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无意中看见了那山中奇景,梦中总会出现那日所见之景以及那抹白色身影。梦中,那日经历与阿墨时常交叠出现,我未眠,直觉诡异,为何那日场景会出现?我不知。
“小姐,你在想什么?”只见,一丫头双目含情,瓜子脸,虽无倾国貌,却也是小家碧玉,束着双环髻。回过头看了画扇一会儿,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小丫头也听不到回答,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用布巾擦了擦手,走到画扇面前,唤道:“小姐,小姐```”
“嗯。”
画扇满目疑惑的看向小丫头,问道:“怎么了?明若。”
那呆萌的俏模样,让小丫头瞬间失神。
画扇在她眼前摇了摇了手,道:“回神了,一见你小姐就发呆”语气颇为无奈。
“小姐,这可不怪我,是你长得太美了。”看了那么多年,每次都觉得惊艳。
“对了,刚才唤我何事?”画扇站起身,走向窗边的榻,斜倚,抬首,问道。
小丫头正色道:“刚刚小姐又发呆了,这几天总是这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明若,我没事,只是又想他了。”画扇说着,似带着无限怅惘,画扇的目光看向寥廓的苍穹。天地之大,茫茫人海,阿墨你在哪里?我很想见你。
明若转身,摇了摇头,劝也劝过了,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有期待小姐心中的那个人快快出现,让小姐别再受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只见门前奔来一黄衣女子,头上戴着花环,两边各引下一条辫子放在胸前,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伴着奔跑的频率发丝飞扬,眼眸黝黑,皮肤白皙,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樱桃小嘴。此时此刻,嘴里不停地发出叫唤声。
“小姐,小姐”
画扇,明若轻笑。
“明兮,来,歇口气。”明若从桌上倒来一杯茶,递给明兮。
明兮接过,一口灌了下去,用衣袖擦干了嘴角残余的茶水。“小姐,大师来信,叫你回去。”
“信中可有交代什么事吗?”画扇慢悠悠的拿起茶壶,又倒了两杯。
“没有,只是叫小姐速回。”
画扇走到门里,看着碧蓝的天,“我们出来多少年了?”一身白衣随风飘扬,似要乘风归去,语气也前所未有的飘渺。
明若,明兮心中一紧,齐声唤道:“小姐。”画扇回过头,眼神似是问询。
明若上前拉住画扇的手,眼中酸涩。小姐的手还是那么凉,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暖过。想到这儿,明弱用了劲,似要将全身的热量传递给她。
“小姐离开那地方已经五年了。”
画扇轻轻一笑,又看了看苍穹,重复道:“已经五年了。”拍了拍明若的手,“你们跟着我已有十年了吧!”
“转眼间,你们都已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画扇话未完,明若,明兮皆跪下。异口同声道:“我们死都不离开小姐,求小姐别赶我们走。”
“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
“那我们就终生不嫁。”
画扇止住了口,知道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我与师傅有过约定,如今到时间了,我该回家了。”
“属下定当誓死追随。”
画扇拉着他们的手,扶起了她们。“你们万不可在这样了,你们不欠我什么,相反,我很感激你们,无怨无悔的陪我奔波了那么多年。”
“小姐,我们遇上你才是最大的幸福,别说什么感激,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说到这里,明兮,明若都已流泪。
画扇一只手抚掉一人的泪,心疼道:“你们哭什么,师傅叫我回家,是回家,可以看见爹娘了,你们也离家多年了,也不知道回去看看。”
“我还以为小姐要赶我们走。”明兮哽咽道。
“赶谁走也不会赶你们走啊,都是大姑娘了,还哭。”
明若用衣袖擦干了眼泪,笑道:“明兮,也不想想,小姐是那样的人吗。”
“是啊!瞧我,一哭就什么都忘了。”明兮也展开了笑颜。
她们太心善,在哪儿如何生活下去,这么多年,不曾低人一等过,像蓝天下的飞鸟一样,不曾有过约束,我如何能够让她们变成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呢?
“好了,现在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出发去梨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