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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上边(1)

王祥夫

外边来的人,怎么说呢?都觉得上边真是个好地方,都觉着上边的人搬到下边去住是不可思议?这么一来呢,就显出刘子瑞和他女人的与众不同,别人都搬下去了,上边,就只剩了刘家老两口,好像是,他们是留下来专门看守上边的空房的。人们都知道,房子这种东西就是要人住才行,一旦没人住就会很快破败下来。一开始,人们搬下去了,但还是舍不得上边的房子,门啦窗子啦都用石头堵了,那时候,搬下去的人们还经常回来看看,人和房子原是有感情的。后来,那房子便在人们的眼里一点点破败掉,先是房顶漏了,漏出了窟窿。但是呢,既然不再住人,漏就漏吧,结果那窟窿就越漏越大,到后来,那房顶就会慢慢塌掉。人们一开始还上来得勤一点,到了后来,下边的活计也忙,人们就很少上来了。有些人家,虽然搬下去了,但上边还有一些碎地,零零星星的碎地,一开始还上来种,到了后来,连那零零星星的碎地也不上来种了。这样一来呢,上边就更寂寞了,人们倒要奇怪老刘家怎么不搬下去?外边的人来了,就更是觉得奇怪。村子破败了,味道却出来了,好像是,上边的村子要是不破败倒没了味道,破败了才好看,而这好看的破败和荒凉之中却让人意外地发现还有户人家在这里生活着,却又是两个老人。这就让这上边的村子有了一种神秘感,好像是,老刘家真是与众不同了。这倒不单单因为老刘家的儿子在太原工作。

人们把这个村子叫上边,因为它在山上,村子的后边也就是西北边还是山,山后边呢,自然还是山。因为是在山里,房子便都是石头盖的,石头是那种白色的,给太阳晒得晃眼。村子里的道路原是曲曲弯弯的,曲曲弯弯的道路也是石头铺的,是那种圆石头,起起伏伏地铺过来铺过去,道路两边便是人家,人家的墙也是石头砌的,高高低低的石头墙里或是一株树,或是……刘子瑞今年种的玉米,今年的雨水勤,那玉米就长得比往年格外好,绿得发黑,年轻力壮的样子。既然人们都不要那院子了,老刘便在那荒败的院子里都种上了庄稼,这样可以少走一些路,村子外的地就可以少种一些。老刘的院子呢,在一进村不远的地方,一进去,左手是三间矮房,窗台下就是鸡窝。右手是一间牲口棚,那头驴在里边站着,嘴却在永远不停地动。驴棚的顶子上晒满了玉米,紧靠着牲口棚是一间放杂物的小房,房顶上堆满了谷草,房子里是那条狗,来了人会扑出来,却给铁链子拴着。因为给铁链子拴着就更愤怒了,不停在叫,不停在叫,也不知是想咬人一口还是想让人把它给放开。而那些鸡却不怕它,照样在它的身边寻寻觅觅,有时候呢,还会感情暧昧地轻轻啄一下狗,亲昵中有些巴结的意思,又好像还有些安慰的意思在里边。老刘家养了一院子的鸡,那些鸡便在院子里到处刨食,这里刨一个坑,那里刨一个坑,坑里有什么呢?真是让人莫名其妙。有两只鸡不知是老了还是得了什么病,最近毛都脱光了,露出红红的鸡皮,好像是,鸡也知道好看难看,别的鸡也许是嫌这两只鸡太难看,便不停地去啄它,你啄一下,我啄一下,这两只鸡身上的毛便更少。鸡这种东西,原来都是势利眼,刘子瑞的女人把玉米往院子里一撒一撒,这就是在喂鸡了,而那些鸡却偏偏不让这两只脱了毛的鸡吃食,只要这两只鸡一表现出要吃食的欲望,别的鸡就舍弃了吃食而对那两只鸡群起而攻之。有时候,这两只鸡简直就给啄晕了,就缩在土坑里,闭着眼,像是死了,却是活着。等别的鸡吃完了,这两只鸡才敢慢慢慢慢站起来。脱了毛的鸡真是难看,红红的,腿又是出奇地长,每迈一步都很夸张的样子,啄食的时候,要比别的鸡慢好几拍,好像是,那只是一种试探,看看别的鸡是不是同意自己这么做。这也是一种日子。

