:“许姑娘呀!这不关我的事,都是这不安好心的二娘指使病己去找姑娘。还要每天给他十两铜钱去嫖妓呢?”
二娘更是勃然大怒。“你这个不要脸贼婆娘,不要血口喷人。都是你出的主意,又是你给的银子。又是你带他到妓院,又是你帮他选的姑娘,怎么怪到我的头上呢?”
大婆娘听闻反倒振振有词的说道:“没错,是我带他到妓院。可是都是你的主意。我说过嘛!要是让许姑娘知道,岂不惹她生气。可是她偏偏说许姑娘整天呆在府里,绣花弄眼,是个耳聋眼瞎,不会知道。这个不安好心的二婆娘拿着把锋利的菜刀,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逞凶逞强的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带病己到妓院去找姑娘,她就拿菜刀砍死我,把我垛成肉饼,拿去喂狗。我是怕她砍死我呀!我才勉强带他去。你说是不是呀!病己,我的好儿呀!你要替娘说句公道话呀!”
二婆娘自然心头不服,恼羞成怒的扯起她的头发就打。没等众人注意,两位婆娘就混打成一团,不是你扯我头发,就是抓我的鼻子。不是撕了衣服,就是咬你手指。弄得两人满脸是伤痕。两个婆娘动起真格来真是吓人,一个母夜叉,一头雌老虎,彼此格斗不分上下,好不容易才让病己和许姑娘制止住了。
夜晚,一家人就坐在豆腐店里吃饭,人人都垂头丧气的边吃着饭,边想着出什么馊主意,如何说服那许夫人,让他们早日成婚。
“不知许夫人一向到哪个寺院去求神问卜呢?”张汉想了许久询问道。
许姑娘如实的回答。“就在东门的清明寺。那寺门前有个方术,我娘常常到那里去看相问卦。”
“即然如此,许姑娘可否让夫人到术士里去询问姑娘的婚姻,要让她询问刘兄的八字到底是富贵还是贫穷?”
大娘有些担心,便说道:“若是那术士说八字很差,有贫穷之意,岂不是害了病己。”
“夫人不必担心。你尽量拿八字去。我自然有法子对付。”
“莫非你拿钱贿赂不成?二娘有些猜测的询问。
张汉肯定的点了点头。“即然许夫人如此迷信,何偿不让她心安理得呢?成人之美,亦也成自已之美。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大可愿意前往许府,替张兄作媒求亲?”
张汉的声音一落,便是众目睽睽的盯着年少幼稚的张汉。因为不可能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会替别人说亲,真是天方夜谭。
许久,那大娘婆咯咯的作笑起来。“我曾去过许府求亲几次,都被夫人冷言冷语的骂了几次,你可是一个毛孩,怎能说服那刁钻势力的许夫人呢?”
“夫人不必忧虑。我跟刘兄是一见如故的同窗好友,若是不能说服刘夫人,顶多是我张汉无才无能,自取其辱。若是说媒成功,只求新婚之夜宴,邀请我前来免费喝喜酒即可。”如果说亲,不就是跟老太婆吵架吗?这么简单的事,岂能难倒他。不过,想起来,做个****媒公,的确是有些不习惯呢?嘿嘿!
众人眼见张汉胸有成竹,同时又忧虑重重无计可施,只好同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