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差点摔倒的木双双被人抓住胳膊,避免了受伤,木双双心神归位后向他道谢,抬眼看到一张白嫩的脸,皮肤比她好,五官很眼熟……
“双双,你没事吧?”
这做作的问好声,木双双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盯着将她揽回自己怀抱的赵苏:“没事。”
“赵先生,你好!”
“你是?哦,谢谢你了,我家双双有时候就是让人操心!”
“……”木双双感觉到自己胃酸上涌,背对着那人,抬头瞪着赵苏。
赵苏脸上虽在笑,但木双双明显感觉到了他其实想发火,因此赵苏再次将胳膊放在木双双身前时,木双双没有拒绝,她胆子其实真的挺小的。
“你在想谁?”
“刚才那个扶我一把的人。”
赵苏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对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简直两张面孔。”
“之前?”
“是啊,如果拿张我现在的照片和认识你之前的照片,估计你也会意识到一个天一个地。”
“……不会。”
“明明我还是我。”
“你介意别人的看法,还是只是他的目光?”
“只是觉得人生无常,很神奇。”木双双还是没有感觉到赵苏的异常。
赵苏被她的话堵着发泄不出来,若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很糟糕。
“她配不上你。”
赵苏本就心情不快,听到这话也只状似平静地说道:“是配不上我。”
“那你还……”
“外公,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女人手段可真够高的!”
“……”
庭院外,赵苏边吸烟边送木双双到车前,这时木双双拿下他的烟扔在地上一踩:“有话就说!”
“没事,你先回去吧。”说着揉她的头,被她生气拍开。
“为什么生气?”赵苏想问她却没有问。
木双双坐在车里看着车外背对着月光的赵苏,心里不舒服,在刚才被那群女人冷嘲热讽她都没这么不舒服。
之后木双双大概有一个星期没有赵苏的消息,没人说,她也不肯问。
又过了一个星期,木双双盯着出现在房间里的赵苏的秘书问道:“他在哪?”
“这个……”
当木双双看到赵苏怀里的女人后,木双双只是提着袋子平静走过来放下后对她笑了下就走了。
赵苏抓住木双双的胳膊,继而拦住要暴走的木双双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眼神示意那女人离开。
“哭什么?”赵苏低头看着怀里的木双双眼睛睁着,眼泪蓄满而落。
“……”
“觉得我该守身如玉?”
“别说啦!”
“放松,是我的错,别伤害自己。”
“你到底想怎样?”木双双大哭特哭。
“你的心和身我都想得到。”
泪水说停就停,木双双双眼恢复清明,一直看着他。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
赵苏此刻并没有发现木双双的不对,抿嘴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赵苏一走,木双双就紧捂胸口,拼命咳嗽,狼狈不堪,是药的副作用,今天格外严重。
“你怎么了?”
“你回来做什么?”木双双使劲推开他。
赵苏抱着她去了医院,在车上他一直对她说着对不起。
心理医生向赵苏提议让木双双住院。
“不要!”
“……好,在家里也一样。”赵苏顺木双双的意。
“你先回车上。”
“……”
“医生,她变严重了吗?”
“赵先生,你最近是不是逼木小姐做什么了吗?”
“性?”
“赵先生,木小姐她是抑郁症,本来就对性生活不感兴趣,吃了药的话,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兴趣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想做?”
“你之前不是听医生说了副作用吗,我以为你知道。”
“……对不起!”赵苏紧握着她的手抱歉道。
“别碰我。”
“好。”
“我也不该做那种古怪的事。”木双双说道。
“是我会错意了!”
木双双没有去看他。
“对不起,我其实并不了解抑郁症。”
“没关系,本来就是被我传染的,现在好了就别想了……”
赵苏很想做点什么,或者很想对她说点什么,但一看到木双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他就觉得受挫:“我不会再找她们了,我为你守身。”
木双双笑着说:“呵呵,不用。”
“我说到做到。”
“不关我的事。”说着木双双眼皮下沉,躺在床上背对着赵苏。
单手包着木双双的头,这一整天赵苏的眉头都是皱的。
公司,“赵董,木小姐来了。”
赵苏签字的钢笔在纸外一滑,抬起头看着秘书叹道:“带她过来,算了,我去接她!”说着放下笔套上外套就下去接人了。
“我们分手吧。”
“我们晚上再谈。”
“就一个字,对你来说不难。”
“你觉得不难?”
“……”木双双双手缩在身前,“本来就是!”
“你看不到我的感情吗?”
“所幸不多,不是吗?”
“……”
机场,赵苏将金卡放在木双双手上并包握她的小手:“别拒绝我,我会因为担心而一直跟着你。”
“……为什么不能直接分手,跟我这种女人分手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没有犹豫,我只是怕你后悔。”
“我……”
“现在什么话都不用说,等你的旅行结束后再跟我说。”
“我没心情(旅行)。”
“会有的。”
“……为什么我还得带上她?”
“你会需要她的。”
“翻译吗,走吧。”
医院,“你真的出车祸了吗?”
“是啊。”
“伤呢?”
“车伤得挺严重的。”
“你最近运气真够好的。”反话。
“哈,是挺好的。”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把她放在心里,还有说有笑的。”
“……我死前最想再见一面的人是她。”
“你妈会哭死的。”
“她第一个肯定会想到我爸。”
“你怎么知道?”
“她最恨他,但也曾经最爱他。”
“歪理真多!”陈陶含着护理削好的苹果说道,“那你现在是装病,装给谁看?”
“公司里的人。”
“为什么,有阴谋?”
“我不想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