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还没动静,是在逼我吗?别以为我不敢,我真的打电话了,我真的打了……唉,好吧,既然你想睡那就多睡会儿吧。
顾雪起身,正要走开,突然被背后的一只手抓住胳膊。
“给我倒杯水……渴。”苏邵里用力挤出这几个字。
“啊!你醒了!”顾雪猛的扭头,看到苏邵里苍白的脸和泛白的嘴唇。“好。”
苏邵里松开手,顾雪沏了一杯淡盐水端了过去。顾雪把水放下,慢慢扶起苏邵里“你慢点儿!”
“把水给我。”苏邵里接过水。顾雪正要去扶他。
“我没事。”苏邵里冰冷的面孔对上顾雪。
“你这什么态度啊,还是我救的你呢!不然你就死在大街上了。”顾雪也不知道自己遭了什么罪,救了这么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南京啊。”趁苏邵里喝着水顾雪问道。
“你不用知道。”苏邵里静坐着看着窗外.
“那你打算在医院耗着吗?用我的钱?”顾雪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苏邵里。
苏邵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医药费我会打到你卡上的。”
顾雪平静了一些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伤好了再说。”
“什么,等你伤好了我就破产了好嘛?”顾雪瞳孔放大了好几倍看着苏邵里。
“把我外套拿来。”
顾雪还愣在那里,“外套!”顾雪才反应过来,把外套递给他。
苏邵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顾雪,“够你花的了。”说完伸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顾雪接过来,笑了笑,“嘿嘿,真见外,密码呢?”
“没有密码。”
晚上,苏邵里和顾雪简单的吃了“晚饭”—就是白粥。因为苏邵里有伤,要忌口,所以就只喝了白粥。
“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顾雪问。
苏邵里疑迟了一下.“不可以。”
“噗嗤……”顾雪笑了出来。“一个大男人还害怕吗?”
“苏邵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是病人,还是你的老板,你觉得我一个人在这儿合适吗?”
顾雪收住笑脸,“那就看在你是我老板的份上再'救'你一次吧。”
顾雪起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她便抱了一张被子回来。“你干嘛?”苏邵里问。
“你不是害怕吗,我就陪你啊!”顾雪把被子抱到旁边的一张空病床上,开始铺床。
“你要睡在这里?”“要是晚上不舒服就叫我。”顾雪脱了鞋子坐在床上。
“折腾了一天,累死我了~”顾雪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说罢,便躺下了。
苏邵里看着她静静躺下的背影,淡淡的笑了。
“你醒了。”当苏邵里睁开眼睛时便看见顾雪站在他旁边。
“我去买了早饭,吃点吧。”顾雪把“餐桌”架好,把粥端到他面前。
“我自己来。”苏邵里把碗接过来。顾雪坐了下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苏总?”
“我不回去。”
“不回去?那你去哪?酒店?”
“我这样能住酒店吗?”苏邵里抬头看着她。
“那你去哪?”
“你家。”苏邵里淡定地说。
“行,我家。”顾雪应了一声,收拾东西的手缓慢的停了下来。
“我家?”
“房租照样给你。”苏邵里摇了摇手里的卡。
顾雪两眼发直,咽了口唾沫,狠下心来,对他说:“我家不是旅馆,而且不接待外人。”
苏邵里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好,那你走吧。”
顾雪用不可质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摸兜钥匙没了踪影。后面那人微咳了一声,顾雪无奈地转过身,强颜欢笑地挤出几个字:“苏总,您请!”
苏邵里把钥匙又放回自己衣兜里,在顾雪的“圣请”下走了出去。
“你一个打总裁又有婚约,住在我家,你不怕被别人看见说你,另有新欢啊!”
在南京的街道边,有不少街摊,这也算是一个古老的城市了,到处溯满着古典的韵味,微风拂过,吹散了顾雪的短发,几乎要遮住她半边脸。
苏邵里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建筑上去了,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就你,还算不上,这里有不是上海,没那么人多眼杂。”
“你什么时候醒的?”起码在你让我还我钱之前。”
“医生说…”顾雪疑迟了一会儿,咬了一下唇,停了下来对他说:“医生说以后别那么有压力,那么你……”。
“你有完没完?”苏邵里不耐烦地打住顾雪往下说的话,扫了一眼四周:“先去酒店!”
“喂!”看着苏邵里离去的背影,顾雪只能硬着头皮小跑跟了上去。廖含一袭抹胸吊带长裙,长发及腰,装扮颇像豪门小姐,艳丽。独自一人坐在临窗的酒桌前,目光不停的在门口张望。在耀眼的灯光下,她显得有几分妖艳迷人,不时有几个风流的男子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邀她跟自己共舞,不过都被她回绝了。
直到门口走进来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深灰色正装,笔直的身躯英气焕发,廖含激动的“呼”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那人招手。
等安律北刚落座,她就招了服务员过来。“请问二位需要些什么?”
