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853900000011

第11章 太后争权 卫绾效力

汉武帝刚刚举行完登基大典,窦太后就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来到了金殿,汉武帝得知消息赶紧走下金殿相迎,大礼拜伏在地,大声喊道:“皇孙恭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刚到就像给汉武帝一个下马威,对着满朝文武说道:“好嘛,这是皇上给老婆子我加封了。”

汉武帝虽然人不大,但已懂得世事,他知道窦太后这是挑理了。他赶紧向窦太后赔不是道:“皇孙本打算下朝后便去长寿宫问安,没想到却惊动了凤驾,都是皇孙的错。”

窦太后没有下旨让汉武帝起来,汉武帝也不好自行站起来,只好就在地上跪着。窦太后见武帝还算谦恭,感到意思自豪,明白自己的权威还是存在的。

武帝起身后,吩咐新任总管太监杨得意:“速为太皇太后看座。”

杨得意搬过锦墩,武帝又上前象征性地亲手扶正:“请太皇太后入座。”

窦太后落座后,又以守为攻地说:“皇上登基,老身闻讯特来祝贺。其实我这实属多余,哀家风烛残年之人,又与朝政何干。皇上今日即位,哀家事先不知,不也是顺利红火吗?”

卫绾看不惯,在一旁接话道:“太后容禀,皇上早已是先皇册封的太子,即位本属理所当然,而且先皇遗诏也是如此,百官依惯例扶保皇上登基并无不当,太后谅情。”

窦太后不满地用白眼珠看看卫绾,对方所言她难以批驳,但她不会让臣下挑战自己的权威:“卫大人,我与孙儿是议论皇家家事,哪个要你插嘴说三道四,太放肆了!”

“老臣不敢。”卫绾虽然不服,但也要臣服。

武帝见状说道:“太皇太后多虑了,皇孙深知父皇对您的敬重,今后还望时常指教皇孙。”

“听皇上之言,老身说话还不是废话。”

“太皇太后所说即是懿旨,皇孙敢不惟命是听。”

“如此说来,哀家倒要试上一试。”窦太后当即就将了武帝一军,“老身给皇上推荐一位贤相如何?”

武帝微微一笑:“丞相一职皇孙业已任命卫绾。”

“可以废黜嘛!”窦太后眼睛翻出白眼仁,“哀家觉得卫大人年事已高,不宜为相。”

“刚刚降旨,怎好即废,皇孙初登大宝,若就朝令夕改,岂不遗笑于天下,太皇太后见谅。”

窦太后心说,我这头一道懿旨就给卷回来了,倒也情有可原,待再提一个:“皇上,相位既已有定,老身保举庄青翟出任太尉。”

“太尉掌军,事关重大,皇孙之意是要亲人出任此职,以免万一生变。”

“这么说皇上也是业已内定了?”

“皇孙的母舅田玢当是最佳人选。”

窦太后发出几声冷笑:“好个有主张的皇上,衷家两荐人选俱被驳回,也就只能回我的长寿宫颐养天年了。”

“太皇太后言重了,皇孙怎敢有违懿旨,二品以下大员空缺尚多,还望举贤荐能。”

窦太后噗哧一笑:“我的皇上,你一定是怪哀家多事了,其实老身是说笑话,二品以下大员老身任用,还要吏部做甚?”

“太皇太后关心朝政亦合乎情理。”

窦太后又留下一个活话:“关系到社稷安危的要职,哀家或许要参与些意见,皇上可莫耳烦哪!”

“太皇太后懿旨,皇孙定当洗耳恭听。”

“好了,哀家不能在这儿影响皇上治国,这就回宫去了。”窦太后吩咐一声,“摆驾。”

武帝送走窦太后,回到御书房,卫绾也跟进来,关切地提醒道:“万岁,窦太后今日之举就是个信号,怕她此后要干预国事呀!”

“太皇太后年高智广,多有经验,关注朝政,也是好事。”

“倘若她所言荒谬呢?”

