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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我的名义,征服一切

昨天夜里我和安妮聊了挺久的,她最后一句是问我“小强,你以后想干嘛,就在这岛上这么耗着?以后我们走了,你怎么过啊,还去旅馆给人当门神吗?”其实真没想那么多,我挺迷茫的,两辈子加起来也快四十了。年轻那会儿要有人问我,我指定一腔热血两个拳头的告诉人家,我的野心,我的梦想……你现在让我说,我只能说踏踏实实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整夜我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安妮没把话说完,我现在满脑子里都在转着安妮说的话,其实也算活了两世,死不死的我是想的挺开的,NPC们也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只是平凡惯了,觉得自己会这样一直腐烂到死去,就算哪天电脑里跳了行“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我一定不会点确定的,主要是我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透。

人太聪明就两种结果,要么死得早,要么疯的快。活着还是傻点好,为自己活的人,其实挺残忍的,能甘心为别人活,未必不是快乐的……

对外我都跟邻居们说萨叔是我表哥,安妮是我爸爸的私生女。这段日子他们俩在这一片也混挺熟了。

每天吃完晚饭,萨叔就会蹲家门口跟隔壁老头邻居小孩聊聊天什么的,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唯一的一次要我帮忙,还是让我给他加床被子(真不是我抠,怎么不不会想到巫妖王会怕冻)。

跟街坊聊完闲天他都会去看海,每次看海都会带着霜之哀伤。苍白的长发,猩红的残阳,他一个人,坐在礁石上什么也不说。这个时候的他才会让我想到那个冰封王座上的巫妖王。

他的眼神似乎从来没变过,不是冰冷,是孤独。想想也是,我这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身边没个闹腾的人,这么说的话其实我挺理解他的。

每次他去看海我都会跟着去,我心里清楚这片一定没谁惹他,就是总放心不下。

阿尔萨斯!受过人类最崇高的敬意,也招过人们最彻底的厌恶。为了保护洛丹伦不沦陷,杀光了斯坦索姆所有能喘气的东西,为这事跟师父反目了,跟女朋友分手了,自己所保护的子民也畏惧自己了。说实话这么得罪人的活一定没人干,但他做了,没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弑父这事……算了,我尽量不想这个。

萨叔总问我,是不是人为别人做的越多朋友反而越少。

“道之所存,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是我的回答。

我跟萨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是亮的,历经世事万千,得见初心不改的明亮。

起初我每天跟着他来海边,也是怕他拿着剑往地上一戳,虽说他现在这身体已经召唤不出冰霜巨龙,但召唤个骸骨军战马还是可以的。后来跟萨叔聊过几次之后我一点都不担心了,萨叔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召唤亡灵千军的那个残暴的王者,我想他是真的想通了。不担心了但我还是会跟他来海边,没办法工作辞了,我现在挺闲的。

今天又是日常看海,但我总觉着萨叔心里有事,他其实眼睛挺藏不住事的,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

我本来不想问的,最后还是没忍住:“萨叔,看上哪家姑娘了?我给你介绍介绍?”本来挺淡定的萨叔都忍不住抽了抽眉毛,这要换了是安妮估计我已经是一块人型炭了。

“小强,跟你商量个事。”

“怎么了萨叔?有事您说话。”

“能不能让岛上的人这几天先搬出去,至少这几天别留在岛上。”

“萨叔,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惊,难道萨叔又想做当年的事,弄个铁下巴王座?