日子呢,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想,倒要让人不明白了。比如就这个刘子瑞,天亮了,出去了,去弄庄稼去了,他女人呢,踮着小脚去喂驴,然后是喂鸡,然后呢喂那条狗。日头高起来的时候又该做饭了,刘子瑞女人便又踏着小脚去弄了柴火,把灶火点着了,然后呢,去洗山药了,洗好了山药,那锅里的水也开了,便下了米。锅里的水刚好把米埋住,这你就会明白刘子瑞女人是要做稠粥了。水开了后,那米便被煮胀了,水不见了,锅里只有咕咕嘟嘟的米,这时候刘子瑞的女人便把切好的山药片子一片一片放在了米上,然后盖了锅盖。然后呢,便又去捞来一块老腌菜,在那里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地切。然后是,再用水淘一淘,然后是,往老腌菜丝里倒一点点麻油。这样呢,饭就快要做好了。饭做好的时候,刘子瑞的女人便会出去一回回地看,看一回,再看一回,站在院子的门口朝东边看,因为刘子瑞总是从那边上来。她在这院门口简直就是看了一辈子,从前呢,是看儿子回来,现在呢,只有看自己的男人。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搬到下边去住?好像是,她怕这个她住了一辈子的村子寂寞,她对村子里的一草一木太熟悉了。要是自己走了呢,她常常问自己,那庄稼,那树,那鸽子该怎么办?要是儿子一下子从太原回来呢?怎么办?她这么一想的时候,就好像已经看到了院子里长了草,房顶上长了草,好像是,都已经看到了儿子站在院门口失望的样子。儿子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回来过了。好像是,她现在已经习惯了。

当时,下村的刘泽祖就是从东边的那条路把儿子给他送来的。儿子当时才六岁,看上去呢,像是三四岁,太瘦太小。村里的人都说怕这孩子不好活,说不要也罢。刘泽祖呢,说这孩子也不知是哪里的?在麻镇走来走去跟个狗似的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又不是麻镇上的人。镇上的人说天也要冷了别把这孩子冻死,谁家没孩子就把他领走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刘泽祖当时正在镇里开村干会,就把这孩子给刘子瑞背了回来。这都是多会儿的事情了。人们都知道刘子瑞的女人不会生孩子,她是三十岁上抱的这孩子,这孩子来刘子瑞家的时候已经六岁,这孩子叫什么?叫刘拴柱,意思全在名字里了,是刘子瑞和他女人的意思。这孩子也真是争气,上学念书都好。在上边村住,要念书就要到下边去,多少个日子,树叶子一样,原是算不清的,刘子瑞的女人总是背了这个拴柱往下边村送,刘子瑞的女人偏又是小脚,背着孩子,那路怎么好走?下坡,叉着腿,一步一步。一年级,两年级,三年级就是这样过来的,天天都要送下去,放学的时候,还要再下去,再把拴柱背回来,一直到上四年级那年冬天,是刘子瑞女人大病了一场,山里雪又大,刘子瑞又正在修干渠,刘子瑞的女人才不再接送这个孩子。人们都说生的不如养的亲,这话什么意思呢?刘子瑞的女人再清楚不过,亲就是牵肠挂肚。比如,一到拴柱下学的时候,刘子瑞的女人就坐不住了,要到院子外去等,等过了时候,她便会朝外走,走到村巷外边去,再走,走到下边的那棵大树那边。再走,就走到村外了。那小小的影子呢,便也在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一点一点大起来也就走近了。日子呢,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又过来。就是现在,天下雪了,刘子瑞女人就会想儿子那边冷不冷?刮风呢,刘子瑞女人就又会想儿子那边是不是也在刮风。儿子上中学时的笔记本子,现在还在柜顶上放着。柜顶上还有一个铁壳子闹钟,现在已经不走了,闹钟是儿子上学时买的。闹钟上边是两个镜框,里边是照片,儿子从小到大的笑都收在那里边。镜框里边还有,儿子同学的照片。还有,儿子老师的照片。还有,儿子搞过的一个对象,后来吹了,那照片却还在那里。刘子瑞的女人有时候还会想:这姑娘现在结了婚没?还有,一张请帖,红红的,什么事?请谁呢?刘子瑞女人亦是不知道,总之是儿子拿回来的,现在,也在镜框里。

