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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朴的剑

温润的阳光倾斜着洒了下来,斑驳的砖瓦在阳光下的照射下显得栩栩生辉,偶尔有着几人从街道上走过,略显陈旧的石板则是发出‘嗒嗒’的响声。

这是一个算不上繁华,却又有着几分特有的韵味的小镇,名叫景水镇,而在这个景水镇靠西的位置,却是居住着这样一户人家,一个简简单单的四合院当中,只居住着三个人。

四合院的家主名叫杨易,有着两个孩子,一个名叫杨柳,一个名叫杨峰,杨峰的年纪稍大一点,也才十四岁而已,不过这两个孩子只有杨柳是杨易所亲生的,而杨峰却是在十四年前,在迷雾山脉中的雅阁小居中被杨易给捡回来的,至于其身世以及亲生父母是谁,杨易并不知道。

至于杨易,则是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这两个孩子给拉扯大,颇不容易的,至于杨易的妻子是何人,可能是涉及到一段曾经的痛苦的记忆,若是有邻居问起,杨易总是闭口不言。

而杨易要一个人养两个孩子,着实是挺辛苦的,好在杨易能有点力气活,平时就去镇上帮忙搬运货物,换点饭钱以及酒钱,而杨易平时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喝点小酒,其所挣来的钱,除了日常的开销之外,基本上就用来买点镇上酿的高粱酒喝了。

现在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分了,而在杨柳就走在街道上,心情也算是比较的欢快,一蹦一跳的,手上还拿着一串铜钱,虽然不是很多,但对于杨柳来说,也不少了,这是刚才杨柳去打零工时应得的报酬。

而杨柳目前的年龄还不是很大,只有十三岁,个子也不是很高,才刚刚一米六多一点,而身上穿的衣服呢,也稍微的显得有点脏兮兮的,并不是很干净。

而杨柳的家就在景水镇靠西的位置,于是杨柳便推开房门,走进屋内,发现杨峰此时就待在屋内,杨柳便小跑过去,并道:“哥哥,我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杨峰正拿着扫把打扫屋子,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道。

“哦,今天李叔叔家的事情并不是很多,所以李叔叔就让我早点回来了。”杨柳应道,然后杨柳就将今天得到的铜钱给挂在屋中的窗子下,接了桶水,稍稍的洗了下有点脏兮兮的脸,然后便随手从屋中拿出了一个苹果,洗过后便啃了起来。

“哥哥,老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杨柳一边啃着苹果,然后找着一个竹椅坐了下来,问道。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平时这个时候爹就回来了。”杨峰收起扫把,然后应道。

“老爹今天怎么这么慢呀?……平时不这样的。”杨柳微微鼓着嘴,然后稍稍显得有点气恼道。

“再耐心多等一会,爹肯定就回来了。”杨峰走到杨柳面前,然后轻轻的敲了一下杨柳的额头,并道。

“好吧……哥哥,我跟你说一件事啊,是我在李叔叔的店里做事的时候听到的。”杨柳不安分的摇晃着竹椅,边啃着苹果边道。

“什么事情啊?说来听听。”杨峰顺势背靠在种在庭院中的榕树的树干上,说道。

“我听别人说啊,住在镇北部的两个柳叔叔,好几天都没音讯了,听说好像是失踪了。”杨柳一本正经道。

“在哪里失踪的?”杨峰问道。

“好像是在迷雾山脉吧,别人是这么说的。”杨柳努力回想道。

“这不应该啊,柳行和柳真两人的猎术都很高超,而且迷雾山脉里好像又没有什么太凶恶的野兽,怎么会在迷雾山脉中失踪呢?”杨峰认真分析道,不过却有觉得这事情似乎有点蹊跷。

“我哪里会知道,只是别人是这么说的,要我说啊……这两个柳叔叔肯定是碰到了什么很珍稀的野兽,然后为了打猎就在迷雾山脉里面逗留了几天,过几天这两个柳叔叔就肯定带着老虎啊,或者什么野狼啊之类的回镇上的。”杨柳猜测道。

“真的会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呢?”杨峰依旧觉得奇怪道。

“肯定会是这样的,哥哥,你要相信我说的,一定不会错的。”杨柳信心满满的道,不过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杨柳听到后一喜,并道:“肯定是老爹回来了。”