“我感觉海里有东西盯上霜之哀伤了!所以我天天来这,后面的几天我果然发现了异常,这几天霜之哀伤抖得厉害,我猜要不了多久那东西就得上岸,就算我现在离开铁下巴岛已经来不及了。”他轻轻的抚了抚手中的黑剑,像是安慰伤心的战友。

“啊?霜之哀伤当年不是断了吗?”我记忆没错的话,当年阿尔萨斯在冰封王座的最后一战,霜之哀伤被破冰而出的灰烬使者砍断了,然后萨叔被众玩家轮×。并且萨叔现在手里拿着的只是一把挺普通的黑剑(你说它是玄铁重剑我都嫌它细),谁也不会看出来那是霜之哀伤,我说怎么有时候看见这把黑剑心里瘆的慌。萨叔说的要是真的,我感觉摊上的事挺大的。

霜之哀伤是巫妖王耐奥祖用“冰封王座”(也就是基尔加丹用来封耐奥祖的,来自扭曲虚空的万年寒冰)的碎片制成的,质地为萨隆邪铁和泰坦神铁的合金,巫妖王(耐奥祖)将其一部分灵魂灌注于其中,因此霜之哀伤有用巫妖王的灵魂低语引诱和操控持剑者的能力。另外,上古之神尤格萨隆也在剑中寄宿了它的意志。怪我当年玩游戏没细查资料,多年后萨叔把霜之哀伤送人的时候才告诉我的。

换句话说,霜之哀伤是有灵魂的,也就是我们地球上说的剑魂。阿尔萨斯死后没有轮回,灵魂到了天界,实在不舍霜之哀伤(是不是喜欢用剑的人都这毛病?),在神界利用它的剑魂重新铸造了霜之哀伤。这次回来当然也带着霜之哀伤一起归来的。

萨叔一路上表情都挺凝重的,他猜测,海里的东西应该就是霜之哀伤的剑魂,上古之神尤格萨隆的后代,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尤格萨隆是谁?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它的名字最早被提起是在灰熊丘陵,那里有一棵已经枯萎的世界之树沃达希尔。去那里的旅行者都会知道,有熊怪会告诉他们,在远古时期暗夜精灵德鲁伊栽种了这棵世界之树,但是由于根须扎得太深,甚至达到了古神尤格萨隆的巢穴。古神的黑暗力量开始泄露,那些暗夜精灵德鲁伊害怕沃达希尔会造成巨大的灾难,于是就将这棵世界之树毁掉了。

后来在冰封王座时期,也就是阿尔萨斯威势最鼎盛的年代,一些住在附近的熊怪又开始重新将断成三段的沃达希尔栽种,并打算复活在上古之战牺牲的巨熊之神乌索克,最终乌索克被熊怪们复活了,可是已经被古神污染了。在冒险者和曾经帮助复活乌索克的木喉熊怪的帮助下,一名德鲁伊最终依靠净化过的沃达希尔之尘净化了乌索克。如果海里是尤格萨隆的后代,我想以萨叔现在的身体想要与之战斗一定非常艰难。

“萨叔你一个人扛得住吗?”我有些担心。

萨叔剑尖轻轻点在地上,眼神平静而决绝:“我愿意承受任何的诅咒来拯救我的家园,然后以我的名义,征服一切。这是我曾立下的誓言!”

秋天的夕阳已冷,阿尔萨斯站在冷阳下驻剑而立,海水拍着他站立的那块礁石,他却好像已是这天地间最热的人。恍惚间我好像有些看不清他,或者我们从来也没有看清过他!曾几何时,阿尔萨斯,洛丹伦王子,那个生来便沐浴在圣光之中的天纵奇才,那个年轻的他,拥有着最骄傲的身份和最柔软灵魂……

殿下!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涌出了这两个字。管他什么操蛋的尤格萨隆后代,ForTheLichKing!

艾泽拉斯!我现在似乎明白了些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或者我更不明白了。年轻时的记忆所有人都不可能忘记,长大些后回想起来我们会觉得不堪,所以我们学会伪装和隐藏,后来我们终于捺住内心的跳动不安,于是便有了淡忘。现在我已记起了,我也为之战斗过的艾泽拉斯,那种东西,就是我们心中那团让我们不致冰冷的火热。

"你出生的那天,整个洛丹伦森林都在低语这一个名字,阿尔萨斯。孩子,我骄傲的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成为正义的化身。你要记住,我们一直都是以智慧与力量统治这个国家,我也相信你能谨慎的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真正的胜利,是激励人民的心。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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