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萧家的庶子吗?云国公旧部的萧家啊!”
“怪不得,两家过去走动得很频繁呢,可这云家的小姐怎么会看上个庶子?”
“有猫腻儿,那庶子可是个花天酒地的人啊!”
“郎情妾意,哪来的猫腻儿!”
“本以为那云家小姐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地守孝,是个好女子呢!”
“没想到啊,国公府的百年清誉……”
……
宾客们议论纷纷,矛头几乎都指向了云沫。
云沫听着那些言论,她怎么能容许有人污蔑国公府的声誉!
猛然掀开盖头,毫无掩饰的愤怒泻出,看着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人,“你是谁,为何诬陷我。”怒火心中而起,本就心脏不好的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
青梅看着云沫脸色不对,立即扶住了她,“小姐,别动怒,自细身子。”随即又看向那个男人,“哪来的登徒子,看清了人再讲话!”
“沫儿,你不是说,要我带你走,三天前我们就约定好……”那男子唱念做打,感人泪下,一副受伤的表情。
“住口!”云沫还没来得及出声,高堂座椅上的皇帝便怒吼一声,剑眉微蹙,薄唇轻抿,一双浓墨似的眸不怒自威,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把他拉下去!”
“皇兄!”魏铭昭满脸不解,“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你也不希望弟弟娶回一个荡妇吧!”
荡妇!哈哈,她云沫五年间除了上坟和召见,不曾出过家门一步,不曾见过一个外男,咽下自己的苦,去嫁给害死自己全家的皇帝的弟弟,而他竟说自己是荡妇!
云沫霎时间呼吸困难,感觉自己要窒息,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里。
魏明旭摇摇头,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让云家大小姐受辱,云家虽只剩她一人,可军中威信仍在,不然自己又怎么会让她嫁给他,来收拢兵权呢?
“沫儿,沫儿,我们三天前不是约好,昨晚一起离开的吗?你为什么不来,你抛弃我了吗?”男子声泪俱下。
“胡言乱语!”青梅怒骂一声,急切地看向小姐,询问怎么办才好。
然而,云沫脸色苍白,纵使涂了胭脂,仍白得让人心惊。胸口疼得厉害,气息不畅,纵使千言万语的辩解也说不出来。
“你……你……谁指使……”而后再也站不稳脚步,摔倒在地,粗喘渐停,疼痛的心脏也不在跳动。
“小姐,小姐!”青梅扑过去,惊慌失措。
魏明旭一看云沫的状态,眉皱得更深,“太医呢?”
隐在人群里的何蕊嘴角勾起,粉桃得手了,那诱发心疾的药粉竟如此有用,还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死了,便宜她了。
来参加喜宴的老林太医匆匆而来,暗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云家唯一的女娃娃啊,看那样子估计已经没气了,可怜云国公府百年世家,竟一根血脉也留不下了!
心里暗暗叹气,抬手摸云沫脉搏,只等宣布新娘心疾复发死亡。
一只手猛然抬起,钳制住了即将碰到云沫身体的那只手,施巧劲儿一扭——
“哎呦,老夫的手!”林老太医一声惨叫,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啊!
青梅一惊,随即破涕为笑,“小姐,你没事吧!”
一双凌厉的眼睛瞬间睁开,带着审视,谨慎地看向四周,眼中一晃的迷茫之后随即清明,松开嚎叫着的老太医,忍住胸口莫名的疼痛,缓缓地站起身。
呵,她云墨,这是穿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