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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秘隧道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昏暗幽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为了保证搜索的效率,不漏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蔡振杰头顶的高光矿灯,两肩的探照灯,双膝的小灯,手中的手电全开,将周围十多米的距离照得灯光通明,一目了然。

从周围的环境看,除了一开始的道路是刚挖开的泥道外,后面确实是人工开凿的隧道。道路很宽,可以让一辆大型卡车顺利行驶,顶部离地面也有将近三米的距离。整个墙壁,包括地面都是混凝土结构,结实牢固,就算封存了数十年,也没有多大的损坏。

墙壁上经常能看见描绘着日本国旗的图案和一些日本文字,建造毡条隧道的主人,毫无疑问就是日本人。他还发现了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和罐头,按照新鲜程度判断,应该是大哥他们留下的。

蔡振杰将一个罐头往前一甩,空罐头“咣当咣当”向前滚了好久才停下来,可以判断这条隧道不是比值向前,而是略微倾斜向下开凿的。想想也是,如果道路是笔直的看长度,早就通到烂尾别墅群外面去了。怎么可能不被,其他的建筑工地发现!

蔡振杰沿着道路走了上百米,依旧没有发现大哥他们踪影,到是发现了一个门开在墙壁上的房间。房间内部的装饰极其简单,除了早烂掉的桌椅,只有一台老式电话。蔡振杰上前试了试,当然没有声音,无法打通。烂成一堆朽木的材料上,一具身穿日本军服的骷髅躺在那里,手里还仅握着烂掉大半个枪身的冲锋枪。骷髅头腹部的刀具显示对方是自杀生亡的,可惜蔡振杰不怎么懂日文,看不懂对方衣服上的模糊标签写的什么,只能认出小木两个字。观察完一切,蔡振杰猜测这里应该是日军的一个岗哨。日本军队里能够拥有冲锋枪的部队非常稀少,这里的哨兵都装配有冲锋枪,蔡振杰的好奇心更强了。

一路继续探察,类似于前面岗哨的房间开始多了起来,甚至有的房间倒下的窟窿不止一具,有些较大的房间还被翻找过什么,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

在走了数十米,蔡振杰终于看到了一扇钢铁打造的大门,门已经被打开,留出一个人可以正常穿行的空隙。蔡振杰知道,这次的搜寻任务这才真正开始,不由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门内的环境已经与外面不一样了,不再是直通到底的一条通道,而是分成了数股。每条道路的两侧都依稀能看见或紧闭,或开启的房门。看着四通八达,岔路奇多的隧道,蔡振杰有些犯难,不知道选择哪一条为好。他只有仔细的搜找地面的痕迹,通过脚印来判断。

地面厚实的灰尘,方便了蔡振杰的寻找。只是,出现脚印的道路不只一条,而是数条。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有两条是从这里向内走的,却有另一条是从里面向外走到交汇处的。往里走的两条路,蔡振杰还能理解。可那条往外走的是怎么回事?他分明没有发现有任何走进去的痕迹,难道这里的道路全是相通的?所以走进去后,又绕出来了?

看着脚印,蔡振杰总觉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能一脸疑惑的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什么来,只能放弃。选择一处很象是大哥的脚印跟了下去。

路上的房间大多数是士兵的营房,也有厨房和活动室。古怪的是,外面经常可以看见的日本尸体,这里一具都没有发现。岗哨有人守卫,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实在让人疑惑不解。

这个地下避难所,起码驻扎着一个大队的日军!从各处的房屋,蔡振杰判断出这里曾经驻守的部队人数。是什么样的基地,需要一个大队的精锐日军驻守?难道是象731一样的细菌实验部队?可是,一路上什么实验器材也没有发现啊!也没有象是焚化炉之类的东西!这里又和川岛芳子有什么关系呢?大哥他们到底在哪?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浮上心头,得不到答案。

川岛芳子刚转过一个岔道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左侧的黑暗中传来一种非常熟悉的气味。血腥味……对是血腥味!这种味道一下子让他反应过来,当日在地下溶洞时,杀完那些人后,也同样飘散着这种恶心的味道。只是,这次的气味更浓烈,更冲鼻。

蔡振杰掏出手枪,悄悄的走向气味飘来方向。这把手枪是得自乔敬山这个黑道大哥,他从地下回来时把枪和子弹藏在了老房子里,所以没有被警察搜到。现在,正好拿来做自卫武器。

越是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浓,还能听到一些细微,模糊的咔嚓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象是啃食骨头的声音。蔡振杰寒毛直立,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中传出这样的响声,确实非常掺人。