武帝笑了:“相国是说她要罢你的相位?不必担心,朕以为她是错误的,不是给她驳回去了。”

“老臣并非在意个人去留,而是忧虑今后万岁一旦与她意见相左,就难免要发生冲突啊。”

“太皇太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想来还能判明是非。”

“就怕她听信手下人怂恿,以非为是呀!”

“这也无须挂怀,朕毕竟是皇上嘛,凡事还能说了算。”

“窦太后为后已四十余年,在朝中党羽甚多,关系盘根错节,万岁初登大宝,皇位尚不稳固,对窦太后绝不可掉以轻心。”

“相国之言极是,朕记在心中便是。”武帝想起李三针投毒之事,便将经过学说一番,“朕欲将其二人凌迟处死。”

“二人死有余辜,但臣意不可公之于众。”

“这却为何?”

“唐姬为先皇所弃而生歹念,此事张扬出去有损先皇威名,闹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反为不美。”

“依相国之见,当如何处置?”

“万岁虽说亲耳听见他们的背后之言,但弑君大事岂能草率处死,还当严加拷打审问,以查出同党免得漏网。”

“依相国之见,莫若交刑部勘问。”

“刑部一审,天下皆知,”卫绾想了想,“还是由老臣亲自审问吧,也免得皇家家丑外扬。”

“也罢。”武帝表示同意,“就着相国办理此案,但不要用酷刑,更莫牵连无辜之人。”

“臣遵旨。”卫绾领命离去。

当晚入夜,李三针悄悄溜至唐姬的往处。喜得唐姬等不及进入房内,就在门前与他亲个不住。还是李三针挣脱出她的怀抱:“我的唐姬娘娘,今夜我们可以畅抒情怀了。”

唐姬紧靠着李三针,像麻花扭在一起:“李大人,往昔你都是胆小如鼠,今夜为何色胆包天了?”

“眼下新皇刚刚登基,他们都有忙不完的事,谁还顾得上咱们,因此说可以尽情地寻欢作乐了。”

二人相拥上床,全都脱了个赤条条,正在极致之际,房门被人撞开,韩嫣带着禁军出现在面前。

唐姬吓得躲在了被子里,犹自抖成了一团。

李三针面红过耳,还不得不壮起胆子求情:“韩将军,在下一时糊涂,还望高抬贵手,饶恕了这次。”

“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知肚明,卫相国立等问话,跟我走一趟吧。”

李三针在床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韩将军,您就当没看见我,拿我当个屁放了,一生一世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废话少说,快穿上衣服跟我走。”韩嫣转过身去,“若再耽搁,就将你二人光着身子绑在一起抬去交差。”

李三针一听这话,情知是混不过去了,便和唐姬胡乱穿上了衣衫,低着头随韩嫣而去。

卫绾相府的二堂,一派书香气象。卫绾端坐在太师椅上,李三针和唐姬双双跪在堂前,磕头如捣蒜:“相国大人饶命,我二人一时荒唐,做出这等有辱先皇之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本相找你们就为这事吗?”卫绾反问。

李三针脸上掠过一丝惊慌:“我,我二人只此一次,偷情而已,并无另外违法举动。”

“大胆!”卫绾断喝一声,“还不快将谋害先皇之事从实招来。”

“啊!”李三针当时就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事会暴露,他又实实想不出是如何为人所知,一时间张口结舌愣在那里。

一旁的唐姬更是五雷轰顶,此事只他二人知晓,缘何竟为卫绾掌握,不曾问她,她竟颠三倒四地:“这,我,你,是,不……”

李三针也是琢磨不透,一见唐姬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你这个贱货,主谋之后还要倒打一耙,真不是个东西!”

“不,不是我呀,李大人你误会了。”唐姬急于辩白,“这谋害君王的大罪,我怎会主动去交待啊!”

