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州王聪贪婪成性,不得民心,就连豪强商贾对其也颇多不满.”老将军吴山峰激动地喊道:“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妙啊!”话音刚落,王安就忍不住赞道:“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此次需加派人手,前去新、武两州散布流言,瓦解其军民斗志,笼络有识之士,争取一举拿下两州。”老将军又补充说明了一下。
“此计甚妙。”慕容复也不禁点头称赞:“只是此番需派出得力人手前往两州才是,否则不足以说动那些地方豪强,军队官兵。”
“小弟愿往两州走上一遭。”王安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这个……”慕容复看了看王安,心里不由得犹豫起来。
“若王总管愿往,就又多了几分把握,此事必成啊。”老将军出声附和。
王安在幽州主要负责钱粮物资调度,一应税收储备等等。具体事务很杂,王安早年跟随张承业监军,管理经验丰富。慕容复非常倚重王安,但凡涉及民生和军队物资供给都交由其负责。因此,王安相当于幽州的总后勤部长。而王安亦尽心尽力,事无巨细,打理的井井有条,充分显示出其在后勤管理上不凡的能力。整个幽云六州,没有谁敢轻视王安的能力。
“属下愿领兵前往妫州,随时准备接应。大人坐镇幽州,统一调度人马,加强各隘口防御。若中原石氏和契丹耶律分两路来犯,届时我等必坚守新、武两州,大人领兵在其身后夹击。只需南面先击退石氏,契丹骑兵必不战而退。”
“老将军此举可保万无一失,大人不必多虑,此次两州之行料无危险。”见慕容复还在犹豫,王安又宽慰起来:“更何况中原石氏未必会出兵,契丹耶律亦是有心无力。只要我军在两州站稳脚跟,两家未必敢轻举妄动。”
慕容复主要是不希望王安亲自去犯险,可心里反复盘算,也没有比王安更适合的人。老将军年事已高,不宜如此奔波劳累。其他人也没有王安的谋略武功,就是去了,也难以服众。何况此次只要行动隐秘迅速,在各方没有反应过来前控制住两州,等老将军率领大军一到。则两州可定,那时,就算朝廷和契丹骑兵两面来犯,也能据城死守,自己尚可领军夹击。到时候只要击退一路,另一路必陷入困境,就不得不退兵了事。
想到这里,慕容复不由得点了点头,嘱咐道:“贤弟须谨慎行事,倘若事不可为,可退回妫州,他日另找机会,万不可强求。”
“是”王安忙答应道。
“有老老将军了。”王安又冲吴山峰拱了拱手。
“那老夫就在妫州静候佳音了”老将军笑着回礼道。
计议停当,三人自去准备不提。单说王安这边,任务最是繁重。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武州而去。此时的武州城表面平静,实际暗流涌动,早已人心惶惶。
王安从妫州出发,早就有探子将消息传给了猴子。等王安赶到武州城外,猴子早已领着几名弟兄在武州城外接应了。
“王兄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猴子恭恭敬敬上前施礼。猴子自从被王安抓住以后,一直对王安十分敬服。王安也是很喜欢猴子的那股机灵劲,传授了很多轻身功夫给猴子。因此,二人亦师亦友,猴子本欲执弟子礼事之,怎奈王安坚持不肯受。猴子小王安三岁,于是,猴子干脆就拜了王安做哥哥。
“诸位兄弟辛苦了。”王安朝众人拱了拱手,又问道:“眼下城里形势如何?各方有何反应”
“百姓早已不堪重负,军队也已人心惶惶,人心莫不思变。”猴子回答着:“最近新州和朝廷的人活动频繁收买了不少亡命徒和地痞流氓,似乎将要有所动作。”
“本地官员和豪强商贾如何?”王安挥了挥手,示意大伙边走边聊,带头王武州城内走去
“但凡有在当地点家产的几乎都在观望:他们一方面不满曹重荣横征暴敛却又诸多顾忌不敢反抗;另一留恋家产舍不得离开故土,反倒是那些小有资产者能离开的都在偷偷迁往他处。”猴子紧走了几步,赶紧跟了上来。
“那些本地大户态度如何?是支持曹氏还是反对?”王安又问:“本地影响力较大的世族可曾接触?”
“我方正在设法与之正面接触。有几户新州的人已经接触过,不过从双方的反应来看,效果似乎并不理想。”猴子答道:“不过大哥你也知道,我方人员原本大都是普通士卒或混混,没经历过大的场面,街坊里巷的散散流言,或者混入军营传递消息尚可。与世家大夫交往,缺乏得力人手,力不从心啊。倘若贸然前去难免会被人看轻了去。”
“武州通判赵鲲鹏是个关键人物,赵氏乃武州第一大姓,赵鲲鹏身为赵氏一族族长在武州颇有影响力。”猴子继续分析着武州形势。
“你安排一下,今晚咱们就去拜访赵氏”王安开口说道:“根据你们汇总上来的情报。契丹、中原朝廷和新州三方互相勾结,意图颠覆曹氏。特别是新州王聪动作越来越大,近期很可能会有所行动。因此,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行动,尽量争取多方的支持。”
“小弟明白”猴子答应一声,自去安排人手与内线接洽。新、武州两城重要人物的府邸,几乎都有猴子发展的内线,。这些人平常没什么事也不和外界联络,除非发生重大事件或者猴子安排人手发布暗号。
安排停当,猴子领着王安在武州各处走动。每到一处城门或其它要地,猴子都能报出守卫数量,换班时间,一一如数家珍。可见猴子他们着实在武州下了一番功夫的。
而王安也是一边走,一边看,仔细听猴子讲解,时不时还问猴子一些问题;比如武州士卒一个月有多少军饷,一天几顿饭都吃些什么?士气如何等等。猴子都能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