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毒药这么简单就从驸马身上搜出来,更像是陷害吧!
魏明旭皱眉看向云沫,脸上明显也是不信,当初就是见了这人对筝儿不错,所以才下了赐婚圣旨。
云沫闻闻瓶子,可惜里面基本不剩什么了,“长公主的孩子呢?”那孩子叫什么来着,她几年不出门,还真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直接留在母后那里了。”
“嗯。那就无需顾忌,担心孩子会听见,留下什么影响了,比如,”云沫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看着那驸马,一字一句道,“他的父亲虐待母亲……这样的阴影。”
一阵寂静。
“你胡说!”驸马脸色煞白。
公主死后并没有验尸,根本就不知道她身上是否有伤痕,云沫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众人不解,也不敢相信,那是公主啊,驸马一个贫民出身的穷学生,又没有官职,怎么敢虐待公主!
“呵。”云沫自然明白众人的疑惑,“是没有验尸,可公主身上的伤痕只许撸起袖子、解开衣襟就能看见了。”
“你……”驸马闻言有些尴尬,但为了洗清嫌疑,还是解释,“云小姐还是姑娘家,不知夫妻房中……”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若不是碍于长公主逝世,皇上心情不爽,估计都要笑出声了,夫妻间的情趣,身上有些小伤太正常了,果然云家小姐在怎么会破案,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家啊!
云沫翻白眼,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你当我蠢,还是大理寺的仵作蠢,夫妻在床上恩恩爱爱的痕迹不过是些咬痕,吻痕,或者指印,可公主身上也确实是这些,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那些痕迹,不过是为了掩饰皮肤上原本的细小伤口。”
“针?”魏明旭很上道,毕竟从宫里长大,那些不让人留疤痕的刑法知道不少,顿时看向驸马,眼神骇人!
细密的真眼伪装成吻痕咬痕,只有公主的夫君能做到,还有什么疑惑!
“若是一般情况下,公主死了,验尸绝对不会让大理寺的仵作来干,而是公主的老嬷嬷,她们哪有经验,自然就会以为那些不过是欢爱后的痕迹,驸马好算计,也没算计到我会去找公主换衣服……”话说一般突然顿住,确实是没算计到她要去公主那里换衣服,毕竟自己伤口莫名其妙的流血,才会去里宴会最近、自己在宫中最熟悉的长乐殿,而且伤口最终又莫名其妙的自己止血。
是他引着自己去了长乐殿,故意让自己发现魏筝的尸体,找出犯人,他早就知道魏筝死了,还是说早就知道魏筝一直被虐待?
前一个“早知道”她能理解,若真想是后一个“早知道”,那么就意味着他一直对魏筝的遭遇置之不理?!
云沫将瓶子扔给楚天阔收起为证据,脸色阴沉一步一步靠近驸马,步步紧逼那跪着的人,仔细打量着他。
就在驸马和他母亲忍不住要指责她失礼的行为时,云沫突然出脚,踩上了他放在地上的一只手!
“还有剩要说的吗?哦,虐待公主的动机,我替你说,本朝驸马不得干政,你状元郎出身却只能平庸的做一个驸马,心里不平衡,还是取回来公主,你娘和你不得不伏低做小,说说吧,是哪个?”
驸马脸色惨白,他确实没算准云沫会看到那些伤痕,“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没有害死公主,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魏明旭拳头攥得咯吱响,一脚踢得驸马老远,“拉下去,谋害公主,蔑视皇族,驸马全家全部下狱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