“戛纳顶级鱼子酱海鲜拼盘两份”
服务员低头用笔在那两栏旁边打了个勾,就离开了。
“安律北打量了面前这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浓郁的香水味不由得让他心烦,微蹙眉头,问:“顾雪呢?是你找我出来的吧!”
“本来是有她的,可我跟她说的时候,她已经回南京了。所以……所以她就先让我们……等她回来在补上”廖含声音越来越小,不敢正视他的眸子,缓缓地低下了头。
安律北胳膊放在餐桌上,一只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与她的眼神相对,他微微一笑,便松开了手,靠在沙发上:“她没来也没什么,服务员,两杯香槟。”
刚一进门,顾雪一脚把门踢开,就走进一间屋子,把门关上。
“你们家这鱼,多久没喂了?你看看这鱼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苏邵里在柜子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小袋鱼食,捏了一小把就往里撒,当他把视线转移的时候,才发现顾雪没来踪影.“地方虽然不大,倒挺干净的!”
苏邵里依旧从客厅踱步到一间间屋子,像领导审视工程一样用严厉的目光左右巡视着。走到一间卧室前,发现门是关上的,就伸手打开门,打算走进去看看.门开了个缝,从门外几乎可以看见他的背影。
顾雪瞪大了眼,一脚把门“咣当”地跺上了。
“喔。”苏邵里被里面那人这么巨大的反应给下了一跳。里面那人直到把睡衣套上,才舒了口气,开了门。
“你刚才想干嘛?”苏邵里捂住头上的伤口,撇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想干嘛?”
“苏总,你不知道关着门不可以随便进吗?要不是我反应快,我就…”
“你就什么,就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苏邵里用嫌弃的眼神从头到脚把顾雪扫了一遍:“还派大星呢,我还海绵宝宝、章鱼哥呢,你这睡衣能不能有点品味,幼稚。”
顾雪瞪了他一眼,转身从床上抱起了一个被子,塞到他怀里:“一会儿你睡沙发!”
说完,一脸得意的模样就打算关上门。苏邵里随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硬是拽到自己跟前。
“我记得你住我家那天,你应该睡的是我的床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怎么?你整天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挂在嘴边,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滴水之恩,就要以身相许啊?”顾雪打算反击,理直气壮的瞪大了眼。
苏邵里抽出一只手,领起她袖口的衣服就把她的胳膊轻轻的举了起来,啧了啧嘴:“你可以试试,顾小姐。”
顾雪气的翻了个白眼,嘴唇差点被自己咬破。行行行,苏邵里,你是我的上司,你长的帅,你厉害。她用力把苏邵里快逼近自己的身体推开,一把夺过他抱着的被子,“行,我住客厅!”
“安律北,我跟你说,我早就看你跟顾雪的关系……”廖含举着酒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明明被子里一点酒都没有了,还往嘴里倒,脸上泛起红晕。
安律北一把抓住她往酒杯里倒酒的手,跟她说:“你喝多了。”
“走开,我没喝多!”廖含甩开他的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安律北的怀里,痴痴地傻笑起来:“我知道你爱的人还是我,顾雪她有什么好,你想要什么,她都给不了,我是谁啊,大小姐,整个公司给你我都愿意!”
说着说着,廖含的声音变的越来越低沉,大街上此时来来往往的行人寥寥无几,微弱柔和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即便是深夜也毫无凄凉。安律北低下头,温柔地吻向了她的额头,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几缕碎发,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如果没有顾雪的话,一切都会从新开始,对不起……。
“我去!那不是我二姐吗?”廖威瀚刚走进来,就发现了刚才的那一幕,赶紧用手机拍了几张“罪证”。
看那人要走,就挺直了腰板挡在那人的前头。“廖威瀚?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你你你!”廖威瀚瞪大了眼,指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廖含,气的差点翻个白眼晕过去,对他说:“行啊你,你居然背着小雪雪在这里偷情?还…还是我二姐?!安律北,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臭不要脸的男人,让你进小雪家的门,你对的起顾雪吗你!还有,你还我二姐清白!”
安律北伸手挡了挡飞来的吐沫星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拍了拍这人的肩膀:“病得不轻。”说罢,无奈的摇了摇头,扬长而去。“你才有病呢你!哼!”
(作者有话说:在写每一段他们之间的对话的时候,耳机放着郁可唯的远方,其实不变的是,那段古剑带给我的感动,只有自己先落了泪才可以给读者带来更好的品味,也希望通过作品让你们永远记得古剑这个带给我们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