玉米是个好东西,玉米可以煮上吃的时候也就是说快到秋天了。今年上边的玉米长得出奇的好。玉米棒子,怎么说呢,用刘子瑞的话说长得真像是驴球!刘子瑞上县城卖了一回驴球样的玉米,他还想再去多卖几回,他发愁地里的玉米怎么收?收回来怎么放?房顶上都堆满了,总不能让玉米在地里待着。偏巧呢,天又下开了雨,而且是下个不停。屋子又开始漏了。刘子瑞上了一回房,又上了一回,用塑料布把房子苫了一回,但房子还是漏。刘子瑞女人把柴火抱到了东屋里,东屋的炕上摊了些粮食,炕着。东屋也漏,炕上便也放几个盆子。刘子瑞的女人时不时要去倒那盆里的水,端着盆,叉着腿,一下,一下,慢慢出去,院子里简直就都是稀泥。那些鸡算是倒了霉,在驴圈门口缩着发愁,半闭着眼,阴阳怪气的样子。那两只脱毛鸡好像要把头和翅子都重新缩回到肚子里去,或者是,想再缩回到一个蛋壳里去,只是,现在没那么大的蛋壳。刘子瑞的女人把盆子里的水一盆一盆都倒在院子外边去。院子外边的村道是个斜坡,朝东边下去,道上的石头都给雨淋得亮光光的,再下去就是一个小场面,刘子瑞现在就在那小场面上收拾庄稼,场面上那个黑石头小碌碡在雨里黑得发亮。雨下了几天呢?足足下了两天,地里的玉米长得实在是太高了,雨下得地里的玉米东倒西歪,像是喝醉了。玉米棒子太大了,一个一个都驴球样垂了下来。雨下了两天,然后是暴太阳,这才叫热,房顶、院子、地里和远远近近的地方都冒着腾腾的蒸汽,像是蒸锅,只不过人们都把这种汽叫做雾。太阳也许是太足了,又过了几天,地就全干了。上边村的地是那种细泥土,那土简直要比最细的箩筛出的莜面还要细,光脚踩上去那才叫舒服。院子里,鸡又活了,又都东风压倒西风地互相啄来啄去。鸡的爪子,就像是一把把小耙子,不停地耙,不停地耙,把院子里的土耙得不能再松,土耙松了,鸡就要在土里洗澡了:土是那么的干爽,那么的细粉,热乎乎的,鸡们是高兴的,爪子把土刨起多高,然后是翅子,把土扬起来,扬起来,身子一紧,接着是一抖,又一紧,又一抖。好像是,这样还不够,鸡们有时候也是有创意的,有的鸡就飞到房上去,要在房上耙。刘子瑞的女人就不依了,骂了。房顶上能让鸡耙吗?刘子瑞的女人就一遍遍地把鸡从房顶上骂下来,那鸡竟也懂,她在那里一骂,鸡就飞到了墙头上,好像是,懂得害羞了,小冠子那个红,一抖一抖的。但鸡是没有上过学的,不懂得什么是纪律,过一会儿就又飞到了房顶上。刘子瑞的女人就又出去骂,忽然呢,她愣住了,或者,简直是吓了一跳。是谁上了房?从后边,上去了,呼哧呼哧地赶房上的鸡,房上的鸡这下子可给吓坏了,叫着从天而降: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好像是在说,妈呀,妈呀,妈妈妈呀!是谁?谁上了房,刘子瑞的女人不是用眼,是凭感觉,感觉到房上是谁了。是不是拴柱?刘子瑞的女人问了一声,声音不大,像是怕把谁吓着。房顶上的塑料布给从房后边哗啦哗啦扯下去了,答应的声音也跟着到了房后。是不是拴柱?刘子瑞的女人知道是谁了,但她还是又问了一句,声音不大,紧张着,好像是,怕吓着了谁。房上的塑料布子,刘子瑞早就说要扯下去了,要晒晒房皮,但刘子瑞这几天让玉米累得不行,一回来就躺在那儿了。刘子瑞女人绕到房后边去了,心是那样的跳,刘子瑞女人绕到房后去了,好像是,这又是一个梦,房后边怎么会没有人?人呢?她急了。妈你站开。儿子却又在房上说话了,他又上了房,去把压塑料布的一块青砖拿开。妈你站开。儿子又在房上说,塑料布子,从房上哗啦一声,落下来了。刘子瑞女人看到儿子了,叉着腿,笑着,在房上站着,穿着牛仔裤,红圆领背心。房顶上有窟窿了。儿子在房上说,弯下了腰,把一只手从那窟窿里伸进去。然后呢,儿子又从房上下来,然后呢,又上去,然后呢,又下来。儿子把一块木板补在了那窟窿上,然后又弄了些泥,把那窟窿抹平了。刘子瑞女人在下边看着房上的儿子,儿子每直一下身,每弯一下身,刘子瑞女人的嘴都要随着一张一合。儿子弄好了房上的窟窿,要从房上下来了,先探下一条腿,踩在了墙上,刘子瑞女人的嘴张开了,儿子站稳了,她的嘴就合上了。儿子又在墙上弯下身子,从墙上又探下一条腿,刘子瑞女人的嘴又张开了。刘子瑞女人站在那里给儿子使劲儿,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地给儿子使劲。忽然,她想起做饭了。她慌慌地去地里掰了几棒玉米,想了想,又慌慌地弄了一个倭瓜来。倭瓜硬得简直就像是一块石头,这是多么好的倭瓜,但还是给切开了,她一下一下把籽掏尽了,锅里的水也要开了。她把玉米先放在锅里,倭瓜再放在玉米的上边。锅烧开后,她又去打了一碗鸡蛋。她站在那里想了想,想哪只鸡哪只鸡该杀?鸡都在下蛋,哪只都不该杀。公鸡呢,更不该杀。刘子瑞的女人就出去了,先是去了小场面那边,探探头,那边没有刘子瑞的人影。她站在那里喊了:“嘿——”她喊了一声还不行,又喊了一声:“嘿-”她这么一喊呢,刘子瑞就从玉米地里探出头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女人喊自己做什么?“嘿——”刘子瑞也嘿了一声,对他女人说自己在这儿呢,有什么事?这下子,刘子瑞才知道儿子回来了,并且知道自己女人是要让自己到下边去买只鸡来,家里的鸡都下蛋呢。