于是杨柳回头一望,发现站在门口的果然是杨易,只见杨易笑呵呵的站在门外,手中还提着一个袋子,然后腰间处还挂着一个酒瓶子。

虽然杨易的年纪不是很大,才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不过却是稍显疲态,脸上满是褶子,而且头发也已经是白了一半了。

“老爹,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带吃的,我快饿死了。”杨柳跑到门口,然后期盼的道。

杨易一脸宠溺的轻轻的按了一下杨柳的脑袋,然后从袋子中拿出了两个煎饼果子,并道:“当然有啊,呐,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煎饼果子。”

“好香啊,老爹你最好了。”杨柳高兴道,然后便是迫不及待的从杨易的手中接过了,然后一脸满足的大吃特吃,这时杨峰也走了过来,只是亲切的问候了句:“爹,你回来了。”

“杨峰,这一份是给你的,快拿去吃吧。”杨易将煎饼果子递给了杨峰,杨峰并未多言,只是将一切都记在心中,然后接过了煎饼果子,吃相自然不会像杨柳那样不堪。

这时,杨易从腰间拿出酒瓶子,打开瓶盖,凑到口中,仰头准备喝上一口小酒的,可是尴尬的是,这时却没酒了,道:“呃,怎么没酒了。”

由于是大吃特吃,所以杨柳几口就将杨易带回来的煎饼果子给吃完了,然后杨柳一脸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可是随即看到杨易的酒瓶子中空了,然后杨易道:“杨柳,帮我去老李家打点酒。”

“好的,没问题,我马上就去。”杨柳接过杨易的酒瓶子,一溜烟的走出屋去。

在景水镇外,靠近迷雾山脉的场所,则是有着一家酒家,所产的高粱酒可谓一绝,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虽然位置偏了点,但是由于酒确实酿的不错,所以生意倒是一直不错。

于是杨柳便是拿着酒瓶子,一路小跑的,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镇外的酒家,而这个酒家的店主姓李,平时杨柳就在这家店打打下手,帮帮忙什么的,然后赚取点报酬。

这时也还没到打烊的时分,而店主是个身宽体胖的大叔,平时杨柳就喊李叔叔的,李叔叔现在就在店里轻点一下今天的营业额。

不过李叔叔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微微抬头,便是看到杨柳拿着酒瓶子,微微喘气的跑了过来,于是李叔叔便亲切的道:“杨柳,过来给你爹打酒啊?”

“是啊,老爹就爱喝点酒的,不过没酒了,就要我过来带一点。”杨柳道,然后将酒瓶子递给了李叔叔。

于是李叔叔接过酒瓶子,并问道:“杨易也倒是一个酒鬼,那打多少啊?”

“嗯……我带了钱过来的,那就打一满瓶吧。”杨柳想了想,然后道。

正当李叔叔准备去拿起酒勺子去舀一点酒的时候,突然一声粗重的呼吸声传来,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几声沉重的脚步声。

杨柳感觉有些奇怪,目光便是向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是披头散发的,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朝着这个酒家走了过来。

只见男子是双目无神,脸上还有这几道疤痕,就像毛毛虫一点,颇为的吓人,而且身上还粘连着一定稠度的鲜血,虽然已经是凝结了,但是粘在其破烂的衣衫上,倒是给人一种颇为骇人的感觉。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这么脏兮兮的啊?”杨柳奇怪道。

李叔叔便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瞄了一眼,虽然一眼没能认出这个奇怪的男子是谁,不过却还是觉得有些眼熟,然后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才勉强依稀认出这个男子究竟是何人。

而这个男子便是前几日在迷雾山脉当中失踪的柳真,现在却是似乎失去了神智一般,双目无神,然浑噩噩,踉踉跄跄,步伐不稳的走动着。

虽然看出这个柳真举止怪异,不过李叔叔便是直觉的觉得这个柳真定是大有问题,然后低声疑道:“这不是在前几天失踪了的柳真吗?到底其中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杨柳倒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来临,反而是朝着柳真是走了过去,并道:“你到底是谁啊?”

突然间,这个柳真露出一副狰狞的表情,就像是一头血狼看到可口的猎物一般,然后吼叫了一声,就像是狼吼一般的。

杨柳当即是被柳真这幅样子给吓了一跳,摔倒在了地上,并气恼道:“你干嘛啊?怎么突然要吓我?”

