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站着一行人,都在等着浅浅的苏醒,今天是浅浅昏迷的第三天,医生告诉他们浅浅不出意料的话就会苏醒。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时间过得漫长而又心烦。
音羽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舒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许静和叶凯文是一起来的,其中也包括舒悦。
舒悦看着昏迷的慕浅浅,嘴角微微一翘,笑着说:“这都睡了几天了,怎么还没醒,难不成我们一帮人都不吃不喝等着她醒来?”音羽听得出来舒悦是在说风凉话,也知道舒悦对浅浅有敌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因为叶凯文,音羽心中也暗暗的想着一些事,加上许静和舒婷所见所听的一些事,可以断定一些事出来,不过却没有证据,很是让人觉得头疼。
舒婷看着自己病床的浅浅,心里感到内疚,她的姐姐说出那样的话,自己什么也没说,或许大家都对他不满了吧。
叶凯文站在一边无声的叹着气,没有把舒悦的话放在心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少说一句话会死吗?”
舒悦感觉到叶凯文有些发火了,赶紧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但是心里恨得直痒痒。她的心里想着的全是要死快点死,省的在这里碍眼,该死的慕浅浅。
许静看看了周围的人,再看看音羽憔悴的面容,说:“这里由我来看着吧,你们先去吃点东西,音羽你去睡会吧,你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再好的身体也会累坏的。”
音羽很感动许静会这样说,但还是拒绝了。说:“不用了,我担心某些人对浅浅不利,你们去吃吧,我没胃口,对了舒婷你留下,其余的人都走吧。”音羽的话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许静明白音羽的意思,淡淡地说:“好,凯文、舒悦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
舒悦听到这句话很高兴地说:“好啊,走吧走吧,凯文,我早就饿了,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吧。”
叶凯文看了看床上的浅浅,再看看音羽那冷淡的表情以及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话在嗓子眼却迟迟不敢说出来。
舒悦见叶凯文还没出来,就直接拉他走出了病房了。
等待舒悦他们走了以后,音羽终于开口问:“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我不在的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婷猜到音羽会问她关于浅浅的事情,也没有再隐瞒,把这半年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说完以后,舒婷感觉如是腹中轻松了不少,她心想:浅浅有这么一个朋友是她的幸运,这个女生好神秘,完全看不穿,洞悉不了她想要的。
音羽知道舒婷一直在看着她,心中的疑问也很多,露出甜美的笑容说:“舒婷,你和你姐姐不一样。”简单明白的一句话一说出后,舒婷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来音羽想到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些。
随后两人便聊起了天。
音羽是一边聊天一边想着浅浅的事情,看似简单,其实大有文章,一切都是有人背后设计好的,浅浅根本不会想到这些,这让音羽不禁有些担心。再加上音羽听到了孙梦琳说的那些话,心里一直有心结,再算上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种种误会导致浅浅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这样做的呢?这让音羽冥思遐想好一会还是没头绪。
但在此时,浅浅醒了。
慕浅浅睁开看到的是周围一片白,脑海中产生一个地方——医院。揉揉头,坐起身来说:“音羽,我怎么又来医院了?”
音羽见浅浅叫得出她的名字,稍微欣慰了一下,说:“你生病了,昏迷了几天了,你可真较弱,平时还看不出来,呵呵。”
浅浅见音羽在这里,拉着她的手说:“音羽我的头好痛,我做了一个好漫长的梦,梦见了你,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生,但是那个男生我不知道是谁,总感觉他很熟悉,他说和我有个约定,要带我去看雪,音羽你知道是谁吗?”
音羽捂着自己的嘴,什么也不敢说,浅浅的确是失忆了,记不得她的欧阳哥哥了,那其他人呢?她还记得吗?
音羽强忍心中的难过,叫着舒婷,问:“浅浅,这是谁、你知道吗?”
“舒婷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我的学姐,呵呵。”
学姐?这两个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舒婷不知道为什么浅浅会这样说,但是也说不出为什么她会这样子的原因。
舒婷看着浅浅,问:“千千你感觉好些了吗?”
“学姐,我好多了,对了学姐你要毕业了,要好好加油啊!”
学姐,学姐。浅浅左一句学姐,右一句学姐。听得舒婷的心好难受,以前她不会这样这样叫的,都是叫她的名字,现在怎么会这样呢?
音羽大概猜到了音羽记得什么了,她把那些悲伤的回忆全部忘记了,留下的快乐回忆全是凌乱的,而自己一直陪伴她,几乎没有悲伤记忆,所以她会这样清晰地记得自己,也许浅浅连许静、叶凯文他们都不记得,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子的浅浅到底是好是坏,音羽自己也迷茫了。
她,毕竟她天真了。天真的让人不忍心告诉她事情背后的真相。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代替浅浅看完这幕后这一切。
浅浅,我会帮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直到你不在忘记那一天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音羽做出了重要的决定,虽然自己的事情很多,但是舒婷和许静是唯一可以信任的,可以拜托他们,其余的人小心为妙。
浅浅呆呆的看着音羽和舒婷,笑着说:“我已经好了,你们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天真的笑颜,纯净的心,唯独浅浅拥有,而音羽纵使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心,但是纯真早已消失了。
那些美好的记忆留下,褪色的记忆逐渐消失,也许就是雪为什么是白色的。
雪忘记本身是什么颜色,来到人间,只为祭奠纯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