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新粮站的事情就暂告一段落，我和江波、毛震霆也聚首了，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奔波，而像我和毛震霆更是常常往返于福泉之间，而江波也是以两种不同的身份编排着自己的角色！当我们三个身材都在一米八开外的青年人齐刷刷的坐在流氓成的小饭馆里，那里一下子变得特别的狭窄，而里面我们说话的声音也盖过了一切！
…
在东西南北四个郊区中，无疑我们北门外的地理环境是最差的，自然也是最为贫穷的，穷则思变这也是一个恒定的铁律！因此从前在我们北门外的农村，有这么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公路两旁的田野里劳作的几乎亲清一色的女性，而成年男性一般都有固定的工作，在那些企业里做工，还有的就是在外地打拼，做生意办工厂的，当然我发现做重体力的并不多，毕竟我们这边的男人身材普遍不是很魁梧，显然我和江波等人是个
异类，而毛震霆是个北仔，不在此范围之内！也有出国的，以前是男的占绝大多数，后来女性也多了，对外宣称都是洗洗碗的，至于有没有做援交，就看大家的认知度了！
毛震霆虽然和我们玩在一起，但是他的身份始终和我们有所不同，他的父母都是企业的干部，经济上要强于我们农村子弟，至少我们读书的时候是这样的，而江波又与我略有不同，他虽然也住在乡村的房子里，但是他的父母也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他和江涛因此也都属于所谓的非农业人口，可以报考一些如农村学生不能就读的学校，像技校什么的。因此如今想起在当年我们那所农村的小学里，总有这么一些规律，那些毛震霆父母所在企业的子弟几乎占据了所有班级的班长和学习委员，虽然他们有的人确实够格！
但是，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国有企业的日子一天天不好过了，从江波的经历就可以看出来，我去晋江打工那一年，江波刚刚在厂里转正，工资加奖金有大约200出头，比我会少一点，但是考虑到劳动强度，以及我在外地的生活成本，算起来还是江波占优！但是第二年王宣统开始重用我，我的收入就几乎翻了一倍，而江波只是涨了一级工资，实际上只有12元，而车间的活不是很多，奖金有时候几乎没有，这样让他萌生了做副业的想法！
随着外面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江波在企业工资袋上的数据也就越来越低，他说他的车间曾经给他发过50多的工资，当然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有所谓有无的东西了，江波的店铺虽小，但是当时医药市场并没有开放，他的收益也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虽然他显得很低调，但是我都可以预计他每个月的利润至少都在五位数，但是他依然看重企业的那份工资，甚至后来和企业办了停薪留职，还要求企业每个月要给他150，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江波把钱看得比较重！
毛震霆和我短暂共事了十来天跑到了罗素伟所在的针织厂，住到了安海，我们也没有时间来往，毛震霆是一个想打天下，干一番大事业的人，他注定是不会做人家的小弟的，因此他把我们江波叫过来，除了为江波的老哥免遭杀身之祸庆贺之外，他最重要的话题就是向我们借钱，想在后山附近办一个针织厂。
我和江波对视了一眼，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江波不愧是一个运动健将，不仅四肢发达，而且头脑也转得比我快，他说他刚刚开始着手做批发，上下环的仓库又被阿立他们拿走了，还要另外找地，而组织货源又要一大笔钱，他好没说完，毛震霆就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不要说了！”
于是，他的牛眼转向我“小艾，这件事你可不要给你霆哥当矮子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丈人给了你和蔡绵绵八万八做陪嫁啊！你要开鞋厂不会现在也想来要开吧！“
