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说要是真像明兮说得一样,我真是被人丢掉被定国侯捡起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是,我又该怎么办?现在想想,你我相见,真像一个美梦,美得我一点也不想醒来,可是我已经被惊醒了,已经被惊醒了,再也回不去了。
画扇看着圆月,一颗泪滴从眼角溢出,沿着脸颊滑落。
皎洁的月光照在画扇白皙的脸颊上,隔远看,恍然美若高洁、清雅的月中仙子。
不远处的屋檐上,一个白衣人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画扇,看着那泪珠反映出的晶莹的光,白衣人伸出手,想擦拭却触碰不到,白衣人全身雪白,他身披带有大帽子的白色披风,脸上戴着白色面巾,只露出那双深邃的、幽暗的眼晴,那双眼晴难掩情绪,此刻正波涛汹涌。
画扇似觉察到了别人的目光,画扇环顾四周,却见不到人,只看见琉璃瓦反射的月白莹光。
夜风起,画扇觉得有些凉,却未关窗入床睡觉,只是对着圆月吹着凉风。
突然,似是自天边传来了飘渺的箫声,画扇听着这箫声,内心突然变得平静了,她不知道这些声音还有这些效果,她以为只有佛经才能让人平静。她英明的决定以后一定要学。
听了一会儿,画扇觉的有些困了,便关上凉窗户,上床去睡觉了。
画扇睡着了,但是箫声并没有停。
夜深了,声音才停下。
画扇的床边走近一人,他站在那里,看着画扇恬静的睡颜,他捂上心口。
为什么?为什么会满足?为什么这里会鼓鼓的,再装不任何东西?原来这就是对自己不讨厌的人报恩的好处吗?
他摇了摇头,似要驱赶那种他不曾有过的感觉。
“小扇儿,阿墨回来了,阿墨会保护你,这一生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很快,你就会看见我了,我会来见你。
室内很温暖,画扇似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是甜甜的笑,翻了翻了身,发出了呻吟。白衣人以为她要醒了,忙藏起来,在床右侧白衣人伸出脑袋,看着画扇熟睡的样子,轻轻笑了,他这是在怕什么。
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三日来,画扇没出过门,她一直为定国侯林翔缝制云纹披风,准备送给林翔当作寿礼,明若、明兮则去熟悉侯府了,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存,必须要熟悉生活环境。
画扇那晚睡着了,不知有人去过她的房间。
今天便是林翔的生辰了,侯府非常热闹,到处挂有大红灯笼和大红锦缎。
画扇熬了两夜,今天到中午时,实在掩不住睡意,便上床睡觉去了。画扇是被明若叫醒的,这个时间该去寿宴了。
今天林翔生日,定国侯夫人李如月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帮忙打理。
正在画扇去宴厅的途中,林翔的亲信就来到画扇面前,止住了她。“二小姐,老爷让我来叫你去找他,在小偏厅里。”
“我会去的。”
画扇没混熟路,但明若一直都在熟悉,今天已经认全了。所以找到小偏厅并不难。
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偏厅。林翔坐在主位,右侧是一个穿着大红锦缎的丰满女子,和林若瑜有些相似,这位应该是李如月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