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这次生日没什么大的波澜,然而这只是仅限于一个内心承受压力巨大的顾雪来说的,只是她没有认识到,她居然那么随意的,淡定的,把苏氏集团大BOSS,上海商业佼佼者送的生日蛋糕给员工们分吃了……
别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她把它变成了现实。
——蛋糕收到了吗?
——你们都以为我是牲口吗?
顾雪一提起生日礼物,全是蛋糕,小的大的堆了一地,要不是还有廖含姐弟俩,东西就要放发霉了。
——你们?
——我是说,还有我同学
——顾雪,那张卡……在盒子里放的……
——我把盒子一拆开就扔了,有什么东西么?
——没事了,早些睡。
原来爱情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样美好。在现实中,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只是梦幻。我顾雪既不是灰姑娘,也不会爱上王子,只是想追求一个像灰姑娘那样圆满的结局罢了,别无所求。
不管安大哥在卡上写的话是真心还是儿戏,他都应该找一个真正能帮助他的人,而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呀,我都二十四了,明年一过,四舍五入,我都奔三了。
这个年龄,我同学都有孩子了,至少也都结婚了吧。人人都说一个女人的幸福就是爱情和事业双丰收,可我连这两粒种子都没种上,跟别说丰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事业有成啊。
顾雪踱步到落地窗前,拉开纱帘,月光透过窗帘,静静地洒在屋里的地板上。抬头便是天空,
深蓝色的幕布上零星的撒着几颗钻石,在接到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洁白耀眼。微凉的夜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双手合拢默默祈祷,但愿今年能事事顺利,这可是我唯一的生日愿望。
车灯汇成河流,沿着公路,从东方明珠的脚下四散开来,高楼大厦耸立在这片土地上,一座爱着一座。楼上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路灯亮的看不清夜空中的繁星。
“转瞬即逝的心动,是值得珍爱永生的回忆。”
“开花时间短,望珍惜彼此,既然遇到了切莫错过此生”
“你之前没把我扔到大街上,我现在在大街上救了你,那咱们两个以后就互不相欠了”
他把目光定格在繁华的街道上,脑海里却浮现出她的画面,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就住在他的心里了。她的每一段话都会藏在心里,他愿意把所有的柔情都给她,也会拿比对别人更残酷的行为对待她。
“小心着凉”直到代琮袆把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肩上,他才从刚刚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只是仅仅片刻的温柔,转过身来时再回到冷漠。
“你怎么还不睡?”他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打算离开。代琮袆却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背上,声音有些发颤:“自从你回到上海,都三天了,你宁愿睡在书房也不肯回房间么?”
他转过身,双手捧住她的脸,轻吻了她的额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说:“下个月公司的新产品就上市了,现在我必须写出计划方案,让他们研发部去赶制,如果不按规定的方案实行,对公司的损失有多大你明白么?”
在公司的利益上,代琮袆只好做了让步,她只能等。
设计稿交到两位总监的手里不到一个星期研发部门就收到紧急运行通知,这是史无前例的。
研发部总监程纬已向安律北汇报,准备就绪,明日开工。余林当即通知了廖承言。
廖承言起了疑心,让他先不急着去盗取图纸,找到苏轼内部材料机密室,换掉纯钻石,放进去添加微量辐射的劣品,狸猫换太子,到时候产品一上市,就控诉产品不纯,需检验,罪名就扣在苏绍里的头上,看他怎么解释。
余林从研发部回来时,路过苏绍里的办公室,听到里面隐约有争吵声,四处扫了一圈,无人,身体倾斜着,听了几句。
“现在是什么时期,你给我说请假?!你的心思都给我放哪里去了?”
里面沉寂了四五秒,又听见“哗啦”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扔在桌子上,脚步声逐渐逼近,余林一个翻身,在门打开之前,便藏在墙后。等苏绍里的背影渐渐离开视线,余林又走到门后,轻轻地把门推开了一个缝隙,侧眼一看,安律北把一串钥匙放在抽屉里,那可能就是二十三层机密室的钥匙。
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让余林吓了一跳,原来是研发部的小李。“你干嘛呢,苏总他不在。”
余林看了里面一眼又说:“安总在里面,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小李点点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第一次上二十一层,也没见过咱们公司的头,也不敢进去,是这样的,研发部样品已经出来了,程总监就让我通知一下苏总,请他过去,要是苏总不在,就找安总”
“行,话我给你捎到,你先过去吧,就说安总稍后就过去”
门吱呀地被打开,耳边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安律北半闭着眼,隐约看到一个人,烦躁地问了句:“什么事?”
