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
中午放学后,蒙佳还留在教室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打饭,他发现他和马小贵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自从马小贵搬到他们宿舍,每次吃饭时,蒙佳没有回宿舍的话,马小贵就帮蒙佳打饭,而蒙佳有时候回宿舍早的话,当然也会给马小贵打饭,但多数还是马小贵给蒙佳打饭。而且每次从家里拿来的干粮和咸菜,蒙佳和马小贵不知不觉的就开始互用,不分彼此。当然蒙佳每天晚上回宿舍比较晚,暖被窝的重任自然也是马小贵在肩负着。
就在蒙佳思绪万千的时候,高建飞过来说道:“蒙佳,怎么还不去吃饭?”
“一会儿去,你怎么还不回家?你弟弟都回去了,你不怕他不给你留饭。”蒙佳打趣道。
“他敢,看我回去揍他。”高建飞笑着说道。
“连你弟弟都揍,怎么这么坏?”蒙佳调侃道。
“我哪有杨飞剑坏,听说之前打了冯子聪,还欺负了你。听说冯子聪哭的很伤心,你有没有哭的很伤心?”高建飞也开始打趣蒙佳。杨飞剑两次触犯了他,让他很恼怒,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收拾杨飞剑,好让他夹着尾巴做人。
“我怎么可能会被欺负?他若敢欺负我,看我拆了他的骨头。”蒙佳笑道。
“呵!你就嘴硬,被欺负了还不承认,以为我不知道吗?”高建飞不服的说道。
看来宿舍里的事情,有些跑校生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人告诉他,蒙佳无奈。
随后高建飞问道:“今天数学课上,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蒙佳说道。
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正在讲课,突然来了一句,你屁股上长刺了吗?班里大部分同学都感觉莫名其妙。之后才知道,是马彪在课堂上坐立不安,被数学老师发现,然后被说。
数学老师,名叫袁明军,同学都叫他袁老师,也是高建飞的邻居。袁老师脾气相对暴躁一些,并没有裴老师那么温和,同学都很怕他。有时候有学生犯错,他当场就会骂犯错的同学。每次考试后,他能把考的好的同学夸到天上,也能把考的差的同学骂的无地自容。每次袁老师在课堂上发火,蒙佳都感觉很恐怖。有时候袁老师刚骂完考的差的同学,就开始夸赞蒙佳,把蒙佳夸的心惊胆战。因此,很多同学都说袁老师职业病太重。
而袁老师也会常夸赞高建飞,因为高建飞的数学也很好。袁老师脾气大,又和高建飞是邻居,高建飞很敬畏袁老师,只是他很好奇,今天课堂上袁老师怎么又开始动怒,虽然有些微怒,但足以让班里同学心惊胆战。
“你们都是住校生,怎么会不知道?”高建飞说道。
“我又和他不在一个宿舍,怎么会知道?”蒙佳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道:“前几天,马彪来我们宿舍,和杨亚东几人聊天的时候,好像说起过,他身上比较痒,可能得了什么皮肤病吧!”
马彪和杨亚东几人座位比较靠近,因此和他们比较熟悉些,下晚自习后,也会常找他们玩。
“难怪!原来得了皮肤病。”高建飞说道。若得了皮肤病,上课坐立不安也算正常。
“我要去吃饭了。”蒙佳说道。
“我也要回家了。”高建飞道。
……
晚上,宿舍里。
蒙佳回到宿舍准备睡觉,此时,马小贵已经睡下,但并没有睡着。
“今天怎么睡这么早?”蒙佳说道。
“恩!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嘛!”马小贵说道。
“你是想早早的给我暖被窝。”蒙佳打趣道。好几次睡觉前,蒙佳和马小贵都在争谁给谁暖被窝,本来马小贵睡得比较早,暖被窝是必然,但嘴上又不承认,蒙佳非让他承认。为此,有一次马小贵竟睡得很晚,非要等蒙佳回来先睡了他才睡,而蒙佳不得不先睡了,只是被窝还没捂暖,马小贵就来睡了。从此,蒙佳就没再说过马小贵暖被窝的事,马小贵也就一直暖着被窝,乐此不彼。
“哈哈……”周雨贵顿时觉得好笑,看来蒙佳又要和马小贵争谁暖被窝了。
“看见了吗?周雨贵都为我高兴呢!有人为我暖被窝真好,不用挨冻了。”蒙佳笑着说道。
“好!你们两个竟然敢欺负我?”马小贵说道。
“又不是没被欺负过!”蒙佳随意说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杨飞剑兄弟听的有些不悦,把心里的不悦挂在脸上,装在心里,又不好说什么。他们是欺负过马小贵,但蒙佳又没直接说是他们欺负的,他们又不好再找麻烦。
自从马小贵搬进来,他们对蒙佳的不喜,有时候会挂在脸上,但并没有再找过蒙佳的麻烦。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对裴老师的话有些触动,或许是心里有些忌惮,若真正打架,他们并占不到什么便宜。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感觉杨亚东有些变化,总是以他自己为主,杨亚东若不参与,他们兄弟俩根本打不过蒙佳和马小贵,而且还有一个周雨贵。就算杨亚东参与,也讨不了什么好处,于是,他们有些迁怒于马汉云,这孙子胆小如鼠,什么用也没有,同样和马小贵是一个村的,怎么就这么的不堪!
