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定神的看着音儿,音儿被看到缩缩头,两眼不安的四处看,剩下的不管白蓝问什么,音儿都茫然的摇头,不知住处,不知所做,不知家人;什么都忘了…
白蓝看着音儿许久,转身走出房门:身子明明很是柔弱,但是伤口却是很快的愈合,奇怪…
说是什么都忘了,倒不如说音儿因长年的自我逃避,记忆已渐渐消去,袂亦被突然的刺伤模糊的意思休养在音儿的体内,原本长年休养与音儿已经大多同气,是以音儿受伤,袂亦同受。
现在的音儿如同孩童,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太深刻的记忆反而成伤,连着自己娘亲的事也是逃避的一起忘了…
换药的是白蓝在这个院子长期打扫的林嫂,音儿慢慢在林嫂换药照料下伤好能起床来,再醒来时,音儿轻轻睁开眼睛,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轻轻起身,一手慢慢扶着慢慢的走着,看着墙上自己略粗糙修长的指尖,有点愣,不知觉的皱了皱秀眉,总觉得身体记忆中不是这样。
有点心慌,对于这个默然的人世充满着畏惧与无知的无助。
雪!雪!音儿开门那一刹,就见到雪时愣住。
突然抱头蹲下,渐渐颤抖不停,似乎有什么东西充斥着脑海,马上眼珠不安的双手埋头,好像脑海闪过许多画面,好可怕!
白蓝回来时看到的便是音儿蹲在自己房门前,脸上带着恐惧不安的表情,眼睛大大的睁着无神的看着地上,小脸在这么个冬季被冷的苍白犹不自知。
白蓝皱眉喊了声:“音儿。”
声音似经历了长时间才穿到音儿的耳朵里,回过神,音儿抬头,白蓝见音儿抬头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粒的掉落,走近的脚步不由的停了下来。
音儿看见到白蓝,神色终于不再那么无神了,突然嘴瘪下来,满脸委屈,起身扑向面前的白蓝,还未明白怎么了,身体已先怕音儿摔倒接入怀里,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长年不怎么接触人的白蓝僵直了身子;回过神来白蓝皱眉的想把音儿推开,手刚抓住音儿两肩,只听到音儿长久没说话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可怕,可怕,血…雪…”听不清音儿说的是雪还是血,直直的就晕倒在了白蓝的怀里。
看着音儿苍白的面孔,白蓝还是顺势把音儿抱起,向房内走去。
在把音儿放在床上打算离开时,却发现音儿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角,意识不清的低嘀到:“不要走,不要丢下音儿…不要…”
白蓝皱眉看着音儿白皙的指尖。
转身就不大的力气就把音儿的手摔掉,关上音儿的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门。
当下人林嫂打扫院子时,白蓝把一件白色氅衣丢给林嫂:“扔了它。”简而明了的吩咐,转身回了房门。
林嫂愣了下,这让林嫂想起这公子刚来时雇佣自己时自己不知道公子的喜好打扫了他的房间,就一会儿的时间,公子便叫人把所有的东西扔了,冷声道:“以后不用打扫我的房间”。低头看了下手中的披风,这么好的氅衣,低叹摇了下头,道声可惜。
音儿再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突然听到开房门的声音,赶紧的连鞋也没穿的起了来,走到门前,在开门时手一顿;但是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时狠狠心咬牙一开门,看中白蓝的方向闭上眼向那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