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点点头,济世堂一方的人也很满意这个说法,因为他们可以保证自己的药没有问题。然而有人却依旧不认同,张老爷皱眉争辩道:“或许是他们提前准备了有毒的杏仁,全都给了我娘子……”
还不等云墨翻白眼儿,林落宁倒是先皱皱他精致的眉,面带疑惑地吐出两个字,“中暑。”
众人也莫名其妙,一致地看向林落宁身边的药童。那药童也不解,“公子的意思是说,死了的那位夫人上午只是中暑了……”
“中暑了才会来你们济世堂看病啊!”张老爷没好气的说。
云墨看看林落宁,柳眉一挑,这人看着傻乎乎的,其实不傻吗?于是习惯性地开始想众人解释:“既然是中暑,那必定是死者在街上行走时突然觉得身体不适的,所以去济世堂是临时决定的,济世堂不可能提前准备好有毒的杏仁。”
众人了然,此时衙役恰好回来了。
“启禀大人,济世堂所有的杏仁都在此,库房里的,药方里的,甚至还有正在煎药用的,都是没有毒的。而且已经搜查完了整个济世堂和周围,没有发现处理掉的杏仁。”
济世堂的掌柜、伙计和药童舒了口气,看向张老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挑衅。
“启禀大人,张府还有两包没有煎的药,其中的杏仁都是无毒的,而那副药渣里的杏仁却是有毒的苦杏仁。”
“可以确定死者死因了。”楚天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他下人怎么说?”
衙役看了一眼奶娘和一旁的小妾,“药是奶娘徐氏亲自煎的,可有丫鬟看见妾室周氏的贴身丫鬟正午时曾在死者的后院出入过。”
“原来是你!果然是你害死了夫人!”奶娘徐氏猛地起身,拔出发上的簪子,扑向了一旁的小妾周氏。
“不……不是我!”周氏心惊胆战地看向一旁的张老爷,见他一副惊讶的样子,但却没打算出手拦住发疯的奶娘,周氏只觉的内心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云墨冷笑一声,食指和中指并拢戳向了徐氏手腕上的命门,徐氏吃痛,手里的簪子掉落在地,踉跄了几步,云墨见机制住徐氏的手,施巧劲儿一扭,一个反关节小擒拿,控制住了要当场行凶的奶娘。
“不用在演戏了,明明你才死害死你家主子的真凶。”云墨眼低一片凛冽,当本侦探死了吗,竟敢当场行凶。
“什么?!”随着云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众人只觉得有些转不过来。
众人不信,不该是小妾指使丫鬟干的吗?奶娘啊,可是自小奶大的孩子,自小看大的孩子的奶娘啊,奶娘可是半个亲娘,甚至比亲娘还亲,怎么会害死自家的主子呢?尤其眼前的徐氏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痛哭过的伤心样子,这……
“不可能,你少胡言乱语,徐氏可是娘子的乳母,两人情分很深,徐氏还曾为了娘子大冬天的在静远寺外跪了一天一夜向住持求药……肯定是那女人的丫鬟!”
被点名的小妾周氏有些站不稳,云墨暗暗骂一声傻缺,语气冷了不少,“姓张的,周氏好歹也算是你的女人,你宁可相信一个下人,也不愿相信你的枕边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