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拉住皇帝的手,正对皇帝的眼眸,满眼笑意,语带蛊惑的说:“陛下何不彻底毁了定国侯府,那样就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了,那时,烨华可是你抓住反贼的功臣。”
继而,皇帝也满眼笑意,那双殷红的眼眸染上了层层交错缠绕不休的欲望,抱起木子清往大床方向走去,木子清缠住皇帝的脖子,眸中溢满阴毒的笑意。
春宵一度,不知人生几何。
第二天,皇帝并没有上早朝,因为他实在不想听到朝臣关于怎样处理烨华的长篇大论,他是至高的天子,怎会听从那些无用之人的废话。
晚上,画扇就走出了困住她的牢笼,慢慢朝牢外走出,守卫的家丁看见,想大喊,可是在发声的前一瞬间就昏睡了过去。此时,雨已经停了,气温却下降了,时不时吹来寒风,此夜微凉。
着湿漉漉的地板,画扇慢慢朝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今天的定国侯府异常安静。
水滴一滴滴的滑落,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安静的夜里,那一声声清脆的水滴声,听得异常清晰。
画扇知道定国侯府的大部分人都去皇城外跪求皇帝处罚她,府内的主人只有林翔和老夫人,林若笙在承袭侯位之后,皇帝就一直挑他的错,朝臣也一直弹劾他,于是,他就被贬谪了。
画扇走进老夫人的院子,丫鬟小厮们想叫喊,可是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画扇绕过他们朝屋内走去。
到里屋,一进门就看见了睡在床上的老夫人,枯黄的发丝有些凌乱,面无血色,双目紧闭,轻轻吸气,一屋子的药味。
画扇邪魅一笑,直接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品了一口,很是香醇,满意的点了点头。
“别装了,告诉我明兮她们在哪里?”
老夫人依旧闭着眼并没有回答画扇的话。
画扇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走,慢悠悠的说:“我一直都在想老夫人你为什么要对付我,想着想着,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想对付我很正常,可是小小的我怎么值得让老夫人自己刺伤自己呢,很明显,老夫人你不止想对付我这么简单,前几日,就有一个人告诉我,林若笙离京的目的不简单,真是如此呢!我派去查探的人回报说,定国侯联系众位侯爷与将军,这看来是想谋反呢,为谁呢?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昨天我没有动作只是验证一件事,现在我得到了答案,因为三叔贪污,你们明白皇上知道了是不可能放过定国侯府的,说不定会流放或者满门斩首,所以你们就选择先下手为强,让我来托延时间;你们抓住了明兮她们还刺伤自己就是想威胁我让我求皇上放了三叔;还有就是你们知道皇上会维护我,一定不会治我的罪,皇上放了我,你们就有了反叛的借口。”
她昨天不动手就是想看看黄帝对她的态度,那件事,让人有了一些怀疑,都有待考证。
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满是怨毒,瞳孔深处深埋着恐惧,那张变形的脸只是掩住恐惧的保护色。
许是许久不说话,老夫人的嗓子有些沙哑,“这是你那淫荡的母亲造下的孽,这是你们母女欠我们林家的。”
画扇讽刺一笑,这种话老夫人也说的出来。
“你倒是会找借口,我可不认为我们母女欠你们的。”
“你母亲偷情有了你这个孽种,要不是翔儿一定要护着你,我一定会掐死你。”尽管过了十几年,老夫人心里那一股对画扇亲生母亲的恨意并没有消失,而是放在心底,像酒一样,时间越久味道越醇。
“我既然来了,就长话短说,放了明兮,不然我不保证林若笙做的事不会被皇上知道,到时,不仅定国侯府,连晔王府也会遭殃。”
老夫人有些挣扎,可是还是偏过头,不理会画扇。
“怀疑我,是吗?现在可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南齐,还有金帐部落可是对东胜虎视眈眈。南齐和东胜联姻成功还好,可是失败了。近日仙都可是出现了很多新面孔,金帐部落的王子来朝,你们动手也应该等他们回去吧!你说呢,老夫人?”
老夫人偏过头,虽然是那么不想低头,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画扇的分析很正确。
“保住老三的命。”
“我尽力而为,可是无法给你保证。我希望明天我就能看见明兮她们回来。”
老夫人看着画扇,十几年不见,现在的画扇让她心惊,知道的太多,绝对不能让她活在世上了。
画扇感知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杀气,只是一笑,这世上能让她死的人有,可是绝对不可能是老夫人。
第二天,老夫人被刺一事有了戏剧性的发展。
老夫人第二天醒来,听说有人为她下跪,就立即带着伤去了。
顶着伤感谢百姓们的帮忙,还去求百姓们放过画扇,只道她们只是因为意见不同发生口角,画扇一时冲动才会刺伤她,府中已经罚了她。
画扇的罪是没有了,可是罪名还在,将印人们的心中,以后在外行走须顶着骂名,画扇想嫁个好人家也非常困难,老夫人可是留了很大一手。女子能依靠的不是夫家就是娘家,画扇还是她的囊中物。
墨影听到这个消息,只是一笑。
自此以后,画扇的势力得到很大的发展,无论在朝中还是在江湖上,她成了无人敢惹的人物。
可是就是有一些喜欢找虐的人物,非常想被人抽。
虽然有了势力,可是心里却多了许多道伤痕,每当夜深人静时,就狠狠地折磨着画扇,颇有不死不休的意味。真是能力越强就承受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