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惹到一个女生叫惨的话,那我惹到两个女生真的很惨。
在遇到黎景航的第三天。
我很不想来上课。但是我确实是一个好学生,至少在成绩方面,我可以很自豪,可以说是老师喜欢我的原因。所以,脑子里闪过所有假装生病逃课,或者干脆离家出走的想法都在我走来学校的路上一一被我否决。
女生的直觉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对于恐怖的事情尤其的敏感。
在我还没有到教室的时候,我就嗅到了一股怪异而压抑的气息。
当我出现在走廊口的时候,走廊两边所有讨论得高兴的同学,或者在窃窃私语的同学,他们的脸都变成了同一种神色,那种嫌弃,憎恶这些我都能感觉得到,我又再次被孤立了吧!可能还会更严重。
没有东子,没有人,会帮我。
从二班到我们班的门口是十米的距离,但让我感觉有百米的长度。突然想起一句话,憎恶的神情和指点的手势更配哦。
一直悬着的心现在终于发生了改变,但是,是我想要的吗?那种像是被人揪了一下,让我透不过气来,又好像突然被放开,那么空落落的,像是失去重心在空中摇摆,如此反复的感觉,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这真的是一种疼痛,一种我永远不想去经历的疼痛,或者是一种用一生去消化的疼痛。
我怎么会想要哭呢?
原谅我,我从来是不被别人喜欢的那一个。
我往教室里走,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我的位置的时候,我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原来的位置没有了我的课桌,那里堆上了两摞很高的书,那些书我认识,是可以当做垃圾处理的东西,本来是想要扔掉的,但是一向爱书如命的老班说扔掉太可惜,所以一直堆在后面的角落里,根本没有人会想起,会在意。它一直那样安静的躺着。
现在因为我而重新拿出来,打扰了它的清修,是不是我还要向它道歉?
我在后面原来装这些没有用的书的地方找到了我的桌子。上面画满了猪头,小狗,还有各种对心里充满超强攻击性的话语,各种类型的涂鸦显然不是一两个人做的。
我觉得世界不公平极了。
已经受伤的人,再补一刀对于她来说伤害是大还是不大?
我要把书桌搬回来,当书桌落地时,我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贱人”。在从后面到前面的距离,冒着被我发现的可能,有人把这张纸条贴在我的书桌上,他是有多讨厌我?
我看到这张纸条,一种屈辱在攀升,但是最后,我只得默默的收下,就像那张纸条,被我揉皱然后包在校服兜里。
所有人都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
当我把书桌放在地上,打算清理那些书的时候,袁幼怡走过来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她的妆容又变得像以前一样的精致了,只是脸扭曲得有点恐怖。
她的手指触摸到了我的肩,但是我还是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