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鬏见此场景,眼睛微眯,看向人群的目光越发危险,手也不自觉握紧手中的大刀。
她想快点出城,可是这些人一直都在阻拦她,此刻,在她眼中,这些人与她仇人无异,杀与不杀,全在文鬏的一念之间。
只是文鬏丝毫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也没有任何同情心,她只有放在心上的人,为他们,刀山火海,天堂地狱,她都愿意去。
文鬓翻身下马,趁人不注意,夺过别人手中的大刀,对着城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大刀,城墙上的人见大刀极向他们射来,心神俱惊,想走,可是脚就像灌铅一样,寸步难移,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那大刀深深嵌入墙面之中,墙上的人见自己没有危险立即就腿软了,瘫在地上,尽管只有那么一会儿,可是还是冷汗直流,回不过神。
见文鬏露出这一手,对她的恐惧都没有了,因为她没有准头。
“给我拦住她。”不知是谁忽然大喊一声,大量官府中人就冲了出来,将文鬏围住,现在的文鬏,真可以说是进退维谷。
“就是她,就是她,二爷就是她杀死的。”一男人指着文鬏大喊道。
该城最大的官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白马走了来,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披黑色长袍,细短浓黑的须髯盖住了他半张脸,只是那双似鹰的眼睛异常锐利冷酷。
他看着文鬏,眼中闪过光芒却不显,而是冷笑道:“姑娘来我这城,杀了人,就这么走了?”
“你要怎样才会放我出城?”不到万不得已,文鬏不想出手,若他们死了,那就太可惜了。文鬏想的是这么多的小白鼠,够她用好长一段时间了,她不想现在废了他们,若他们废了,她还要带着他们,很麻烦,先养着比较划算。
“正所谓一命偿一命,姑娘是不是应该把命留下!”男人将手上的银枪插入地下,浅问道。
其意思不言而喻,文鬏应该以命相抵才算公平。
文鬏皱眉,总感觉面前这人很烦。
她一跃而起,借力踩上嵌入墙面之上的那柄大刀,跳上城楼。
男子也提枪随着文鬓而去。
楼上人大惊,纷纷拿起武器抵抗,怎奈根本就不是文鬏的对手,几个来回,冲上前的将士们全都受伤了,文鬏跑向城墙附近,一柄长枪忽然冲了出来,挡住了文鬏的去路,文鬏偏头,满眼怒气。
那满脸胡子的男人身穿黑色劲装,张大嘴,颇为豪爽的笑了,手上的力度却不减,收枪,再次刺出,文鬏也不弱,以刀相抵,一时之间,火花迸射。
文鬏挥刀,混合着雷霆之力,大刀闪过阵阵冷芒,于刀锋中的她宛如冷面修罗。
她极速挥刀,在文鬏强势攻击之下,男子后退,城墙上的两面不可避免的印下道道深深的刻痕。
一刀一刀,文鬏慢慢积蓄力量,最后一刀,用尽全力,男人被突来的力量击退了一大步,趁此机会,文鬏翻身跳下了城楼。
城楼之上的人向下望去,发现文鬏并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攀附着城墙而下,将士们拿出箭,准备射杀她。
“不可!”男子出声阻止了他们的行为。
将士们齐齐收箭。
男子看着文鬏离开的方向,皱着浓密的剑眉。
文鬏跃上城楼之后,百姓们立即就将那匹骏马围了起来,只是他们太小看那匹马了,马儿大吼一声就立即飞奔离去,百姓们追着它跑,可是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它的踪迹,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沮丧着脸回到了城墙前,结果发现那女人也不见了。
文鬏手攀着墙壁就慢慢下去,平安到达了陆地。
她举目望去,发现城外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