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
强大、霸气。却也决绝。
斩草不留根。
远古凤凰一族,究竟得罪了哪个不可得罪的仇家?还是说那一个时代,发生了什么未可知的事,而恰巧这远古凤凰一族,知晓了此事,才惨遭了灭门。
未可知。
太多的未可知,太多的谜底。揭不开,理更乱。
再次叹了口气。
现在她的实力,对于那些处于巅峰状态的事不了解,也了解不了,就算是了解到了又能如何,她还能帮得了他们不成?
未可知的事,就由未可知的人去解决。她没那实力,而且这些事太麻烦。若不是这次承了这树王的情,她想都不会去想这些事。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
谁又能说得出这是对的,或者是错的?谁又能说得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恩怨多了,事情也多了,事情多了,麻烦自然而然也就更多了。
她不喜欢麻烦。非常不喜欢。甚至是从骨子里就厌恶麻烦。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心中的不喜欢,以及那似有还我的厌倦。
“令……”
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只听得前方传出了一声与他们之前在洞口听到的一模一样的凤鸣声传来。
再一次的听闻,他们依旧有一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
洗涤的不仅是心灵,还有那纯澈的真元。
身心舒畅。
这是这一次,这凤鸣声,却是没有间隔很久,就在他们踏出第三步的时候,又一声好听的凤鸣声传来。
只是这一次,这凤鸣声中却是多了一分欣喜。一分欣慰。
就好像是一个久呆家中,期盼儿子归来的老母亲终于等到了自己游学在外的儿子回来一般,那般的亲切,那般的慈祥,又那般的真切。
感动。
不管是易嫦曦,还是冷青云四人,哪怕是那一直都没有丝毫触动,没有多余情感闪现在眼中的破血,在此时此刻,眼中都不免闪过了一分缅怀跟感动。
“啾……”
紧随着那凤鸣的落下,破血一声长啸随着响起,响彻在这个洞天福地。
响彻在整个凤凰遗迹。
是的。曾经的凤凰谷,现在却成为了凤凰遗迹。
现在取代凤凰谷曾经辉煌的是凄美的梧桐和坚韧的荒草的荒凉,了无生机。
“令……”
随着破血的那一声长啸,似乎是想要回音自己久未归家的孩子一般,那凤鸣声再次安慰的响起。
这是这次却是多了一分生机。
生机?
易嫦曦眼中划过了一分疑惑。
是的。她绝对敢肯定,这一声凤鸣带着生机,这是这份生机中,却依旧蕴含着虚弱。
就在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突然她脑海中的那一株七彩梧桐树,在此刻发出无比的急切,急切的想要去探查一下这声音的存在。
易嫦曦一怔,眼中闪过诧异,难道这声凤吟是跟这梧桐树王有关不成?
毕竟存在于她识海中的那株七彩梧桐幼苗,是属于梧桐树王的,而现在这株幼苗却是透露着无限的希翼跟喜悦以及那隐隐的急切。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声凤凰的鸣叫绝对是这梧桐树王有关的人物发出来的,而且能让这梧桐树王所幻化的幼苗有如此激动情绪发出的,还极有可能是与梧桐树王相恋的玉凤发出来的。
想到这里,易嫦曦有些肯定的点了点头,旋即对那怔愣在虚空中的破血说了声:“破血,我们赶紧进去看看。”
“啾……”
破血听到易嫦曦的催促,诧异的回过头,看了眼易嫦曦,旋即鸣叫一声后,煽动翅膀,向着前方飞了过去。
随着它的飞行,只见周围一道道看不见的波纹在摇晃着。
看着这摇晃的波纹,易嫦曦心里也带着丝丝的急切,这声凤吟,是与梧桐树王有关的玉凤发出的么?
若是的话,那么曾经发生的事,是否可能解开谜底?
