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鬏,怎么了?和我说几句话吧?”画扇不知道文鬏究竟怎么了,可是她知道文鬏的状态不对。
“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文鬏回答,没有任何情绪,也并没有抬起头来,脸上还是一派木然。
画扇忽然想哭,她忽然伸出手抱着文鬏的脖子,脸颊贴着她的脸颊,颇有感慨地道:“我只有你们了,不要生我的气。”
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只有这些伙伴了,又怎么舍得真生她们的气。
“你个傻瓜,我已经知道了。”文鬏放下书,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好像在说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瞒着也没用,然后伸出手直接抓起画扇的手就将他放在画扇的脉搏上,画扇刚开始还不明所以,后来整个人变得呆呆的,只能直直地看着文鬏。
“我很生气,你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们。”文鬏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她本来也不知道,只是画扇回来了她不放心她的身体,替她把了一个脉,没有想到竟然得到那样让人震撼的消息。
画扇想到了那个晚上,她费尽心力想要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的那个晚上,也就是那晚,她失去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也就是那晚她告诫自己:你再也没有机会了。谁能告诉她,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肚子里会多一个错误的结果,竟然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摇着头,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文鬏,你告诉我这不是不是真的,你来摸,你来摸,我一定是摸错了。”画扇急切地伸出手,看着文鬏,她多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文鬏抓住她的手,然后站起身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就像以前一样。那本医术就这样被她的主人舍弃,掉到了地上。
画扇让人将昏迷的管家放进了那个只有烛火的洞里,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最后管家的结果是被李丞相秘密杀害,死无全尸。
李三少爷被李丞相扇了一个耳光之后,李丞相禁了他的足,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李三少爷将这一切都算在了林画扇了身上,他认为如果不是林画扇他就不会被扇耳光,如果不是林画扇他就不会被禁足。
明天就是巴久山那三个土匪的斩首示众之日,画扇并没有时间思考自肚子里那个孩子的最终结果,也许她在逃避。今夜必须将一切都部署好,如果那三个土匪被完全解救,那月尘的伤就会白受,所以那三个土匪一定要死,现在的她打算借着那三个土匪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第二天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天清气爽,一大早上街上都已经堆满了人,街道上两边的酒楼很早就已经有人预定位置了,现在是座不虚席,画扇也找了一个很好的位置,既能观察到刑场也能观察到街道,她蒙着面倚靠在窗边,等着衙役将那三个人押出来,她看了那一街道,街道上很多她的人,如今这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内,只等着猎物出现了。
画扇所在的那幢酒楼之上,有一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盘腿而坐,一旁放着她的长剑,青丝轻扬,冷眸微眯,认真地看着街道上一切,他也在等着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