一道弯角挡在蔡振杰面前,那种恐怖的响声也越发的清晰可闻。为了大哥和死党们,蔡振杰猛的深吸一口,举枪转了过去。

“嘶……”眼前的一切让蔡振杰倒吸口冷气。弯角转过后,是一片四周布满铁丝网,铁制房门倒塌的巨大房间,一股股腐朽霉烂带着血腥味道的气味扑面而来,直欲让人呕吐。房间里堆积着厚厚一层的白骨,上面零乱的散布着无数支离破碎的黑色肉块和内脏器官。数百只有着一对血红眼睛,野猫大小的巨大老鼠正簇拥在那啃食着肉块。

明亮的光线让找到的巨鼠们匆忙逃窜,却有更多的鼠光看向了这里。面前着密密麻麻看过来的红色眼睛,蔡振杰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从这些巨鼠的眼睛中,他看到了贪婪,饥饿,疯狂和残忍。他敢肯定这些看上去永远不会满足的巨鼠,在啃食完所有的肉块后,一定会自己也当成食物,发动攻击。

人鼠隔着一道破碎的铁门相互瞪视着,谁都没有先发起进攻。借着灯光的照耀,蔡振杰先仔细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暗中松了口气。他看到了数把插在死鼠身体上的飞刀,那是功夫罗的武器,显然,里面这些正被同类啃食的巨鼠尸体,是被大哥他们干掉的。好在,他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残肢或是衣服等物品,看来大哥他们没有丧生鼠口,安然退走了!

“吱……”尖叫声响起,一只没有抢到食物的巨鼠将目光放到了蔡振杰的身上,呲着利牙,越过铁门向他窜来。

蔡振杰毫不犹豫的开腔射击,将这只疯狂的老鼠当场击中,弹回房间内。鲜血大冒的巨鼠,还没有挣扎的站起身,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同伴盯上,齿爪齐出被分食残尽。又有几只巨鼠向蔡振杰扑来,无一例外都被他打了回去,成为同伴的盘中餐。

空气中弥漫的血味,激起了巨鼠们的狂燥性格,纷纷尖叫着蜂拥向着铁门外的食物冲去。一把小小的手枪根本不可能抵挡数百只巨鼠的冲击,幸好,蔡振杰携带的武器并不是只有手枪一种。他从容不迫的掏出一个玻璃瓶,点燃后快速扔向大门。

“轰”一道烈焰在大门口形成,不但烧着了数只巨鼠,更是阻挡了其他准备杀出的老鼠们。又是几只燃烧瓶被蔡振杰甩出,在门口形成一条长长的火墙,把巨鼠和他完全分割开。一些身体着火的巨鼠,四下乱窜着,更是将火苗带到了房间里面。大量的白骨成了最好的助燃剂,房间内浓烟滚滚,巨鼠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蔡振杰自然没有心情欣赏巨鼠们的焰火舞蹈,呛人的黑烟也逼着他向其他方向撤退。消灭了几只幸运逃过一劫的巨鼠,蔡振杰凭着感觉向一条岔路跑去。因为精神力的共鸣震动让他明白,大哥应该离他不远了。

跑过一条岔路,精神悸动的感觉越加强烈,蔡振杰不由激动了起来,大哥肯定就在这附近。

“小心……趴下……”就在蔡振杰四处寻找大哥线索的时候,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没等他抬头张望,整个人就猛的扑倒在地。

“哒哒哒……扑扑扑……”清脆的枪声在耳边响起,蔡振杰头顶前方的木制箱子被打的碎削乱飞,烟尘四起。

“哥……”

“弟弟!”

蔡振杰和蔡振豪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原来按倒他的人正是一直找不见的哥哥,蔡振豪。

“你怎么来了?来了几个人?”蔡振豪惊讶的看着弟弟,焦急的问道。

“就我一个!范冲说你们失踪了,我是来找你们的!”蔡振杰边说边打量着四周,他不但找到了大哥,还看到了马里,田鸡等人,一个都没少。只是众人的情况不太妙,全都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的躲在各种杂物后面。只有做过军人的大毛,时不时的冒头向对面开上一枪。

“快把灯关掉,不要暴露目标!”蔡振豪顾不上再询问什么,急声命令着。

蔡振杰迅速关灭了所有的灯具,整个地段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不时响起的枪声还有众人的喘息声。

“哥……对面是什么人?”蔡振杰边调整好自己的身体,轻声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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