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这样离开我!
虽然内心如此的想,但面上只是见白蓝冷了的脸与深皱的眉头。
袂亦可没给他时间去心痛什么的,旋剑直挥而上,白蓝回神侧头,慌忙提剑抵挡,一边急急后退。
“怎么?等着白蓝把十三解决回来吗?”金六看着小一嘲笑的说。
看着金六莫名的笑,小一刺剑不停留,但是却皱了下眉,一下又展眉开来:“是又怎样,你认为十三拖得住白蓝吗,你派了那么多的杀手不是也没把他怎么样不是?”
挥扇挡住迎面而来的剑,只见扇子夹住剑侧到脸一边,金六轻笑:“那就看谁心冷了点了。”
……
袂亦进击,白蓝一直退,不得不说白蓝的剑术了得,袂亦的剑术已是非常,但是却总能被白蓝挡住,不知觉,已经越退越远了。
“不!”
突然在雪山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袂亦与白蓝剑光一触快速的分停两边,一动不动,在那近处,只见是十娘与小二的身影,袂亦顿了一下,回剑在雪上拖了一道剑痕。
慢慢走近,只见十娘胸上一道深深的剑伤,已入心脏,刚痊愈的身子,又受重伤。
十娘看着袂亦走近轻笑了下,虚弱无力,雪花印在额头的梅花印上,额外妖娆。
侧头看着抱住自己伤心欲绝的小二,十娘抬手摸上小二的脸,似留念。
“如果,当初,我们两没有错过,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十娘无哀无怨的说着,望着小二的眼光带着点笑。
小二握着十娘费力抬起的手,抱着十娘满眼痛苦不语。
十娘嘴角笑笑:“真好…”说完头无力的垂下,小二握着十娘手腕的手指尖发白,颤抖的抿嘴不让泪落下。
“为什么…”小二自己不知道是自问,还是问十娘,为什么会为自己挡剑,为什么要让他活着,为什么…
小二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的抱着十娘,犹如木头,袂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小九发出那么伤痛悲切的吼声为什么不见了。愣神间,就见小二慢慢站起,抱着十娘僵硬的尸体,不理会袂亦两人,转眼‘微凌’不见。
袂亦与白蓝在此两两对望,不知道是不是袂亦的错觉,觉得白蓝的眼中突然有点坚决。
只见白蓝的嘴微张,但还没说什么,袂亦就看到对面的白蓝突然冲过来,但见一瞬见,袂亦亦提剑上前,诧异的是,白蓝直接由着剑刺骨,诧异间,白蓝只是皱了下眉,下一刻,一把把袂亦搂腰旋身,剑锋,发丝断了几丝…
看了下手中已没入白蓝胸口的剑,袂亦诧异了下,便拔刀而出,白蓝抿嘴以手捂住胸口倒下。
袂亦知道自己一剑是很准的,准入心脏…
转身,袂亦才知道白蓝快速冲过来的理由,看到倒地亦同样被白蓝伤了的人,细眉红妆,只是眉宇间的煞气毁了较好的容貌,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羌影见袂亦看来,呸了口气,恶狠狠的说:“当年杀死你娘,没想到你这个贱种还活了下来。”
袂亦皱眉:“羌烟是你杀的?”
羌影大笑,掩不住口中只出不进的气息,看来白蓝给她的伤害如不是自己刺了一剑说不定已经死了。
见她如此,袂亦不语,轻叹一声,一剑没入心胸,羌影还保持着大笑猖狂的面容,似乎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死亡已经来到。
收剑转身,衣裳不沾血,回剑,衣裳舞动,静了静,提步来到白蓝身边。
白蓝正闭眼深呼吸,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缓缓感觉到光线,慢慢睁眼,看见袂亦无变化的脸,白蓝有种错觉,嗤笑,自己是表面无心,她却是真真无心。
白蓝笑,笑的凄凉:“你不是音儿对不对。”
袂亦低眉,见白蓝看着自己,低头轻声说:“对,不是。”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蓝笑的闭了眼:“如果不是,请让她忘了我,幸福的…活下去…”刚想明白自己想要的什么,却无法了…不如放她走…
呼吸,浅无了痕,故人已去,袂亦不语的站在那里,犹如长年如此。
望着眼前安详的去了的白蓝,袂亦不可否认,白蓝间接的得知了真相,但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爱吗?袂亦手慢慢抚上胸口,脸上迷茫,这胸口音儿的悲伤蔓延不止,闷的难受,让人想发疯,白蓝其实很爱音儿吧,两个傻子。
十二到了时,看到的便是音儿面无表情的脸上布满泪水,无声无息的纵流着的目呆着看着白蓝死去的尸体。
几步上前搂住她滑下的身体,望着她,眉头深皱。
袂亦模糊了双眼,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勾出一个温和的弧度。
“十二…是你…”
十二沉声回答:“是我。”
“金六…金六…怎么样了…”
低头望着袂亦:“没事,他走了。”
“是吗…”
十二点头,环抱着她的手紧收。
笑笑,略费劲的说道:“带我…去…七璅…七璅里…”
望着晕过去的袂亦,十二喃喃自语:“七璅里…”
“我想抛弃一切和音儿平安的在一起。”
“抛弃了这些你不后悔。”
“倒不是,只是自己找到了更珍重的东西。”
“那是什么?”
“十三,你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你一样,你虽然听命于我,但是我们却总是被你慢慢影响着,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既然我掌握不了你,不如趁此放了你。”
“这样?”
“对。”
…。
音儿…再见了…
风雪中,音儿眼角的泪痕犹见,低低低喃:“白蓝…袂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