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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探云海

灰蝶一路引导,地面的花草泛着阳光般明媚的色彩,金色的蝶,在休憩,缓缓走近,她的颜色更为耀眼,金色蝶翼轻轻颤动,端坐在花瓣上,花瓣柔软有韧性,淡淡幽香,等它醒来,它触角伸展,似少女伸展腰肢,触角接触白夜的额头,白夜告知,暮云将有大事,或可带领一族暂时离开暮云,它飞起环着白夜飞了几圈,心中有柔和的声音回响“不可离开,不能离开,暮云的生灵被禁锢在此地,强行离开必死无疑”,白夜怆然,人尚可离开,谷中覆灭,暮云之渊,暮云山脉的众多生灵,能禁锢如此大范围力量,自己无能为力。

“天道轮回,生死有命”,这声音悲悯,“幻蝶那日该就被灭族,如今多了这些时日,多谢你,幸亏尚有时日,暮云或有转机”幻蝶稚嫩的声音回响在心间,白夜迟疑后问道“你是否还有金色的蝶翼?”

“世间只得一片”幻蝶停留在一片紫色的花瓣上,白夜心知如此珍贵,当是无双,是自己太过贪心,“我今日要去探查暮云之渊”。

“谷中出现了一个幻术屏障,那力量和你同源”幻蝶轻展羽翼。

它轻轻煽动,金色的闪光,幻化出大片的花海,青冥的幻术!他竟以一人之力,做到虚迷幻境,难怪他近来如此虚弱。

“那力量不排斥你,你可安心穿过”,幻蝶幻化出一条繁华遍地的小径,白夜抚着幻蝶的羽翼,道谢后告辞离开。

花径尽头,茫茫一片花海,一路芳香四溢,白夜沿着记忆中的路,有幻蝶的引导,穿过并不费事,原来如镜面般的海面,不间断的有波纹,一层层地朝岸边推进。

沉入那片海,白夜没燃起灵力,周围一片漆黑,顺着海水游弋,水冰冷,冰冷让感知更灵敏,无边无际至令人生畏惧,越是下沉压力越大,上次分明没有这般,白夜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快速的穿过海藻丛和巨大的珊瑚,几次迎面飞过游鱼,和巨大的鱼类,急速避开,慢慢的鱼类越来越少,水也更冷,满天满地的海草,白夜慢下,脚下有细细的流沙,踩下仿佛要陷入,宫殿就在眼前。

此次只露出一半,还有一半笼罩在更深重的黑暗中,没有活物的气息,像是沉寂了上千上万年。

走到宫殿的旁,古朴的符文,上下观察,和令牌的纹路相似,难怪那时用令牌驱动,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用手去触碰,“砰”的被弹开,借力后退几步,才能稳住,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巨兽穿过海草,泛起深深的寒意,在海底快速升起,背对宫殿,望向未知的黑暗。

一阵一阵的水波,一下比一下更急,白夜暗道:大意了,头顶有一道目光俯视,被阴影笼罩,不动声色的找到来源,白夜拉开武器抬头,迎面是大如铜铃的眼,在黑暗中一点点的显露,身后声响更大,水变浑浊,滔天的巨浪,汹涌而来,尾巴悄无声息的盘上宫殿,白夜一点一点地仰头,巨兽露出轮廓,盘旋在宫殿上,上古巨蛇!

白夜直视它的眼,它仿佛在看着死人般冰冷,时间片刻不再流动直到它开口“来着何人”,“暮云谷的白夜”白夜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消失,下一秒,巨浪散去,白夜缓缓呼出一口气,极力压制住心跳,此时撤去威压,且开口询问,那就是尚有沟通的余地,“再三来此,有何目的”,这声音不辨喜怒。

自然为开启宫殿,还有探寻上次如芒在背的目光,是否是它?“为殿中宝藏”白夜坦然道。

“没有你要的宝藏,即使有也不是你的”沉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不争取一番,如何得知结局会如何?”

“我在此地数百年,不为守护这宝藏,如有能力尽管来拿”巨尾悄无声息的划破海底,它盘起尾巴,闭上双瞳,白夜自身并无敌意,但观它举止表现得太过放心,心中有莫名之感,或是它看不上自己的能为,上次的仇视目光不是它绝不是它。

白夜左右查探后,并无其他发现,但总觉得是在这两日了,便缓缓上移,它适才不动手,现在也不会动手,它身形巨大,缩成团状,察觉白夜靠近,只撇了一眼,莹莹绿瞳,深深沉沉的,如这海底般,风吹不进,光照不到。

鳞片有着黑亮的光泽,靠近它的身后,观察这纹路,此蛇品种书籍并未记录,相似纹路也不曾见过。白夜越来越靠近,单手抚上鳞片锋利,血液流动迟缓,与呼吸同步,用手触碰时,有隐约的温度,收手时,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冒昧,但它似乎不介意。

站在它身侧,宫殿被巨兽盘旋也纹丝不动,似乎是这般已过了百年,只是此后,白夜出声“不久此地必然大变,你不可久留”它微微摆了尾巴,不置可否,或许太过可笑,强大如它,必定早有感知,被地气束缚,波及暮云山脉的生灵,白夜闭上眼,仿佛能看到那一日,火焰焚世,海水冲上山脉,山河坍塌,群兽悲鸣。

睁开眼,一切还是完好的模样。

白夜收敛心神,依靠着它坐下,“虽你在此百年然暮云谷近日实乃有大变,望你早日离开,”它鳞片轻轻收缩,“极盛而衰,我族之中也仅剩我”,白夜用手试了试鳞片,果然锋利,它声音分明是年轻,白夜思忖着,若是自己,大概不会等到只剩一人,它睁开双眼,幽深之中透着冰冷,白夜仿佛被寒冰包裹,比海水更冷的目光,穿透人心,虽冷却冷得痛快至极。

“吾尚有未尽之事”,没曾想它会解释,“吾不会阻止来人探寻暮云之海,宫殿内的东西,有能力自取罢”

白夜只问道:“你当真无法离开?”两厢对视,自己不曾有别的心思,亦不是在威胁。

“有能力探至此地,你是暮云谷主?”

谷主?白夜几岁入谷时就被告知,三百年前谷中一场变故,谷主毙了之后,就分为左右二部了,再无谷主之说,此地是谷中禁地,不是青冥此前带自己来此,不能轻易找到,“并不是,你认得前任谷主?三百年前,谷主亡故后,谷中大乱,此后再无谷主”,“已过了三百年”没有时间流逝的悲伤,听到谷主亡故也无情绪波动,“原已沉睡百年,江梦是否是一十八代谷主?”

“并未听说过此人”白夜摇头,它与谷中人颇有渊源?江梦,并不是任何一代的谷主,谷中更是没有此人的记载,一十八代谷主是年莫辞。

“前谷中主乃年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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