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了,凤昭仪的身子一直不好,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也或许是治病的药有影响,改天可以和皇上说说,让太医仔细诊治一翻。
心中打定主意,沉香也不再多想,其实很想问一问,又怕惹凤鸾歌伤心,无奈只能作罢。
凤鸾歌喝过药,漱了口,确定收拾好了,才跑到镜前照了照,又跑到沉香面前转一圈,“沉香姑姑,本宫今天好不好看?”
头上是简单的白玉簪,一身白裙飘飘欲仙,却因为她身子骨娇弱,看起来更柔弱了几分。
再加上相貌极好,疲累之态也被妆容遮去,更容易激起男人的怜惜之情。
百花争艳的缤纷季节,添了一抹纯洁的白。
沉香毫不掩饰的赞叹,“娘娘生来貌美,无论何时都好看。”
“真的吗?”凤鸾歌心喜,不禁又疑惑,可是王爷为何不喜欢她呢?
带着这个疑惑,在院中静静的坐着,等佳期提着食盒来,才恢复了精神,“佳期,早膳准备好了吗?”
“是,娘娘。”
“沉香姑姑,皇上是不是下朝了?”新的一天,斗志昂扬,凤鸾歌又问。
“差不多了。”
这时候小堂子匆匆跑过来,“娘娘,奴才去了宣政殿,皇上刚刚下朝,往御书房去了。”
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小堂子,凤鸾歌不明白,怎么她去御书房,这些人比她还要急!
她哪里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各宫的奴才,和主子的命运息息相关,他们当然希望自家主子比别人好。
到了御书房门口,守门的侍卫推开门,“昭仪娘娘请进。”
凤鸾歌才从暗香的手中接过食盒,提着进去,侍卫又合上门。
开门声响起,云慕之知道是她来了,抬起头,就见小小的身子,提着大大的食盒,看着还挺沉。
他都担心她的手臂会不会断了,这么瘦弱的身体,哪能这么折腾,云慕之正要起身,林祥福已经很有眼色的走了过去,“昭仪娘娘,食盒就交给奴才拿吧。”
凤鸾歌觉得,自己拿过去才显诚意,可是殷采月送茶那次,也是林祥福接过去的,只好乖乖交出食盒,“林总管,本宫可以帮皇上布菜吗?”
“这个……”林祥福小心的往桌案后看了一眼,然后回道:“禀娘娘,这个您得问皇上。”
这样啊!还以为这老总管什么都懂呢!
走到云慕之身边,她再小心的问:“皇上,你吃过早膳了没有?”
“没有。”第一次见她这么主动,还带了食盒,要服侍他用膳,难道因为他昨夜“宠幸”了江芙雅,她突然开窍吃醋了?
云慕之暗喜!
只听她又说:“臣妾也没有吃呢!”
“所以呢?”他在等她开口。
“臣妾服侍皇上用早膳,好不好?”她问的小心翼翼,担心会像殷采月那样,被他毫不留情拒绝。
“凤昭仪亲自服侍,朕乐意至极。”
他同意了?凤鸾歌高兴,小手直接去掀食盒,又听他问:“早膳为什么不吃?”
在问她吗?她实话实说,“臣妾在等皇上。”
她在等他,她竟然在等他!
云慕之真的激动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深知不能吓到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勉强收回手。
凤鸾歌僵了一下,等他手收回,佯装平静的继续布菜,说是布菜,菜色也太简单,因为早膳是粥,就三样小菜,加一盘糕点。
平时她一个人用,都是两样小菜,今日是为云慕之,所以才会多加了的。
“臣妾早膳喜喝粥,不知皇上喜欢吃什么,就合着臣妾的习惯准备了早膳,还望皇上不要怪罪,皇上如果有喜欢的,可以告诉臣妾,臣妾可下次送来。”
添了一碗粥,放在云慕之面前,把食盒收起来,拿到一边。
“不用换,朕早上也喜吃粥,凤昭仪以后,就按照自己的习惯送来吧。”
没说不喜欢,还说了以后,这是告诉她,以后还能来吗?
凤鸾歌还没想明白,一块糕点已到了眼前,见她发愣,云慕之又往前递了递,提醒,“张嘴。”
凤鸾歌乖乖张嘴,一块糕点吞完,又是一碗粥被放到面前,云慕之放下粥,收回手,“不是早膳没吃吗?朕喜欢凤昭仪陪着用膳,以后早上天天来。”
“……”凤鸾歌无言,她虽然以后还会来,但是不想天天来啊!
“凤昭仪可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毕竟朕的身边,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待的。”
云慕之已经放下碗,来了逗弄她的兴致,“凤昭仪也不必感动,凤昭仪负责朕的早膳,又替朕研墨,还以身相许了,朕身边的位置留给凤昭仪,再正常不过了。”
皇上身边的位置,可不就是后位吗?
可是凤鸾歌听不出话中玄机,只知道云慕之得了便宜还卖乖,气闷道:“能照顾和服侍皇上,对臣妾来说,就是最大的殊荣,所以皇上若要臣妾不感动,看来臣妾只能离开了。”
“那可不行,凤昭仪还要服侍朕用膳呢!”说着拿起筷箸,夹了一样小菜,“凤昭仪喜欢吃哪个?既然是凌霄宫准备的,想来凤昭仪都会喜欢,来,张嘴。”
小菜都已经夹到嘴边,凤鸾歌不想他喂,纠正道:“皇上,是臣妾服侍您……”
一块糕点被强行塞入口中,堵住了所有未完的话。
云慕之还像没事人似的,又从她手中接过调羹,舀了粥,“凤昭仪都给朕送来早膳了,不就是在服侍朕吗?”见她咬断了口中的糕点,然后下咽才递上粥,“乖乖喝口粥,只吃糕点会噎到的。”
粥喝下,面前很快又出现了小菜,她也只能乖乖吞下。
仿佛时光又回到两个月之前,她就住在建章宫里,云慕之也是这样,无赖一般偏要喂她吃新桂园的糕点。
只不过那时她还是挽歌,如今的她,已经是凤鸾歌。
一顿早膳,在云慕之的服侍下,她吃的简直生不如死,因为他不停地喂,她吃撑了,明明拒绝过很多次,他偏说她太瘦,需要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