毛震霆经常和天宇兄弟两混在一起，蔡绵绵家的底细也是相当清楚的，我娶阿咪姐，确确实实的如岳母所说的，蔡绵绵是一个十足十的赔钱货，毛震霆无疑是在心理上压制了我，饭馆里还有其他人，似乎都在看我们演戏似的！
我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往桌子上一惯，”要多少？“因钱财起异的事件，父亲和我说起很多，本身他也是办企业的，本身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一再和我说起，小钱可以借，也不要指望对方会还，就当摸牌输了！而大金额的借钱，还是要掂量掂量，因为只有够交情的热你才会开出这个口，当然如果他赖了，你也没办法，就当自己交友不慎，当做学费了！
虽然，有时候学费够昂贵！父亲交过学费了，难道我还要冒这个风险吗？在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是不是真的爱家里那个叫蔡绵绵的女子之前，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我爱面子！
毛震霆开出的数字，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一个巴掌，我于是成了他的债权人之一，不久他的哈利服装厂开张了，他和罗素伟、还有一个外号叫”乔大叔“的人成为三大股东，这件事，我先和父亲说起，父亲说我可以给你钱，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和小咪通气，夫妻之间不能有隐瞒，特别是这种事情！
和蔡绵绵说起那件事，说实话有些战战兢兢，对于我的任何事情、任何决定，蔡绵绵从来没有反对过，这一次也是一样，令我不由得心生亏欠，因为我这是赌博，赌本大，风险大，对收益几乎不抱幻想，只求能捞回老本！
阿咪姐显然是需要一个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的男人，也许我可以做到，我也乐意去做到，但是我最终没有做到！
（十四）
不知不觉蔡绵绵的成人大专都快毕业了，cc也3岁了，这时候也赶来了那些同学结婚的高峰期，有些婚礼我实在没办法去参加的，蔡绵绵就代替我去了，每每这个时候，她的身边都有一个护花使者——江波，毫无疑问，江波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他也至始至终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
虽然有时候，我都会觉得他和阿咪姐是那么的相配，不仅他们从事同样的职业，重要的是他们的人生中都经历过一段很压抑的阶段，他们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一切也都是我可以看得出来的，蔡绵绵对江波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而我的好友江波始终知道我的存在，他总是能应用他的智慧掌握尺度，不给那些好事的人有话可说的事由，这也是我敬重江波，对他心怀感激的一点！而江波能这样对我，也是出于一种现象，但黑暗笼罩他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最后他发现只有那个常常被他取笑和欺负的矮子留在他的身边！也许这就是缘分，是彼此之间的相互促成！至少在我和江波之间是如此！
