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宫澜只是看着天,轻轻拍着她的肩,一派平静安详。
于太后一回自己的宫殿,就将房间里摆放都装饰品全都砸了,可是好似还是不解气,胸脯还在剧烈浮动。
“那个小贱人,别以为皇上宠爱你,哀家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话刚说完,就将身旁排放的花瓶摔碎了,那曾是她最喜爱的。
乐尘看见了这场景,一时为那些可怜的物品哀悼。
“太后消消气,消消气。”白嬷嬷一靠近,于太后一耳光就挥了过去,白嬷嬷被打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髻偏了,嘴也肿了,眼冒金星。
“那贱女人、、、”于太后气的脑袋都冒烟了,可是就是不能把木子清怎么样。
“哀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于太后褐色的瞳孔里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画扇刚到定国侯府,就看见了在前院心不在焉的父亲。画扇慢慢走了过去,问道:“父亲在这里干什么?筑菱呢?”画扇东张西望的寻找筑菱。
“她去给我买药去了。太后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又因为锦华郡主,你们之间存在误会,我在房间里实在坐立难安,只好来前院看看。”
“没事的,太后只是叫我进宫陪她说说话,年纪大了,身边没有什么可说话的人。”画扇实在不想父亲为她担心。
“是吗?”林翔存在明显的怀疑。
“是啊!你看我不是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么。”画扇在林翔面前转了一个圈,的确很好,林翔才稍放下心来。
见林翔不怀疑了,画扇才推着他的轮椅,打算送他回房间。
现在的夜里,平静了许多,整个京都呈现一片和乐安详,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还能持续多久。
当天夜里,皇上司马宫澜就来到了太后的寝宫,于太后本想以身体为由拒绝见他,可是终抵不过心中对他来意的好奇。
“皇上今晚怎么有空来哀家的寝宫?”于太后中午的气并没有消,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母后以后还是不要做那样的事了。”
“皇上今晚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警告哀家。”于太后有些伤心,疼爱骄纵了半辈子的儿子,竟然为了别人前来警告她,当年也曾为了木子清前来警告她,看木子清并没有什么大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现在又来了。
“朕知道母后在打什么主意,以后不要做了,更不要去见烨华。”
“皇上要为那个女人做到什么地步。烨华?”于太后嘲讽一笑,接着道:“为了她,你连无辜的锦华也不要了,锦华可是死在你口中的烨华手里。”
司马宫澜有些伤痛的闭上了眼,锦华死了,作为疼爱了她十五年的父亲怎么会不伤心,可是烨华根本就不是杀害锦华的凶手,而他亏欠了烨华十六年。
“母后,烨华是朕的亲生骨肉。”
“你说什么?”于太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坐回了椅子,还满脸的不可置信。
“烨华是朕的孩子,东胜皇朝名副其实的公主。”司马宫澜斩钉截铁的声音传来,将于太后的神志唤了回来。
“不,哀家不信,怎么可能呢?烨华怎么可能会是哀家的孙女。”于太后始终没有办法接受,明明恨的要死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身孙女,还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
“林翔被我下药,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诺灵只接触过林翔和我,烨华只可能是我的孩子。”
他最开始接触到诺灵原因并不是爱,而是林翔,他于林翔身处同门,可是林翔却处处压他一头,当年的他,年轻气盛,总想要胜过他,可是林翔轻易就能办到的事,他却需要付出比他更多的心血,他是皇子,天子的儿子,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大臣的儿子,他要赢,这种想法即使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当年的林翔对什么都不上心,权利,财富,他都视如草芥,可是却独独对赵诺灵上心,那么他也要得到她,那个名叫赵诺灵的女人,可是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被她吸引,只是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他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见到的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静静的立在那儿,林翔去边关了,孩子也不见了,那时候的他就想要得到更多,他想要林翔匍匐在他的脚下,他想要站在世界的最高处,再也没有人可以反对他。
“你的事哀家以后都不会再管了,哀家累了,就不送了。”于太后慢慢朝内室走去,不再管司马宫澜。她仿若一夜之间就老了,现在她已经不想去争,不想去夺了,近来,她总是梦见当年的烨华皇后,她临死前的讥讽和诅咒总会在她的耳边回响,她想,也许她是真的老了。
以前她不相信有报应,可是现在慢慢的相信了。
乐尘拍了拍她受刺激的小心脏,没有想到进一次皇宫竟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她缓缓抬起头,用手指支着下巴,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到林若笙和林若愚是谁的孩子。
看来以后要多多观察观察李如月,争取抓到她的小辫子,这样画扇在定国侯府就不会那么被动了。乐尘在心里想到。
乐尘慢慢隐匿在黑暗中,这是她的专长,接下来,她要去朱府收取朱容钟欠她的东西了。
那死小子在那里肯定很快乐。乐尘透过慢慢黑夜,好似看到了遥远的朱容钟正在享受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