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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血的夜

灯火影影绰绰,皎月孤悬。密不透风的林将一切锁住把自己的一切和其他隔绝,即使是高高的月亮也无法穿透。而这里,这里,虽然灯火通明,墙壁、地板、桌凳,所有的一切。但是总让人看不透。这间挺大的厅室,古朴文雅,大气精致。墙壁上的雕花、刻画栩栩如生。就是桌椅也是上等的木材之城,四周还摆着瓷器等。谁也不会想着这是刺客的地域。那几张圆桌上有躺着的酒杯、杂乱的筷子、菜品有的也趴在盘子外面,吧嗒吧嗒,那是酒水滴落的声音,在其下早已有了一滩酒水,周围还有滴落酒水带出的细小水珠。“啪”那是一个酒壶掉落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兹”的长音,那是酒壶跌落摩擦的声响。顺着酒壶往上是一只笔直垂下的手仿佛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手掌上那和手指连接肉上的茧总是能引起你的关注,实在是太厚了,在往上便看见一个脑袋此刻正搭在左手臂上,浑厚绵长的呼噜声告诉你刺客他睡意正酣,但是正当你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喝”,“喝”这样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你便听到扒拉嘴巴的声音,之后呼噜再次响起。

刚刚结束的聚餐,当然这些都是年长的刺客,而那些年轻的刺客却没有参加。此刻他们全都呆在他们的房间里面。晃晃悠悠,是风将烛火拉来拉去,最后才安静了下来,这是我们才仔细的观察周围,很简单。北边靠墙是床,紧连着床西边是是一个高台,高台上面摆着的是灵位,没错就是灵位。但刺客们更喜欢叫它“功罪”。功,是一个刺客刺杀成功的功;罪,是一个人剥夺了他人生命的罪。高台上摆着两份“功罪”,有一个上面写着楚雄的名字。马上你就想到了那个坐在南边靠着窗独对月豪饮的男子,烟。

已经喝下了三瓶,但是烟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第四坛酒又被他打开了,没有着急喝,顿了顿,烟站了起来,并向后退了一大步留出一大块地皮。终于酒壶也被提了起来,最后烟将手掌放在酒壶底部紧接着酒壶在烟的控制下开始倾斜最后就水如瀑布一样奔流而下,随着烟手的横移就像是一层透明的幕布,突然有一颗珍珠从天而落混入了幕布之中,那是烟的泪,紧接着又是一颗,透过那滴泪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年前-------

也就是烟第一次执行任务回来,来到了天堂----刺客所在地。那个夜,也就是在刚才的厅室他们也举行了一次聚餐。为了自己还活着?为了刺杀的成功?为了那些在第一次刺杀就失去生命的同学?还是为了庆幸自己刺杀失败还保住了命?谁也说不上来。但是谁都来了。这个厅室热闹异常。觥筹交错,酒香,菜香。一道道美味佳肴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胃口大口。喜悦、兴奋充斥着每一名刺客的脸,就在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它的作用,每一个人都提着酒壶来到这个身边来到那个身边,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在相视一笑之后。各自干了一口酒。慢慢的就散了。厅室里凌乱一片,酒壶、酒杯到处都是,就是筷子也是,凳子也是东倒西歪,只是菜还是那样,端上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和这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结束了吗?才开始吗?烛火不安地跳动着,颤颤悠悠。

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声打破了夜的沉寂。所有人带着酒意来到了这里厅室,等所有人看清眼前的情况一阵颤抖最后完全清醒,鲜红的血液是那么刺眼即使他们是刺客,已经接受了鲜血的洗礼可是这一刻这血却让他们不敢睁眼。明晃晃的剑钉在地面上寒意透过地面传到每一个人身上众人也是一阵颤抖。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中央躺在刺客们的视线中,所有人的眼前都浮现了那个场景,这个躺在地上刺客,那个来到每一个人面前与每一个人豪饮的人,他的笑,这一刻他的笑却是那么可悲。谁也没有说话,大家只是望着那个尸体失身了一阵就相继离开了。可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凄厉的喊声再一次响起,等众人赶到的时候地上不过多了一具尸体。紧接着便有一名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刺客出现,他的右手执着剑,剑上面还有血,是他的血。而他的左手早就在这次任务中失去,疯疯癫癫,他在笑,如同一个女子一般那声音很刺耳很尖锐,突然一蹦一跳来到了众人面前。

“刺客,哈哈”。。。。

谁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他,只是都在等着他。

他来到每一人面前,血腥味充斥,血随着他的脚步将众人包裹,最后他可能倦了,于是跳到所有人面前痛哭,就是痛哭。最后挥剑自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鲜血喷涌而出甚至都溅到了靠的近的此刻的脸上,可是谁也没有用手去抹,静悄悄的。

“啊”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又有两名刺客尖叫了起来,他们疯狂的擦拭脸上身上的血,嘴里不停的喊道“血,血,,,,,,“一步步后退,整个脸都被他们抹花,但是他们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如同中了魔咒一般,看着满手抹花的血,他们瞪大了双眼惊恐无比,就像是就到死神一般。最后把眼神投向死去的尸体,突然笑了,笑了。而后跃起,捡起了那把剑。

”嘭”血溅三尺,一条臂膀坠落,但是并没有看到他们痛苦的表情,相反的很兴奋。最后他们又像是意识到了不对,他们的右手。两个人点头示意同时挥剑,最后两只右臂几乎同时落地,带着最后会心的笑他们相继倒下满足的闭上了双眼。所有人都傻了,谁也没有离开。不知带过了多久才有人离开,当然也有没离开了,此后还是有喊声传来,但是谁也没有去看,因为他们再也承受不起,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伙伴在自己的面前上演那些似乎很兴奋的自残式自杀。第二天,尸体整理出来了,整整二十二具。

夜有点寒了,酒水洒落溅起了一层灰尘,尘埃落地之时,烟已经睡下。梦中曾经倒下的伙伴是真心在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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