天宇来做客，对于蔡绵绵来讲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他毕竟是家里和蔡绵绵感情最好的一个了，但是他刚上去不久，蔡绵绵就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是不是出事了，还是天宇又闯出什么祸事来了！蔡绵绵的两个弟弟说实话都是很聪明的，只是年轻气盛喜欢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混，外人也不过是贪图他们家的钱财罢了！一个人成长环境很重要，像蔡绵绵的小弟弟天安，去了澳洲以后，结交了一些素质高的朋友，整个人变了，变得勤快能吃苦，虽然在那边过的不像家里那么自在，但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这一点蔡绵绵的父亲还算比较成功的，虽然他只是大老粗一个，对孩子的管教也不算成功，但是有一点他是对的，就是物竞天择，一个人的成功只能靠自己！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比较多，相互交流也比较融洽，他对待我也和天宇兄弟没有两样，也可以看出做为一个父亲，他对蔡绵绵也是很关爱的，只是他总是有着父亲的一种威严，他给蔡绵绵丰厚陪嫁，原本也是希望蔡绵绵藉此反馈到女儿之于父亲的重要性，但是显然蔡绵绵不怎么想，其实阿咪姐是很容易摆平的，只要一个不经意的赞美，就是在她看来，最好的礼物！
但是很多事情都可谓知易行难，岳父如此，我不也是一样，很多时候，我也很容易忽视她的感受，有时候她的很多沉默都代表了对我的抗议，只是我显得后知后觉罢了！
天宇倒是没有惹什么事，就单单是看姐姐的，至于顺便去和他的毛震霆大哥叙旧，似乎也是日程表上的备忘！曾经在银行工作过的毛震霆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他在安海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叫何敏，但是他的老爸毛工程师不同意，即便那个女孩为此割脉自杀，差点丢了性命也无法挽回，这件事情让我不解，毛震霆一贯混世魔王的作风，怎么会屈服于父亲的决定，而放弃了那个为她流产两次的何敏呢？
而很少说话的阿咪姐一句话就点出了根本：“他已经玩够了！”
当毛震霆成为哈利制衣有限公司的第一任总经理后，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女生，江红灵，一个江涛和江波同村的女孩，比我们小三岁，是一个不平常的女子，因为她一开始就把毛震霆降服了！后来，江波背后都叫她太后，真的是一语双关！她促使我在毛震霆身上的风险投资真如江波所讲的一去不回！
不过，这个都不是希望看到的，几乎在那个时间同时进入我视野的人出现了，那个安徽的小伙子胡文明，成为哈利的机修工，这个不起眼的小胖子，开始了我和他在人生路上的交集！
（十五）
周时来是我们这些同学中经历最复杂的，打从读初中以后，他被限制自由的时间成为那一段他的人生的主体，而毛震霆在公检法有他的熟人，因此周时来总是得到轻判，而且越是坐牢，他出来的日子过得越舒畅，似乎有一种加成的效果！他对毛震霆也是也特别的感恩戴德，有它这个狠角色，那些闲着没事的烂仔也不敢找哈利的麻烦，而本身毛震霆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加上一个20岁前就3进宫的周时来！
哈利前期的分工，大致是罗素伟负责生产以及供应，毛震霆负责销售这一块，而其他的事务由乔大叔负责，包括财务那一块，是由乔大叔的老婆遥遥大姐掌管的！乔大叔真名叫柳尚斌，因家住上下环的桥边，而得名乔大叔，他在摆线厂上班，也是因为效益不好办了停薪，而遥遥是村里的财务，这一边也算是一个兼职！与罗素伟、毛震霆这样坐不住的年轻人相比，乔大叔两口子显得比较老成实在！
毛震霆不能算一个猎艳高手，我们小的时候都知道他喜欢仲惠，不过这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因为，在那种年纪，喜欢是有所指的，但却也是毫无目的性的，就比如我，在那个时间，也很喜欢仲惠，也愿意为了多和她走一段路，每天都绕一大圈子！毛震霆在银行的时候，和一个叫邱萍的女孩走得很近，据说老毛叔很希望这个文静的女孩成为他的儿媳，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一切只是空！
那个为了毛震霆割腕自杀的何敏，注定只是毛震霆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这个女孩是罗素伟介绍的，这个刚开始充满青春气息，活泼可爱的单纯女孩，经过毛震霆的辣手摧花，显得特别的憔悴。自此，毛震霆暂时恢复了自由身，他也发出了一个宣言：“没有事业就没有婚姻，结婚30岁以后再考虑吧”
