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棵巨大的桑树上。
“少主子,何时收网。”
一束阴鸷的目光盯着那辆马车,缓缓笑道:“不急,本少爷最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这清脆的童音宛如空谷莺啼,但阴森森的语气却让人会忍不住的打个寒颤。
枝繁叶茂,童童如伞盖,遮住了树上的身影……
“平平淡淡?……,这世间的人都这样贪婪。平庸了不甘,登高跌重了又言悔……,永远身在福中不知惜福。”柔姁低哼。
静妫身形一僵。
柔姁问道:“按朝庭律法,被流放犯人的女眷一般都会被变卖为奴,或是收入掖庭,你……”
“我不属于你说的那些情况。我被遣到了礼乐司,修习歌舞。”
柔姁面色一变,回身细细打量了一番静妫:“我招惹不起你,你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能不按规则为奴,且进了宫廷乐坊,那只有一种可能:有手眼通天的人看上她了!
“不!姑娘就是上天指给我的活路,
本来我只想借姑娘离开这里,但现在,我宁可弄花这张脸,一辈子服侍姑娘!”
柔姁抽了抽嘴角:“服侍我为何还要毁容?”
“我都看见你的手了!而且你这个打扮想必定是不能见人了!有我在,岂不是给你添堵!我也不想因自己这张脸给姑娘惹麻烦……”
柔姁点点头:“好一个温柔解语花。”
心中不禁叹道:姑娘我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鬼!你跟着我,以后咱俩就是行走在人间的女版黑白无常!
“静妫不屑于以色侍人,姑娘刚才所言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想清楚自己以后要怎样活……
而且静妫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姑娘的本事我信!以后跟着姑娘我白天不怕恶人晚上不惧厉鬼……”
“……”这是夸人的话?听起来好心塞……
“死过一次?那你老实说吧,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这样不爱护自己的倾世容颜,还会从繁华帝都流落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的?”
静妫沉默片刻,心一横,道:“姑娘,我只能说我得罪了一个任谁都得罪不起的人。如果你真的与我无缘,那我就合该命绝于此了!”
柔姁心中一动:“谁都不敢得罪的人?那是谁?”
静妫嗯了一声:“皇上都会给三分面子的……薛家……”
忽然而至的窒息感让柔姁剧烈的咳了起来。
静妫连忙伸手去抚背,惊觉自己竟能动了!
她看柔姁咳成这样,心不禁凉了半截:她竟是这样忌惮天下第一富的薛家?呐呐道:“看来,今天真是我的死期!”
柔姁努力平缓着呼吸开口:“这么想死?不想给我当婢女了?”
静妫一愣,随即一把抱住柔姁:“姑娘大恩,静妫来世……”
“不说来世,我只看今生!还有,别这么热情,我都以为你要以身相许了!”
静妫立刻红了脸,马上撒手:“哦!是!静妫今生便结草衔环来报!”
“结草衔环就算了,别像对待丫环那样对我就很好了!”
静妫的脸红上加红:“我也是急晕头了,随便找到什么就动手……”
柔姁凉凉的说道:“你知道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吗?也许现在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静妫一呆:“怎么办?是我事出紧急欠考虑。今天静妫的命就全在姑娘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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