想着这些的时候,易嫦曦脚步加快的向着破血飞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波纹摇晃,那是属于空间的波动,空间传送、穿梭时候特有的诡异波动。
一边向着那空间波纹摇晃的地带走去的同时,易嫦曦心里也是微微的叹息一声,希望,一切都能在凤巢之中得到一个答案。
一步跨进波纹,身子摇曳中,再次消失在凤凰遗迹外围,进入属于凤凰谷势力内部。
在进入凤凰谷之后的第一感觉,是热,极热。
周围尽是焰火。
一朵朵赤色火焰莲花充斥着整个凤凰谷内部,震撼着众人的视觉。
一朵朵的赤焰莲花袅袅婷婷的从望不见底的下方冉冉升起,轻缓、优雅,如一个个跃动着的精灵一般。
除了震撼之外,就是热。极致的热。
一股股热浪袭来,能闻到属于头发点燃、烧焦的难闻味道和衣服紧贴在身上,蒸腾出汗水又在瞬间被蒸发的怪异汗味,丝丝缕缕钻入鼻翼,吸入肺中。
热。
太热。
极热。
这是跟随着易嫦曦进来的冷青云四人的第一感觉,旋即身上那因为极致高温而干硬的衣服,全身一僵,他们绝对敢肯定,若是他们在这里再待多一秒,绝逼会裸奔。
还是在易嫦曦面前裸奔。
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们都僵住了。
“你们都出去守着吧。”似乎察觉到了四人的难受,在他们身前,看着眼前震撼人心的一幕的易嫦曦,没有回头,却淡淡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句犹如特赦令的话,冷青云四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解放的神色,随后,都似乎有谁在他们身后赶着他们一般,匆匆忙忙的转过身,往来时的路,冲了回去。
冲出去,投入波纹的下一刻,他们冲到了外面,旋即,只觉全身一凉,身上的衣服化为了灰烬,从他们身上纷纷扰扰的坠落。
不着寸缕。
他们身上在此刻却是不着寸缕的。
“呼……”
四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幸好是在第一时间赶出来了,没有在易嫦曦的面前丢脸,幸好,幸好,只差那么一秒。
若是在待一会的话,他们就真的要在易嫦曦的面前裸奔了。
幸好在最后一刻,他们保留下了属于他们的面子。
在叹了一口气的同时,四人再次不约而同,低头,看向对方的下半身并且捂住自己的下半身。
颇有默契的四人,在看,捂这两个动作后,更为默契的相视一笑。
“这,是不是搞得我们似乎没有看过属于每个男人都有的玩意一般?”天锻打趣的看着其余三人的动作,笑眯眯的说道。
“哦?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倒是大大方方的露出来,让大家看个仔细!”血珀挑挑邪肆的眉眼,蓝色双眸中闪过似笑非笑的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天锻。
“看就看,还真以为老子不敢啊!不过……这种事起码也不能我一个人做,这比比谁更大,更雄伟,怎么样?”天锻奸笑着看向四人,贼声说道。
“好有自信的话!”墨瑾年眼一眯,虽然他一贯冷静、沉稳,但是在这凸显男人雄风的时候,他却是受不得挑衅的。
“那是,男人本色。这男人雄风的事,不自信的话,又谈何做其他的事。”天锻嘿嘿一笑,挑衅的看向三人:“这光说不练空把式,你们倒是说说,敢,还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数数,当我数到三的时候,大家一起放开,怎么样?”血珀邪肆、洒脱一笑,对着其余三人挑眉道。
“有什么不敢,废话少说,数吧!”冷青云冷笑一声,挺了挺身子,自傲的说道。
“三!”
“二!”
“一!”
“放!”
四个体型匀称的****美男子,在这祥和、宁静的水晶红的梧桐树与杂草构成的美丽画卷中,在一起看看谁的雄风大、谁的雄风弱的轶事,显得有些诡异和稚嫩。
稚嫩。
是了。四人最大的也不过是二十三岁年纪,最小的也不过是十四岁光滑,都是年少冲动的年纪。
没长大。又谈何成熟。
在外面时,都不过是装出来的一副成熟、稳重的脸孔。
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少不更事的青、少年罢了。
“哈哈哈……我的最大!”冷青云豪爽一笑,自傲且窃喜的爆笑出声:“天锻,你的最小!”
“我这还没发育完善。懂不,什么叫做我的最小!”被说得满脸通红的天锻,忿忿不平的反驳。
“我的年纪最小!”冷不丁的墨瑾年横插了那么一句话。
一句话,让其余三人先是一愣,旋即继而爆笑出声。
“墨瑾年,老子跟你拼了!”愣了下,回过神来的天锻,怒了,继而向着墨瑾年扑了过去。
“天锻,你这可就不对了,我的对男人不感兴趣,你要扑就继续扑青云大哥去,我跟血珀是不介意看现场版的!”墨瑾年怪叫一声,继而闪开,向着远处的荒草群跑去。
“哎哎哎……你们想玩,可别我扯进去!”冷青云听到墨瑾年的话,顿时不满了,也撒开脚丫子,向着墨瑾年跑了过去。
看着追向墨瑾年的冷青云跟天锻两人,血珀笑了:“我说青云大哥,你这明显就是想着一对欺负一人,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干脆就承认了吧。瑾年说得也没错,我们两个是丝毫不介意看现场版表演的。”
“好你个血珀,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听到血珀那调侃的话,追向墨瑾年的冷青云,脚步顿时一顿,折返回来,向着血珀扑了过来。
四人的嬉闹声,在这宁静、祥和的梧桐树林中,传出老远,老远。
为这片宁静、安详的梧桐树林添上了一抹久违的声息。
四人在外面嬉闹的时候,凤凰谷内部的易嫦曦顿足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美丽。极致的美丽。却也是极致的危险。
眼前的这一幕,如罂粟花般,极致的妖娆美丽中却是带着致命的危险。
一朵赤焰莲花中所带着的热气,足可以毁灭一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