自从把钱借给毛震霆办厂以后，我开始也是整天的不踏实，但是我和他相隔遥远，刚刚开始他常常和我说起，会尽快把钱还给我，说的是信誓旦旦，后来也就没有声音了，那个时候，蔡绵绵也回到青阳上班了，她和岳父岳母的关系有所好转，毕竟她也是做了妈妈的人了！而那笔借款一直让我在阿咪姐的面前显得有所压力，因为当我将借钱的事情告知她以后，她第一时间就将5万块钱不由分说的给了父亲，让我并不感到吃惊，但是却显得压力重重！
因为，我做了一件违反自己本意的事情！
和蔡绵绵离开福州的前一天，我照例给她买了一件礼物，在她面前我总是很慷慨，但是自从有了那一笔借款以后，在我心里，似乎这一切都显得没有任何优越感了，即使蔡绵绵的脸上泛起了笑意，也代表着她对我的认可是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事实上也一直如此！
我和胡文明是在晋江认识的，小胖子找到了蔡绵绵的家，一见面就呼我“邓大哥”，是他的毛震霆大哥派他来的，看来毛震霆大哥在他的面前把邓艾大哥狠狠的夸了一通，因此小胖子的复述让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夸也不是白夸的，接下来我要帮他处理设备的事情，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再加上自己在这里也算半个当地人了，很多事情对于我来讲，还是很容易办到的，而这里人并不像家乡的那些人，能抓住我性格上的七寸，那就是爱面子和本质上的懦弱！
他们眼中的我，是一个干活不惜力，知书达理的好青年，虽然有时候做事情有些特立独行，但是都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岳父岳母对胡文明的来访也表示了特别的兴趣，因为他们的宝贝儿子蔡天宇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据说他也在毛震霆的厂子里体验生活了！
而小胖子对天宇的评价，着实让岳父岳母不省心，他说“宇哥特别讲义气，特别有气派，酒量特别大，飙车特别疯”，这几个特别让老两口心里荡起了更多的特别！那时候，他们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异国叫苦连天，咬牙坚持，一个在异乡花天酒地，虚度时光，这个搁谁都不是能平静接受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和阿咪姐已经结婚四周年了，但是在法律上我们还是未婚男女，这其中有一些主客观的原因，蔡绵绵的户口在读中专后，就迁出去了，并不在家中，而我的户口随着父亲在铁路局附近买了房子，也迁过去了，因此也不在家中，但又不住在户口所在地，因此也迟迟不去办，而重要的是，由于cc是个女孩子，按妈妈的话讲，以后人口普查了，就自动给办户口了！
而蔡绵绵来青阳上班，我们又在一起了，这是我们双方父母的安排，我们也领悟到了这一点，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就要出世了，一个新的生命注定将要开始属于他的人生，他就是北北，我和阿咪姐的宝贝！
（十六）
江波是一个体育健将，跑跳是他的特长，他在五中读书那会儿，家里出了一点事，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他似乎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了，当然沉寂不等于消极，他还是喜欢玩玩体育的，只是不想出风头罢了！而毛震霆在体育这一方面也有他的特长，他的力气大，投掷无疑是他的首选，而我就显得相对笨拙，当然我还有一个保留项目——游泳，这也是我能够游到美利坚海滩的资本！
虽然我们三个能力相仿，身材也几乎相当，但是我们的个性相差很大，毛震霆性格大开大合，豪爽好客，喜欢结交好友，但是身上有一股子匪气，还有就是满嘴跑火车，做人行事并不实在！而江波思维敏捷、做事情有板有眼，为人和善，有些高傲，最重要的他一直把我当做知己！而我显得有些温吞，特别是和蔡绵绵联姻以后，总有些人在背后说我是靠发老婆财的，和江波一样，我也很敏感，很多事总是碍于面子，令人误读，以至于最终搞得难以收拾，而毛震霆和江红灵正是抓住我的命门，将我视若无物，因为他们知道在我看似强壮的躯壳里面是一颗懦弱者的心！
