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这么优秀,他的名字也不能落了俗套。
“要不叫高明吧。”
“嗯!不好!我觉得还是叫……高光!”
“高胜寒!高处不胜寒,多好的立意啊!”
“叫高升,步步高升,这立意才好呢!”
“……”
费安安跟连翘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白榆清在旁边忍不住了。
“你确定高渐离会容许自己儿子或女儿叫这种名字?!还有一个问题,费安安,你怀孕了吗?!”
连翘听了,一拍大腿,连忙眨巴着眼睛好奇道。
“对呀!你又没怀孕,跟我讨论这么起劲干嘛!”
费安安抓了抓头发,讪讪一笑,“无聊说说嘛。”
闻言,连翘同白榆清皆是仰天翻了个白眼。
费安安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两个都是女权主义者,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想跟高渐离生孩子,还不被骂死?!
不多会儿,就有人来接连翘了,白榆清同费安安自上次订婚宴之后便不曾见面,算来已经有三个月了,老友见面,本就是话唠的费安安聊的更开心。
一晃眼,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白榆清说闫轲前不久从边疆调了回来,出行自由了许多,现在也是在B市,这会儿大概跟高渐离一同在万彩,两人便驱车打车前往万彩,找高渐离和闫轲一同去吃饭。
不料到了门口,费安安却说要从后门进去。
“为什么?!”白榆清有些不解,问道。
费安安嘿嘿一笑,解释道,“我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就得销假回来上班,我还想休息两天呢。”
话虽这么说,但事实上费安安不愿让人看见是因为她的脖子,现在五月份,还有谁跟她似得围丝巾?进了公司被人看见,还不招人闲话?!那些暧昧的印记至少要两天才能退,她也只好晚点上班。
费安安跟白榆清从后门溜了进去,又坐着高渐离的专用梯直接上了二十二层。
“怎么好像做贼似得?!”
出了电梯,白榆清忍不住皱眉抱怨道。
费安安瞧见办公室的门开着,便也没回答,直接拉着白榆清推开门进去。
“高渐离!我们……”
费安安欢快地笑道,一边跨了进去,话头却是停住了。
办公室里没有高渐离的身影,却有一个费安安熟悉的窈窕背影。
“安,安安……”
那人听见声响,连忙转过身来,赫然便是闻雨棠那精致的面孔。
闻雨棠看见门口站着的是费安安和另一个她不曾见过的女孩子,心里一惊,她不是要两个星期之后才回来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你不是要两个星期之后才回来吗?!”
闻雨棠强装镇定,面色却有些发白,藏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
费安安没有做声,默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闻雨棠会在这里?!
虽然刚才她藏得快,费安安却还是看清了,她手上拿着的正是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在这个房间里,除了高渐离,还能有谁的东西?!
白榆清看看费安安的反应,又抬头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头的闻雨棠,轻轻一哼。
身材相貌气质,都比费安安要高一些档次,怪不得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高渐离的房间里,偷嗅他的衣服,想必这就是费安安跟她提过的那个闻雨棠了,名气不小,手段却欠高明。
“上班时间,空无一人的总经理办公室,闻总监在这里做什么呢?!”
白榆清懒懒的挑了挑眉,开口道,声如落泉,听来甚是冷冽。
“我……”
闻雨棠心头一凛,急忙开口想辩驳,却又哑口无言。
她有什么理由站在这里呢?!她与高渐离不过是上下级关系,费安安不在的这个星期里,她也曾努力过,想要以不光明的手段将高渐离夺回来,那么就算方法卑鄙,她也愿意去做,不过尤其让她觉得自己可笑的是,高渐离除却工作上的事,私底下不愿同她多说一句话,更别说两人单独相处了,他连一个接近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她又怎么能乘虚而入呢?!
想来便觉得苦涩,闻雨棠干脆闭上了嘴,紧咬唇角,面色苍白。
白榆清还想开口,费安安却拉住了她,面无表情地像闻雨棠走去。
“安安,我……”
闻雨棠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开了口却说不下去。
费安安不作声,向她摊开手。
“拿来。”
她的声音完全没有平时的温和细润,听来跟方才那个女孩子的冷冽有些相近,闻雨棠一顿,将手里的衣服递还给她,扭过脸去,表情似乎有些屈辱。
费安安抓紧了手里的衣服,当着闻雨棠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闻雨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垃圾桶半晌,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来。
“你!”
“不看旧事,只看前程。”费安安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的退避,“闻总监这么聪明的人,我想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失去的东西,何必还要苦苦纠缠?!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办法回头,更何况那个人根本没有要回头的意愿。”
“或许你觉得我看起来是个软弱又好说话的人,但是事实上,我是个十分小气的人,我很不喜欢别人惦记我的所有物,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闻总监,这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下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费安安冷然道,眼神突然有些像高渐离的锐利如刀,牢牢地锁在闻雨棠身上。
在一瞬间,闻雨棠有种错觉,自己眼前站着的人,并不是费安安,而是高渐离。
闻雨棠踉跄了一下,抓着桌子的手瞬间收紧,指节直至泛白。
费安安扭头就走,行至门口,却又顿住。
“闻总监,好歹我们是同事,我劝你一句,该放手的趁早放手,该丢掉的情绪也赶紧丢掉,执着于一个不中意你的人,并不是件好事,人生那么短,何苦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