卫绾止住他二人的争吵:“用砒霜毒杀先皇,已是不争的事实,本相不要问此实有无,而是要你们招出同伙与主谋。”

“没有哇,”唐姬此时已是不由她不认,“就是我与李大人两个商议,更无外人参与。”

李三针明白抵赖已是毫无作用:“相国大人,下官甘领死罪,至于同伙属实无有。”

卫绾冷笑几声:“这等弑君大事,就你二人决策谁能相信,再不从实招供,免不了就要皮肉受苦。”

李三针再次表白:“卫相国,下官已情知犯下死罪,若有同党岂能不招,千真万确只我二人所为呀。”

卫绾站起身,显出不耐烦来:“看起来不动大刑谅你难招,来呀,拖下去杖责八十。”

下人上前,不由分说,将李三针推出门外,按倒在地,黑红棒上下翻飞,直打得李三针哭爹叫娘,打至四十棒时,已是双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自己想,与其这样打死,何不胡乱招认,借此机会将几个仇家攀咬一下,倘能过关,先糊弄躲过这场棒刑再说。他便高声叫道:“卫相国,别打了,下官愿招。”

“好,带上来回话。”卫绾高兴地又坐回太师椅。

卫绾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严刑拷打所造成的后果是那么严重。

书房中十数盏麻油灯在欢快地燃烧,屋内明亮如昼,空气中弥漫着麻油燃烧时散发的淡淡清香。卫绾习惯地抽了抽鼻子,围着几案绕了一周,又将目光落在铺展在案头的那份李三针的供词上。由李三针签字画押的供状,一共开列了二十三名同党,而为首者便是廷尉窦臣。卫绾清楚得很,这窦臣是窦太后的侄孙,而且是嫡亲的侄孙。窦氏家族庞大,枝系繁多,很多人欲借窦太后的名望,不遗余力地要靠上这株参天大树,但被窦太后认可的不多。而这个窦臣可非比一般,自小儿便受到窦太后的疼爱,数不清被窦太后抱过多少次。就是现在成人后,也时常入宫到太后的长寿宫行走请安,这个窦臣应该说与太后是连心的。

卫绾是在考虑将这以窦臣为首的二十三人一并处死,他明白这是要冒风险的,这无异于在窦太后心上捅了一把刀子。曾为太子师今为大丞相的他难道不知李三针的口供值得怀疑吗?他当然不愚蠢,严刑下李三针的供词有假他怎会不知。卫绾这样做的目的,是要为先皇开脱,一个正值英年的万乘之尊,竟因为同宫女的风流债而丧命,这岂不为天下人留下笑柄。而如果是一个阴谋集团所为,似乎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这就是卫绾用酷刑逼迫李三针胡说的初衷。

作为太子师,刘彻即位成为一国之主是他第一步心愿的实现。他还不满足于此,他要为武帝做稳江山尽自己的未尽之力。身为在朝多年的重臣,他看得极为透彻,目前危及武帝皇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太皇太后。同这个老婆子摊牌是迟早的事,那么自己何不发起主动进攻。当然这要冒掉脑袋的危险,但总得有人向窦太后的权威发出挑战。如今杀这个窦臣就是吹响讨伐窦太后的战斗号角,即便自己因此而罹难,也是用鲜血擂响了进军的战鼓,逼皇上同窦太后决战,早日剜出这颗肉中刺眼中钉。卫绾打定了主意,决心一搏。

远处传来雄鸡嘹亮的啼鸣,如火的朝霞映红了窗棂。卫绾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照单请客,将李三针咬出的二十三名人犯立即收捕。

韩嫣奉命去捉拿窦臣归案。大清早的窦府还在沉睡中,急骤的敲门声令窦府管家好不耐烦:“是谁这般无礼,须知这是窦府,不是寻常人家。”

韩嫣照敲不误:“开门,快开门!”

管家打开大门:“何处狂徒,是想找不自在吧?”

韩嫣也不多说,径直向内便走:“窦大人可曾起床?”

管家认出韩嫣,知道他是皇上的亲信,口气立时软下来:“原来是韩将军,小人不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带我去见窦大人。”

管家紧走几步在前领路:“大人尚未起床,是不是朝中有何大事,韩将军这一大早光临决非平常。”

“当然是有要紧事。”韩嫣与管家说话间,已来到窦臣居室外,“速请窦大人出来相见。”

管家上前拍打窗扇:“大人,大人!”

