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后一天,不知道还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我边整理着内务边在心里自顾自的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宇航兄和近垣兄都起的特别的早,一早上起来就看不见这两位仁兄的人影了,只剩下友升兄蒙着被子在呼呼大睡。我轻叹了一口气,感叹着友升兄千古罕见的强大睡功。刚走出宿舍门口,便看见宇航兄拉着近垣兄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看见我,便高兴的对我说道:“褚尘,今天终于有点好玩的事儿了!”“好玩的事儿?什么事儿啊?”我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俩。“刚才我和近垣去溜达的时候,恰巧听见教官们说今天咱们野外训练的事儿呢。”“你是说上凤凰山?”“对啊,应该是吧。”
我回头看了看来来往往洗漱的同学们,回过头对他俩说道:“看样子估计教官还没有下发通知。”他俩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估计马上就得广播通知。”正说着,广场中央的大喇叭就开始了吆喝:“同学们请注意,今天是咱们野外拓展训练的最后一天,经过和几位教官的商议后决定,从今天上午九点钟开始至下午五点钟,由各队的教官带领进行凤凰山野外求生及应急措施训练,现在各部门抓紧准备。”
一时间,楼道里变得嘈杂不堪,有高兴的吹口哨的,也有郁闷的一声不吭的,反正什么心情的都有。我一想友升兄还在被窝里,便疾步的朝宿舍跑去,以叫醒这个“大懒虫”。友升兄“哼哼唧唧”极不情愿的起了床,才发现楼道里貌似比前两天热闹了,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要地震了?”我拿着杯子边喝水便开玩笑的回应道:“是啊,你要再不起来,等教官来了,可就真地震了。”
“大家列队,排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干净利落的赵教官左手拿着一枚口哨,右手在做着各种手势让熙熙攘攘的人群变得整齐起来。
我很奇怪,为什么在山下还不是那么冷,怎么越往上走就越感觉冷了呢。我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关于这方面的词条,并没有一个满意的解释,便摇摇头,继续跟着大部队向前走。
真是幸运,没有在山顶设扎营点,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估计还没走到山顶就已经gameover了。
“褚尘,你说待会儿在这荒郊野岭的教官都会叫咱点啥?”近垣兄一边播着一节树杆,一边对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估计就是咱们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一套吧。”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篝火边烤火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围在篝火边,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各种各样的事儿,完全察觉不到外面的一阵乱哄哄。
“褚尘,褚尘,快别烤火了,出事儿了。”友升兄急忙忙的从外面走进帐篷里,将我一把拉起来说道。“怎么了外面?”我探头看了看外面,疑惑的问道。“刚才教官查人,咱班长李林不见了!”马友升急急地说道。“就不见了李林一个人吗?”“是啊,刚才教官正准备集合讲注意事项,就发现李林不见了。”“这深山老林的,李林也不可能乱跑啊。”“谁知道呢。”
夜幕渐渐降了下来,山上和山下完全是两个世界,山上不到五点基本上黑的都差不多了,再加上略寒的风一个劲儿的吹,使得我们这一大帮子找李林的人越发的感觉到无助。
老班拿着手电筒在队伍的最前面带着路,微弱的手电光在茫茫的林海中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微弱。我们分东西两边一路找去,边找边大声的喊着李林的名字,在冷冷的月光照映下,大家焦急的神情清晰可见。
“找到了!找到了!”随着另一队同学的呼叫声,我们这一队的人马立即回过头,向反方向跑去,看看老班长有什么事儿没。
李林被我们这一干同学围着,被大家关切的眼神所包围。老班慢慢走上前去,用手电光照了照李林,才发现李林的身上有很多伤口。“怎么回事啊李林,你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擅自跑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满身是伤啊?”老班用略带责怪和关心的语气问道。
李林看了看大家,低下头有些愧疚的小声说:“真对不起大家,就在教官让原地休息的时候,我看到山边有花,还有野果,就像去采来看看,没想到…。。那有一个坡,天黑没看清一不小心就…。”还没说完,李林这个平时挺坚强的女生竟也哭了起来。大家都安慰着她,几个要好的朋友试图搀起她准备回营地。赵教官在旁边看到这种情况,走上前去,先小声问了李林一些情况,然后转身对我们大声说道:“本来呢,今天是想先教大家一些基本野外求生理论的,既然出现了这种突发情况,那我们就直接来实际的吧。”说完,赵教官拿起一根树枝,又拿了一些绷带,在我们面前晃了一晃:“我们,就用这天然的东西,来做一个简易担架。下面,我来说大家要准备的东西…。”
“好,现在开始准备,动作要快!”赵教官一声令下,大家纷纷的行动起来:找树枝的,缠绷带的等等。我回头看了看班长略带憔悴的脸庞,似乎显得暖了一些。
”友升兄,这次感觉怎么样?”在回家的路上我搭着友升的肩,笑着问道。友升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略带慵懒的看了看我,说:“就那样吧,就是没睡好。”“切,就知道睡觉。”
回到家,我看了看门上的日历,大号黑色的字体显示着新一年的辞旧迎新,听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爆竹声,感觉新年的气氛愈发浓郁的一些。
明年是百年难得的奥运年,历经百般沧桑与磨难的中国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奥运年,作为新一代的良好少年,对于祖国有如此的殊荣,我打心眼里也是非常的高兴与兴奋。我把厚厚的外套抖了抖挂到门旁的衣架上,准备去洗个澡以冲刷掉连日来的疲累和困倦。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猛的响了起来,我摇摇头,想着是谁在这会儿打电话找。
“喂?是褚尘吗?”电话那边响起了久违的安心的声音。“安心?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座机的电话号码的?我记得我没有给你说过啊。”我又惊又喜的问她。“当然是有人给我说啦。”安心在那边神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