余林把小李的话重复了一遍,询问他现在是否就过去。
安律北把翘在桌子上的腿落在地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图就走了出去,余林愣在那里没动,向外张望了几眼,来往的工作人员都被内部的高官调走去开全体紧急会议,此时二十一楼往上应该没有人了,门轻轻被关上,余林迅速地扒开苏绍里的桌子,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那把钥匙。他趁着时间还早就提前上了二十三楼,每日二十三楼机密室门口都是有保安人员值班的,余林看了看表,快八点了,这时候快到他们调班的时间了,正想对策之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余林侧身躲到安全通道门后,看到五六个保安谈笑风生地走进电梯。天助我也,这时候你们溜走,真是不想活了。余林走近机密室的电闸盒旁,用钳子扭断了总电源,“啪—”整个公司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机器也停止了运作。
“啊!!!”不淡定的女同志已经开始尖叫了。
“怎么回事?!”
“停电了,我们怎么回去?”
有些员工开始焦躁,停电这是公司百年不遇的事情,叫骂声,争吵声,议论声,整个公司杂论无章,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余林打起手电筒,走进机密室,按照从苏绍里抽屉偷来的设计编号,顺着箱子找了起来,121、89、231……
钥匙可以找开所有的箱子机关,余林把原料拿了出来,又从袖子里取出假的放进去,嘴角浮现一丝邪笑,关了箱子,如释重负般走了出去。苏绍里,你们苏家就毁在我手里了,祝你好运。余林走了安全通道,下了楼,站在一层大厅往下望,下面一片漆黑,衬得公司大门外面的夜色格外耀眼,走出这栋大楼,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了,此仇已报。
大厅里的灯相继亮起,水晶亮灯闪烁着暗古的光芒,只过了几秒,四角照射出微亮的白光,光彩夺目,甚是耀眼,好像在庆祝着余林的胜利一样。
余林一心只想赶紧逃出去,而大门就近在眼前。
还未走出去,就被面前的十几个警察拦住去路,身后的皮鞋声由远及近,直到那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出现在玻璃门口,电动门徐徐打开,那人一身正装,高傲淡然的神情宛如苏过当年,当余林意识到这一切只是骗局的时候,他本有逃生的机会,但看到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苏绍里之后,他放弃了,发出了一种失败者的笑声,指着苏绍里大骂:“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苏绍里根本不把这样的小人放在眼里,淡然一笑“我真为廖承言找了你这样一个奸细感到吃惊,胆子是不小,可就是没脑子。我真不敢相信,我爸最信任的老秘书的儿子居然会背叛苏氏,你说这事要是让你爸知道了……”
“我呸!”余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你少给我装糊涂,我爸早死了,要不是苏过那个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下毒害了他,我怎么会站在这里?”
“你少血口喷人!”安律北早就从楼梯上气冲冲走了下来,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手一挥,让警察控制住他,又用拳头朝着他的脸打了几下。“安律北!”苏绍里蹙眉,示意让他停手。
余林被人揪了起来,脸上有几块淤青。
苏绍里正要问他个究竟的是时候,余林却开口大吼:“苏绍里,我要用死诅咒你,你身边的一切都会离开你,我要你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还有你!”他转过身指着安律北,又指着苏绍里,面目狰狞地说“我要让你们互相争斗,相互残杀,反目成仇,那是多么美妙,哈哈哈—”
余林疯狂的如恶魔般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每个人心里都有心不安。
“带走!”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道。
余林被带走后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人,谁都没有说话,寂寞的长久对立,凝望彼此……
“兄弟反目成仇,那是多么美妙!’
“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耳边一直回荡着余林的话,车子越开越快,夜深人静,路上没有人迹,只有灯红酒绿的广告商牌,一直把车开进自家别墅,他才猛地踩了刹车,长吁一口,揉了揉太阳穴,抓着钥匙走下了车。
“先生,您回来了”刘管家帮他拿了拖鞋,苏绍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摘掉墨镜,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