“杨柳,快走,柳真这人有问题!!!”李叔叔大声提醒道。

“啊?!什么问题啊?”杨柳下意识的问了句,不过还是听从李叔叔所说,立马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准备匆忙逃窜的。

可是这时柳真突然露出衣袖当中的爪子,原本柳真手掌的样子并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手掌干枯有力,并且指尖锋利无比,就如同一个狼爪一般。

然后柳真的这一爪便是突然向着杨柳抓去,这下杨柳这次真的是被吓到了,倒在地上,慌忙在地面上是滚了一圈。

于是柳真的这一爪便是直接刺入了地面,向下一滑,于是便在地面上是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爪印,然后柳真那茫然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杨柳的身上,再度狠狠一抓,向着倒在地上的杨柳抓去。

杨柳这下可是无可逃避,只能下意识的伸手挡在了自己眼前,不过就在这时,李叔叔将平时用来舀酒的铁勺子给扔了过来,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柳真这一爪是抓在了铁勺子上,然后稍微一用力,便将这个铁勺子给拧成了两截。

毕竟杨柳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平时哪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人,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下想要逃窜,现在整个人便是被吓的缩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不过这个时候李叔叔倒是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从屋子拿出了一个铁棍子,然后跑了出来,同时用力一挥,铁棍子便是重重的打在了柳真的脑袋上。

只听‘铛’的一声,李叔叔的这一棍,可谓是将柳真打的有点头歪,可柳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虽然脑袋是歪了一点,但感觉没有任何损伤似的,再度昂头,其茫然的目光盯了李叔叔一眼,同时柳真是探出爪子,抓在了李叔叔的脖子上,并将李叔叔的身子给举了起来,之后便是用力的一甩,便将李叔叔的身子是甩到了酒缸处,于是便听‘哐当’几声,一个酒缸便被李叔叔的身子给砸碎了。

而杨柳虽然心里很害怕,但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然后两只手用力的抓在了地上,抓了一把土,直接是扔在柳真的脸上。

虽然这样的行为不会对柳真照成什么样的伤害,不过还是有效的使柳真的动作稍微的停滞了一点,然后杨柳急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快步跑到了李叔叔的身边。

只见此时李叔叔是倒在了酒缸的碎片里,地面上是流淌了一地的高粱酒,虽然酒香四溢,可是这时闻起来却让人觉得有点刺鼻,然后杨柳便是伸出手,用力将李叔叔给扶了起来。

“李叔叔,李叔叔!!!”杨柳喊道,只见李叔叔的后背可是血肉模糊,并且还粘着几片酒缸的碎片。

“呃,真疼啊。”李叔叔不禁喊疼道,而李叔叔平时就是一个酿酒的,哪会受到过这种疼痛,自然是觉得疼痛难忍。

不过疼归疼,李叔叔还是硬撑着,然后较为勉强的爬了起来,对着杨柳严肃道:“杨柳,现在快点离开这里,这柳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要是不趁早离开,很有可能会性命不保的。”

“可是李叔叔要是我这样走了的话,你会打不赢这个家伙的。”杨柳一脸坦然的迟疑道。

听到杨柳这样说起,李叔叔觉得心中暴汗,你留在这里才帮不上什么忙的,然后一副不耐烦道:“别啰啰嗦嗦的,要你走就快点走,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杨易那死酒鬼不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不过李叔叔的话才刚刚落音,柳真这时便是踉跄着步伐走了过来,搬起一坛酒缸,并举了起来,然后用力的朝着李叔叔所在的地方砸了过去。

于是李叔叔便是急忙抱起杨柳那弱小的身躯,使劲的一跳,并在地面上是翻滚了一圈后,并听到‘哐当’一声,刚才柳真所扔过来的酒缸便是摔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片,并且里面的高粱酒也是洒了一地的。

不过李叔叔也不过只是一个酿酒的,也不会什么武功,刚才这一番情急之下的举动,虽然是侥幸躲过了砸过来的酒缸,不过李叔叔的脑袋不小心磕着了,破了点皮,并流了一点鲜血。

而杨柳的情况倒是好上不少,由于有着李叔叔的保护,只是稍微受了一点皮外伤,身上仅仅只是多了几道於痕而已,并无大碍。

然而柳真并没有给李叔叔任何的喘息之机,而是发疯般的朝着李叔叔撞去,而李叔叔立马是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并将杨柳给推开,然后随手从身边举起一个小酒缸,然后直接是砸在了柳真的脸上。