刘子瑞便马上下去了,去了下边的村子去买鸡。下边村子有不下蛋的鸡,他走得很急,出汗了,脸简直比下蛋鸡的脸还红。这是庄户人的脸,很好看的脸,脸上还汪着汗,在额头上的皱纹里。酒呢,还有两瓶,就不用买了。刘子瑞在心里想,还是儿子上回回来时买的。烟呢,该买一盒儿好一点的,买什么牌子的呢?刘子瑞在心里想。刘子瑞忽然觉得脚下不对劲儿了,下去的路和地里不一样,都是石头,不像地里的细土是那么让人舒服。鞋还在玉米地里呢。刘子瑞想想,还是没回去,就那么光脚去了下边。路边的玉米长得真壮,绿得发黑,一棵挨着一棵,每一棵上都吊着一两穗大得让人吃惊的棒子,真像是好后生,一伙一伙地站在那里炫耀他们的大玉米棒子。过了玉米地,又是一片高粱地,高粱也长得好,穗子头都红了,红扑扑的,好像是姑娘,挤在一起在那里站着,好像是,因为她们看到了玉米地那边的大棒子,害羞了,脸红了。这他妈的真是一个好秋天。

雨水这东西是个怪东西,如果下足了,那简直就是对地里的庄稼的一种怂恿,长吧,长吧,使劲长吧。而且呢,雨水一足,季节也好像是给怂恿的放慢了脚步,没有那么足的雨水,地里的庄稼就会早早地黄了,没信心了,秋天也会跟上来了。

儿子回来了,先是在地里忙了一天,把收下的玉米十字披开搭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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