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过风的声音
它发过水的声音
它发过泥土中根的声音
吱吱呀呀
从一段年轮中独立而出后
它如今在发出我的声音
……
梵心回来时便听到袂亦出神的望着竹林,缓慢的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看着现在与自己无二的脸庞,梵心一时望呆,思绪不经飘远…
虽然天天生活在一起,但是梵心却觉得她总是离自己很遥远,随着岁月的增长,感觉越发强烈;就像现在,学的再多,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犹如以前,只是仰望…
感觉到视线,袂亦转头,右眼下的银痣闪烁,见梵心望着自己不语,轻笑:“怎么了,回来站在那里干什么。”
感觉待自己与画儿青姨她们没什么区别的,愣了良久,梵心顺着刚才袂亦看去的方向,略有所思:“只是在想阿姐说的是什么?”
目光遥远,像是自言自语:“姐姐说的总是让人费解,梵心学了很多有时候都不明白阿姐说的是什么?”
感觉到袂亦投过来的视线,梵心侧头回望直视袂亦的眼:“想知道阿姐你究竟在想什么。”
想知道阿姐你为什么把我带回来。
想知道阿姐你说的对我的要求是什么。
想知道自己在阿姐心中是怎样的人…
看着梵心执着的眼,袂亦转眼,似岁月悠长:“你不需要知道我想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便好了。”红袖一扬,梦迷花眼来。
残花零落,亭中只剩下椅子的摇摆宣告着这曾有人留过…
结果,梵心还是把那话写在纸上,拿着它沉思不定。
骓流年老远看到的便是他一脸思索的样子,上前走去,恭手道:“少当家。”
梵心抬头一看,有点不着印象,着手把纸条放进袖子里,回手道:“你是…”
骓流年面上皱眉:“我是上次去你府追查犯人的那个人,多谢你的鼎力相助,犯人才没有逃跑成功。”
梵心豪爽的笑道:“不用客气,应该的。”
骓流年的眉头皱的更深,见骓流年没说话,梵心拱手:“如果大人没事了的话,那草民我先走了。”
点点头,侧身让过,见梵心走远,骓流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话的语气不对,但哪里不对呢?摇摇头想不了,骓流年打算先不想了,转过头时,眼光扫过一张纸,他刚刚见梵心手里拿着的便是一张纸,伏身捡起,打开来是文不像文,诗不像诗的一段话。
写这干嘛?疑惑不定,塞进衣内再做打算。
“将军!将军!”身后传来林安的声音,骓流年回身望着跳下马来急走过来的林安,看着他气喘吁吁的停在自己的面前,急喘几口气,抱拳直腰:“将军,那…那个…老爷…夫人叫你回去…呼呼…”
皱眉:“叫我回去干嘛?”
“这个…”林安抓抓自己的头,带点憨厚,“这个没说,不过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把手上买的东西甩给林安,林安慌忙接住,另一边的将军已拉绳上马,一气呵成,留下一句:“你自己想办法回来。”便扬长而去,留下林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