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做事一向大手笔,包括给你下药!”右手上移扶住了云沫的脖颈,左手从她的褪下抽出,见软榻的茶几上摆着一盘雪花糕,薄唇轻勾,捻起一块,尝了一口,太甜了,这妞儿怎么就喜欢这么甜的东西!
一提书墨下药的手法,云沫立马开始了名侦探模式,那里还顾得上自己还在他身下被压着,开始根据书墨的提示分析,“大手笔……给把所有的吃食都下药了?不对啊,别人怎么就没事,还是说这药只针对有伤口的人,你怎么能保证别人身上没有……”伤口!
书墨药而不语,把自己刚才咬了一口的雪花糕塞进了云沫吧啦吧啦说不听的小嘴中,“好吃吗?”
“嗯……嗯!”有人投喂自己最爱的甜点,怎们能浪费呢?毫不客气地就这书墨的手,啃起来,完全没留意到这糕点早就被人啃过一口了,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意犹未尽地还舔了舔占了糕点碎屑的自己的唇……和书墨的手指!
湿热柔软的触感在指甲来回扫过,让书墨浑身发麻,暗叹一声,小馋猫!
“喜欢吃吗?”
“嗯嗯……嗯?”云沫愣了愣,“你把药下在甜的菜式和糕点里了?”
“那药少量吃点儿没事么反应……”书墨笑意里带着揶揄,眼眸里是怀抱温软香玉的满足和惬意,“国公府穷得揭不开锅了吗,宴会上那些冷硬的吃食你都吃那么多?”那天晚上,魏筝一死,他心不在焉,还是之后楚天阔当着笑料给自己提的。
云沫翻白眼儿,“可是很好吃啊!”那可是御膳房准备的,能不尝尝吗?“等等,不会其他人也这么想吧!”那不丢死人了!她那里知道,那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官,竟然会嫌弃公宴上的食物冷硬?暴殄天物啊!
书墨好笑地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
云沫囧了,于是再一次扯出了下药这件事,给自己的害羞打掩护,“你把药下在了甜食里,而其他人本身就不会过多的是这些东西,只有我一个人吃了很多,尤其是甜食……你好算计!”他就是看准了自己喜欢吃甜的,才下了药,自己还就真的中招了,幸好这不是毒药,不然自己不就死定了!
“我再也不吃甜食了!”云沫重重地点头!
书墨对她的保证不以为意,不过还是要提醒,“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偏好就好了,不然那会成为你的致命点。”
云沫点点头,“大不了我不在外人面前吃太多甜食了!”
刚才还是再也不吃了,这会儿就成了不在外人面前吃了,书墨好笑地摇头,有顺手拿了一块雪花糕,喂她。
有人投喂,云沫乖乖地张嘴。
有甜食吃,有案情想,书墨成功的把云沫的吸引力转移了,让她忘记了两人现在女下男上这样暧昧的姿势,书墨想着,这妞儿看来对自己是完全没有防备,很不错!
眼眸轻垂,他想起了另一个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女子——魏筝。
一年前,他以书墨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她就认出了自己,明明都过了十年,那一群跟在大姐姐后面的小屁孩都成了大人,明明她也清楚自己这一回来,一定会彻查十年前的事情,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回扰乱朝堂,给魏明旭填一番麻烦,可她还是没有告诉魏明旭这一消息,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就像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死去。
好在,他把欺负她的人狠狠地教训了,也让她以公主的身份葬入了皇陵。
十年前,他能逃过一劫,多亏了魏筝,如今,他能在京城兴风作浪地复仇,也亏了魏筝的隐瞒,他为什么就没多查查她的事情,早知道她的遭遇,早一点弄死驸马,她是不是就不会想不开了……
云沫对于甜食来者不拒,书墨喂多少,就吃多少,吃的有些口渴,一抬头便发现书墨眼中的愧疚。
又想起魏筝了?
魏筝要比他大五岁,他眼中更多的是愧疚,而且看他对自己又搂又抱的,她虽然不自恋,但还是隐隐觉得书墨应该更喜欢自己……吧……脸微红,她其实吃着吃着就意识到自己和书墨暧昧的姿势,可心里别别扭扭不想推开他,于是就顺心而为了。
看着他走神儿,让云沫心里酸酸的,抱着她竟然还想别的女人,就算这个女人是仙女姐姐也不行,只是愧疚也不行,然而看见那愧疚的神色里莫名带着几分自责,和隐隐的孤寂,又让她不忍心多说什么,小风筝姐姐和原主小时候关系也不错,性格有好,还就过自己一次她死了,连自己当初都有些发颤,不敢置信,又何况书墨?
书墨……暗月必然是个有故事的人,而这个故事,魏筝曾经参与过。
不过也是曾经,她才是现在不是吗?
所以云沫不打算追究那么多了,咽咽干涩的嗓子,吱了一声,“水……”
怀中人的轻哼散去了书墨对魏筝的愧疚和自责,他轻笑一声,盯着云沫许久,直到盯得云沫不好意思到扭开脸,他猛然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低头,在云沫粘着雪花糕碎末的软软的红唇上,轻轻舔舐,不知是在添去那些碎屑,还是吮吸那两瓣儿朱唇,反正轻得很,柔得很,浅得很。
随后,拍拍还在发愣的云沫的脸颊,“妞儿可不要像她一样莫名其妙地就死了,你可是爷十几年前就预定的!”
从容起身,理理衣服,推开门,飞走了!
然后,就听见云沫卧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国公府的侍卫都那里去了,给我抓住那个耍流氓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