而这颗心，一直有一个难以言状的牵挂，这也是我那一次在交通门前的台阶下做了一个白日梦，一直在探究那个新娘是谁，她不是仲惠，不是张丹丹，更不可能是蔡绵绵，也不是当时在班上和我形同哥们的戴洁，在梦里她是那么的美丽，但是现实中我希望答案是她的那个人并不美丽，而她在我的想象力的范围中显得美丽，是因为一种感觉，或可言之为“真爱”！
她是埋藏在我心中的爱，我可以屏蔽她的名字，但不能屏蔽我对她的爱，那个橄榄园里的少女相貌平平，但是走入社会，开始品尝自己的甘苦人生时最美好的相遇，那些坐在竹排上荡漾山水之间的日子，对于我来讲，是一段仙一般的日子，虽然我无法看到梦中新娘的脸，但我知道她很美，有一种感觉可以让不美的女子变得很美，而这一种因素，就是真爱！
这也是我常常对阿咪姐心怀歉疚的缘由，有时候我常常想对她说出那一段被尘封的故事，但是总是觉得有另一个我在阻碍着，怯弱，是我心曲中的主旋律！
由于天宇在外面不回家，岳父只好让我出动把他领回来，我也和毛震霆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也通过他认识了江红灵，江红灵的出现，也是我和毛震霆关系的分水岭，以前再怎么样，我把毛震霆都看成真朋友，但是江红灵成为毛的女友后，显然我们之间的交流多了许多的障碍！
江红灵向我说天宇的事情，意思是说天宇在上面，吃他们玩他们的，还给他们惹了一些麻烦。
做为天宇的姐夫，我还是对他有所了解的，他是绝不会白吃别人白玩别人的，而相反，在老家，毛震霆倒是吃他喝他的，而令我不爽的毛震霆并没有纠正他的女友的说法，相反和她一唱一和，我说：“大家都是好兄弟，谁吃谁的就不要弄这么清楚了吧！”
江红灵说这些话，让我觉得她是想让我转述给天宇，就像她后来说的她不想见到我们这些人出现在毛震霆的生活中，不过我并没有和天宇说起，天宇在哈利确实没做什么事情，也就是跟着毛震霆和罗素伟他们喝喝酒、陪陪客人罢了，重的话干不了，轻松的活有没有技术，也难怪会让人说！
而他戴在身上的钱，也几乎都用光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收收心了，他也知道毛震霆是不会留他的，他还告诉我毛震霆的工厂效益不错，活很多的，他并不知道我和毛震霆之间有借钱这一码事，他只是说，毛大哥现在有钱了，人一阔脸就变，有些看不起他了！
不知不觉，我和毛震霆显得有些冷淡，倒是胡文明对我特别热情，一定要请我戳一顿，而毛震霆则以公司公务繁忙为由推脱了！我和小胡也算一见如故，他也是我和毛震霆之间很重要的一个联系人，在后来我们关系越来越不是很好的情形下，小胡一直在我们之间帮助我们挽回，这是一个非常实在也特别善良的兄弟！
哈利发展到第二年，有所变化，乔大叔和遥遥退股了，按照毛震霆的话来讲，合久必分，乔大叔夫妇是有所不情愿的，这是江波向我传递的信息，他还问了那一笔借款的事情，我还是保持我的高姿态——他不说，我也不问！江波总是笑笑，说：“你完蛋了”
这一切对于我来讲，都不是我要考虑的，伴着新千年的钟声，北北出世了，我的心里只有喜悦，我和蔡绵绵在北北出生前半年终于领了结婚证，江波的妈妈照例来到家里给北北洗澡，我们的爱琴婶变得越来越苍老了，而江波的终身大事也是她所牵挂的，在江涛还在服刑的情形下，江波也是他们夫妻唯一的指望了！
那个时候，江波的事业蒸蒸日上，又是一个美男子，按理说说亲的人很多，也确实如此，只是江波对此毫无兴趣，他也想毛震霆一样嘴巴上挂起这么一句“30以后再说”
爱琴婶特别羡慕我和阿咪姐，但是我却不这么看，江波的成功我是可以看到的，也是不会向我可以隐瞒的，而毛震霆在哈利也做得风生水起，在我们当地也俨然是一个大明在外的老板了，而我和他们比起来似乎又是一事无成，家里又多了一个孩子，压力更加明显了！这个时候，父亲说起了那笔借款的事情，我说毛震霆似乎没有主动还款的意愿啊！父亲说你还是直接跟他说了吧！
我从来都不是善于赌的人，因此看来这一次真的很难向自己交代，也更难给阿咪姐一个可以接受的答复了！
这一切的因果其实早已注定！只是我还是为此交了一笔学费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