虽然是‘哐当’一声,这个小酒缸是砸在了柳真的脸上,即便碎片和酒水是洒了柳真一脸,不过柳真仿佛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似的,仅仅只是略微的歪了一下头而已。

然后柳真探出手,直接是抓在了李叔叔的脖子上,并且是将李叔叔的身体给提了起来,李叔叔也是尽力的在挣扎着,只不过这样的挣扎显得有些徒劳无功而已。

这时杨柳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拳打脚踢的打在柳真的身上,并一边打一遍喊道:“你这个家伙,快给我放开李叔叔,不然我要狠狠的打你!!!”

虽然李叔叔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不过此刻李叔叔想到的却是杨柳的安危,声音断断续续的喊道:“杨……柳……快……逃……快点…………”

只不过残酷的是,李叔叔的话才刚刚落音,柳真便是用力一拧,然后李叔叔的脑袋一歪,两眼瞠目一睁,双手无力向下自然放下,就此断气了。

之后柳真随手将李叔叔仍是温热的尸体给扔在地上,歪头看了杨柳一眼,而杨柳便是急忙来到了李叔叔的尸体旁,轻轻摇了摇李叔叔的尸体,并哭喊道:“李叔叔,李叔叔,醒醒!!”

可是李叔叔既已死去,自然是不会给予杨柳任何的回应,生命易逝,如纸片般的脆弱,当真正的离去时,便永远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而杨柳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是愣在原地,这是杨柳生命中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其眼前,就这样死去,整个人脑袋中是一片的空白。

可是悲哀的是,还来不及悲伤,就被柳真如同是抓雏鸡一般的,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柳真那茫然的眼神看了杨柳一眼,便是用力的一扔,便是将杨柳的身子给摔落在了地上。

这样摔倒在地上,杨柳觉得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一般,不甘心的锤了一下地,愤恨的眼神是瞪了柳真一眼,可是杨柳又不会任何的武功以及法术,只能扭头带着一丝不甘心的眼神,就这样匆忙的逃窜。

不过柳真看了匆忙逃窜的杨柳一眼,便是紧跟着追了过去,而杨柳在匆忙逃窜下,慌不择路,便是在无意识间跑进了迷雾山脉当中。

而杨柳则是拼命的逃跑着,身边的经过了不少的树木,跑的气喘吁吁的,不过柳真却是紧追不舍的,一直是紧跟在杨柳的身后。

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虽然平时偶有锻炼,但是其体力也并不是特别的好,现在这样跑了有接近一个时辰,已经是快接近杨柳体力的极限了,于是累的都快喘不上气了。

而柳真这样不急不慢的追了一路,倒是没有露出丝毫的疲惫感,杨柳却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一处小溪处。

杨柳现在感觉累的都快虚脱了,浑身是大汗淋漓,并且是气喘吁吁的,一副累的不行的样子,然后走进了小溪里,脚踏在溪水中,发出‘扑通扑通’的溅水声。

可是现在已经是过了极限,感觉双腿是如同灌了铅一般,实在是动不了了,在溪水当中是极为勉强的走了几步,然后便是‘扑通’一声,一屁股直接是坐进了溪水当中。

于是柳真便是直接踏进了溪水当中,低头看了杨柳一眼,突然身形一动,之后便是一拳,狠狠向着杨柳的脑袋处打去。

而杨柳则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挡在了脑袋前,不过就在这时,突然一道血光从杨柳的身前闪过,这道血光是直接冲击在了柳真的身上,逼迫柳真是不得不后退了数步,只见柳真的脸上很是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之后便是慌忙地逃窜了。

不知为何柳真会逃了,不过杨柳还是送了一口气,然后愕然道:“这家伙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跑了?”

杨柳突然意识到身后肯定会有着什么,于是杨柳便是回头一望,见到一把古朴的剑是刺入了溪水当中,剑身的颜色是血红色的,并且剑身上是雕刻着一些杨柳所看不懂的符文,不过这把古朴的剑,最大的特点,便是蕴含着一种难已湮灭的煞气,即便是杨柳,也能隐隐感受到从这把古朴的剑中所透露出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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