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少爷在一旁看着,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禁又想调侃姚妈妈一番,随即说道:“姚妈妈,别光顾着给自己脸上抹粉,要先把你脸上的厚粉先刮下来,再抹这七彩磷光珍珠末才会有效用。不然,你这清胭雅舍,就应该改名叫浓胭雅舍了。”
姚妈妈听了辜少爷的这么一番话,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白了他一眼,讪讪地说:“你这臭小子,老娘在你还没满月的时候就抱过你,是看着你长大成人的。这女人化妆保养的事情还需要你这臭小子来教老娘吗?居然还这样成心调戏老娘,真是老没良心的,和你爹一个德行。不过看在你今天送我这盒七彩磷光珍珠末的份上,老娘就不和你计较了。老娘现在还赶着去做个全功效的彻底脸部清洁护理,然后好好享受一下这个七彩磷光珍珠末。去去去,快上楼找你的老相好去。”说着,姚妈妈扭着屁股,一步三摇地快步走进了内堂小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看来是不想别人看到她卸妆后的芳容。
辜少爷看着姚妈妈走进了内堂小房间,哈哈一笑,转身沿着楼梯哼着小曲向楼上走去,显得是相当轻松自在,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但走到楼梯尽头的拐角处,这里灯光略微昏暗,辜少爷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缓缓地收住了脚步,轻轻地问了声:“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他是在和谁说话,这拐角处明明看起来四下无人。而就在幽暗的角落里,慢慢浮现出半张人脸,半掩在深沉的阴影之中,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在角落里就半跪着一个人,身穿黑色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没有发出半点气息,仿佛连呼吸声都不存在。如果没有辜少爷的招呼,露出半张人脸在若隐若现的光线中,没人会发现身边竟然躲了这么个活人。
那黑衣人轻声说道:“少主,老爷说今天正值月破,红月主凶,不宜起事。”这声音清脆悦耳,竟然是女声。
辜少爷听了这么一说,微微沉吟了一会,沉着声音对那黑衣女子说道:“好,我知道了。贼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先返回府上。如果还有什么特殊情况,再来通知我。”
那黑衣女子轻轻地答了一声“是”,就渐渐隐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辜少爷正要抬脚往前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衣着华贵,头戴玉冠身配宝玉的年轻公子,看样子与辜少爷一般年纪,五官精致,长得是眉清目秀,朗眉星目,一付翩翩美少年的公子作派。但脸上似乎薄施脂粉,行为举止间又似有几分少女的娇羞,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那年轻公子从袖中抽出了一方香巾,轻轻用香巾印了印脸上的微汗,抬头便看见辜少爷站在楼梯拐角处。年轻公子脸上马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赶忙向着辜少爷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责怪道:“哎呦喂,我的小辜爷啊,你可算来了啊。我都在这里等你大半个时辰了,你再不来啊,我可是要走了。”说着,就走到了辜少爷的身边,不由分说就挽着辜少爷的胳膊蜡烛和他向走廊尽头的雅房走去,显得是十分熟络亲密
辜少爷显然也是早就习惯恶这年轻公子如此亲密的举动,乖乖地由着他拉着自己走进了雅房。
雅房里早就坐着三位年轻貌美的青楼女子,这三个女子都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脸上都是浓妆艳抹,身上也是轻纱薄衫,甚是暴露。但毕竟比较年轻,那细嫩白皙的肌肤从薄薄的丝纱中透露出来,甚是诱人。
三位青楼女子,本来坐着房内喝酒说笑,正聊得开心。看见两位公子爷相伴走进雅房,纷纷迎上去,把两位公子拉到桌边坐下。其中一位青楼女子满满地倒上一杯水酒,笑盈盈地一屁股坐在了辜少爷的大腿上,把盛满酒的杯子递到辜少爷的面前,笑着说:“辜少爷,你这大半个月怎么都不见人啊。人家想死你了。你该不会去什么地方寻花问柳了吧。早就把我们姐妹几个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不行,不行,必须罚酒三杯,今天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不喝个尽兴,我们可不会放你回去啊!”说罢,这个女子就把手中的酒杯往辜少爷的嘴边送去。
辜少爷微微一笑,用手接过酒杯,一仰头,就一饮而尽。旁边的两个青楼女子见状,也是连忙接过空酒杯,又是斟上满满的一杯酒水,又要辜少爷灌上几口。辜少爷也是来者不拒,咕咚咕咚地就灌了三四杯酒水下肚。三位青楼女子乐得是连连拍手,夸赞辜少爷好酒量,就又接连给辜少爷满上酒水。
旁边的年轻公子见自己备受冷落,不禁发声说道:“几位姐姐,就只顾着灌小辜爷喝酒。你们刚才不是答应了要教我清除脸上汗毛的法子吗?你们看,我现在脸上的汗毛一个劲地往外冒,再不清除我就成花脸大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