随后,蒙佳脱完衣服,就睡了下来。
“你竟然敢欺负我!”马小贵见蒙佳睡下,就挠他痒痒,让蒙佳一阵哀嚎。这么长时间的同床共枕,他自然知道蒙佳怕什么。
“你们两个动静小一点。”周雨贵打趣道。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又没人给他暖被窝,他自己还在那里一个人暖着被窝,那种孤独感难以附加。可惜他之前给蒙佳提过被蒙佳拒绝,他做什么事情都征询蒙佳的意见,怕蒙佳不愿意,而马小贵则说做就做,反正是对蒙佳好的,蒙佳不愿意,他自己愿意就行,而最终蒙佳都会妥协。或许这就是他和马小贵的区别。
而马小贵和蒙佳在一起,马小贵似乎总是在自作主张,但这种自作主张都是在为蒙佳着想,这些都是他和周小伟所不能比的。周小伟平时和蒙佳一起学习,一起玩。他平时和蒙佳同行,也一起玩。而只有马小贵真正的为蒙佳着想,感觉蒙佳会有危险,就搬进来,每天给蒙佳打饭,不知不觉干粮、咸菜两人就开始互用,不分此次。而杨飞剑兄弟俩有时候都会有一个不给一个干粮吃的时候。
蒙佳虽然能够公平的对待他们三个人,但只有马小贵在蒙佳跟前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而马小贵也是最仗义的。
“马小贵,你听见了吗?周雨贵都为我打抱不平呢!”蒙佳实在忍不住了,他最怕马小贵挠他痒痒。
“我没听见。”马小贵笑呵呵的说道。
“要不你去和周雨贵睡吧!他不怕被挠痒痒。”蒙佳无奈道。
周雨贵听了,顿时有些不愿意了,蒙佳自己受不了了就让来挠他,他怎会愿意?随即说道:“我也怕被挠痒痒。”
“就爱挠有痒痒的。”马小贵说着就要起身过去。
“啊!你别过来,我不怕被挠痒痒。”周雨贵见马小贵要过去,赶紧说道。
马小贵呵呵笑着,再次睡下,只是这次没再挠蒙佳。
就在这时,马彪拿着一根点着的蜡烛,来到了宿舍,说道:“杨亚东,睡了吗?”
“还没睡,怎么了?”杨亚东问道。
“我感觉身上痒的很,你帮我看看。”马彪说道。
“你自己看不见吗?”杨亚东问道。
“我感觉屁股最难受了,你能看见你自己的屁股吗?”马彪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杨亚东下床,接过马彪手里的蜡烛。马彪退下裤子,杨亚东刚要一看。
“啊!……这么严重!”杨亚东大叫一声,吓了一跳。
蒙佳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马彪屁股上全是疤痕,有些瘆的慌,他感觉他自己的全身都被什么东西咬的难受。
“怎么样?有多严重?”马彪问道。
“上面全是疤。”杨亚东赶紧退后两步。
“我自己摸着就挺硬的,一块一块的,今天上课还被袁老师说了一顿。”马彪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这得赶紧看医生。”蒙佳说道。难怪上次马彪偷偷的笑冯子聪,都这么严重了,还再忍着,的确够坚强的。
“恩!明天下午就放假了,再忍一忍。”马彪说道。
还要忍一忍?蒙佳无奈,他有些佩服马彪的这种狠劲。这种狠劲,若用在学习上,绝对能考出很好的成绩。
“蒙佳,你起鸡皮疙瘩了。”马小贵小声说道。
“哦!一会就好了。”蒙佳此时还感觉自己像是深陷蚁群,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马小贵用手搓着蒙佳的胳膊,甚至肚子,不一会儿,蒙佳好了很多,鸡皮疙瘩全下去了。
“蒙佳,你没痒痒了。”马小贵小声说道。
“啊!”蒙佳感觉马小贵的手还在他身上乱摸,这不知不觉就被占足了便宜,一下子推开马小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