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孩子被带到了袁府,副官抱着这个一直睡得香甜地孩子来到了大姨太太的内院,禀报了大姨太太这个孩子的来历,好让大姨太太给这个孩子一个妥当地安置。
不得不提地是,袁府是当地的望族;袁老爷妻妾众多,正妻于氏,历来与老爷不睦,老爷也就当她是个主妇“牌位”的存在,不与之同房多年;
正妻之外另有5房姨太太,因着老爷在朝鲜作为清政府代表主事,所以其中二房、三房、四房姨太太都是朝鲜族来历,老爷平日最宠着的是大姨太太沈氏和五姨太太杨氏。
据说大姨太沈氏原为苏州名妓,在老爷落魄之时,沈氏资助老爷去猎取功名,并备酒送行,老爷做下誓言决不相负;后被纳为大姨太太,平日多跟随老爷在朝鲜期间扮演夫人角色,极受老爷宠爱。
而五姨太杨氏,是除了沈氏以外最受宠的姨太太,颇有管家的才能,老爷让她留守管理着袁府整个家务,各房的佣人和丫头,老爷的众多儿女,以及三、四、五姨太太,都得服从她的约束。全家上下都对她既敬且畏;堪得上是袁府的王熙凤。
这几房妻妾也都为老爷生了子女,这些子女管于氏叫“娘”,管生母叫“妈”,而对于大姨太沈氏则称为“亲妈”。
大姨太亲生的丫头就是那日随老爷一同坐车的袁珂儿,另有一个从三房姨太那儿刚出生就过继来的儿子叫袁修文。
副官掂量着府内这些夫人的地位,最后决定还是应该先来知会大姨太一声。
正厅内端坐着的沈氏,看着副官递过来的那个孩子,此刻抱在手中,自己因着没有儿子,老爷疼她,所以从三房那边过继了修文给他做儿子,修文是老爷的次子,可以看出老爷心中还是有她的,今时今日的生活她也很知足。
这个孩子,副官跟自己说,老爷给起了名字叫“袁中鹿”,看着怀中酣睡地孩子,娇嫩地小脸蛋睡着得模样真招人疼,只有眼角那一道墨纹,确实怪异,心中不免也有些芥蒂。
沈氏心里正揣度着这孩子应该怎么安置,奶娘抱着刚一岁的修文来到堂前,说是修文小少爷想亲妈了,修文今年刚满一岁,自己估算着该给他断奶了,修文看着自己妈手里抱着个别人小孩,有点吃醋地大吵大闹起来。
沈氏无奈只好把那个孩子递给奶娘,抱起了小修文在怀里哄着。心里也顿时有了主意,老爷既然都让养在府里了,说明老爷都不介意那个奇异的胎纹,或许老爷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就留在自己房内吧,修文长大了也有个伴儿。
心里有了主意,就打发走了副官,把奶娘留下好生嘱咐了一通,奶娘正好又有了新营生,袁府里好吃好喝地养着自己,她看着自己怀里的新奶小子,心中也欢喜,面上喜乐地应了大姨太,然后抱着孩子下了堂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我睁开眼就听着了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唧唧呱呱地唠着嗑,襁褓把自己裹得太紧了,我使劲地扭扭身子想松快松快,有个女人看见自己动了,过来抱起了自己,看着一张圆润胖乎乎地脸还算干净,这就是那个在沈氏面前抱走他的奶娘,奶娘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抱着他走到那堆女人中间,坐下之后,熟练地解开前襟,我眼前一亮,盯着自己面前那饱满滚圆雪白的***还未等奶娘把**塞进他嘴里,小脑袋猛地昂起,小嘴巴一口整个叼进去了***力道太猛,奶娘都被吓了一跳,她轻轻地拍拍我的小屁股,这小子饿成这样了!不过她也习惯了婴儿地吮吸,适应了我的力度之后,继续跟那堆妇人们唠着府里各房的闲事。
我确实是饿了,可是我急切需要地不是这个女人的奶水,没有奶水他也饿不死,我叼住**的一瞬间就无比满足,这个女人的所有情绪和过往就似琼浆玉露一般顺着这肌肤接触进入到他体内。
出生以来,我滴奶未进,身体自然是虚弱不说,但喷涌进自己嘴中那寡淡地奶汁并不能喂饱我,因为我真正的食物是这些人的内在情绪,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能瞬间吸收这些情绪,我的身体告诉自己,自己需要这些,越多越好。
痛快地吮吸着,那个女人不住地打着哈欠,没来由地感觉越来越困,我知道这是连带反应,每个因为肌肤接触被他吸收了内在情绪的人都会昏睡一会儿,昨天在车里,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也因为用手指头触摸了我的嘴唇,自己吸收了她很多内在情绪,也知道了她很多事情,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袁珂儿,知道了她是那个袁老爷最疼爱的女儿,自小一直带在身边,在朝鲜长大。。。。。
昏昏欲睡地奶娘抱着我回了佣人房,把我放在原来小修文少爷的摇篮之中,就兀自回到里间呼呼大睡去了。
我一个人吃了个饱饱,心情很愉快,此刻躺在这藤制的摇篮之中,观察起了这个简朴的下人房间,不过再简朴也好过那些饿狼的牙口,自己这一世算是活下来了,我感觉看到了这一世的希望,这一世自己一定要存活到18岁。
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就像老天爷忽然把他扔到了这个人间,在岁月长河的每一次轮回中流浪,这200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这个答案,自己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有同伴?因着这样那样的疑问,尽管尝尽了人间各种死法的痛苦,我依然心志坚定地想去追寻一个答案。
但有一点他很肯定,我不能算是一个“人”,跟这大清朝国土之上的四万万人类有着绝对不同,或者他只能称自己为一个“异人”。
这些人身上的味道跟自己不一样,这200年来遇到的所有人,我都能从他们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泥土的味道。
奶娘很晚的时候才从昏睡中醒来,那个奶娃娃还在睡着,她没有管他,出了房门去给自己找了些吃食,这个捡来的娃娃跟修文少爷可不一样,自己只要让他死不了就够了。
醒着的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一世还是没有疼爱自己的爹娘,这一世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求得生存,孤儿悲惨地命运已经拉开序幕。
我从奶娘跟别人的闲聊中也知道了那个袁老爷就是把自己捡回来的人,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袁中鹿”,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只是新鲜而已,并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一直被抛弃着,脑海中记忆中最深刻地就是在荒野之中被人发现时的那句“看,这儿有个孩子”,自己一直都是个孩子,只是没有人疼爱而已。
每一世我都对自己许了一个承诺,只要有一个人能让自己活到18岁,我就会实现那个人一生最大的愿望。
在这人世间,我谁都不是,谁都不爱我!
奶娘忽地听到自己房里那平地起的震天响地婴儿哭声,赶紧往屋里跑,这死娃娃,可千万别吵到大姨太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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