窦臣被从睡梦中惊醒,十二分不满地:“你是犯浑还是犯傻,敢搅老爷我的清梦。”

“大人,是韩嫣将军有急事求见。”

窦臣打个沉吟:“啊,是韩将军,有何事就请明言。”

“窦大人,事关重大,岂可草率相告。”韩嫣敦促,“请即速整装着衣,以免有误。”

窦臣心想,看起来是有大事,这懒觉是睡不成了。匆匆穿衣来到户外:“韩将军,到底是何事啊?”

“卫相国请大人过府议事。”韩嫣依计而行。

窦臣略为沉吟:“下官与相国从无来往,突然传唤,所为何事?”

“末将只是奉命传信,相国言道事关重大,具体内容实在不知。”韩嫣劝道,“说不定朝中有何变故,卫相国要大人拿主意,去了后也就知晓了。”

窦臣虽说迟疑,但转念一想,去去便又何妨,就匆匆盥洗后跟随韩嫣到了相府。进了二堂,看见卫绾迎面而立,遂上前见礼:“参见相国大人。”

卫绾沉着面孔:“将窦臣与我拿下。”

“啊!”窦臣大吃一惊,“这是为何,本官身犯何罪?”

“你与李三针勾结,投毒害死先皇,犯下弑君大罪。”

韩嫣已是上前,不由分说将窦臣捆绑起来:“窦大人,多有得罪了,末将这是奉命行事。”

窦臣竭力挣扎:“卫相国,李三针是血口喷人,下官是天大的冤枉,毫不知情,决无此事。”

卫绾扬了扬手中的证词:“现有李三针供状在此,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

“相国,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卫绾冷笑几声:“遗憾得很,李三针已是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了。”

“你,你是存心要嫁祸于我不成!”至此,窦臣已是明白八分。

“老夫这是为国除奸!”卫绾之言显然已透出杀机。

“哼!”窦臣也是报以冷笑,“下官是朝廷命官,若无口供你动我不得,不信你就能一手遮天,刑部难道就无一个明白人?”

“你是自作聪明,老夫还能容你到刑部去吗?”

窦臣感到毛骨悚然:“你,你动我不得,我是太皇太后嫡亲侄孙,太后不会袖手旁观。”

“等窦太后知道消息,你的尸体都僵硬多时了。”卫绾将写好的供状递与韩嫣,“韩将军,让他画押。”

韩嫣遵令,上前抓过窦臣手指,在上面按了指印。

“你,卫绾,必须悬崖勒马,真要加害于我,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窦臣声嘶力竭地又跳又喊。

卫绾将供状收好:“窦臣,日后老夫如何,你是见不到了。韩将军,推出门外,就地斩首。”

窦臣谩骂、嚎叫、求饶,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他和22名“同党”,全在当天身首异处。

卫绾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因为窦太后所压抑的豪情,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俗话说得好,一不做二不休,手头还压有一桩涉及窦太后的公案,他一直投鼠忌器未敢轻动,而今既已同窦太后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了任何顾虑。

这件事说来也有一些时日了,窦太后的四个女儿的夫婿,全都被封为侯爵。原本是各有封地,比如说汾阳侯是在山西。可是这些侯爷并家眷全都滞留在京城,每日里携犬架鹰,众多恶仆相从,招摇过市,酗酒赌钱,寻衅滋事。长安府尹和手下差役谁敢惹这帮皇亲国戚,久而久之,一件人命案闹得长安城沸沸扬扬。

大约一个月前,窦太后的大女婿汾阳侯张广,在京城最负盛名的万喜楼饮宴,他喝得已有八分醉意,听见隔壁有女子卖唱的声音,不由侧耳听了听,那边唱的是:

杏花春雨二月天,

高祖爷私访到江南。

莺啼燕舞花争灿,

曲桥画舫酒旗悬。

张广觉得悦耳动听,便吩咐手下的教师爷许老大:“去,把那厢卖唱的给爷叫过来。”

许老大得令到了相邻房间,哪管正唱到中间,就咋呼起来:“停下,停下,别唱了。”

卖唱的青年女子小倩和母亲姚氏吓得不知所以,登时止住丝弦,闭上了檀口。

点唱的是位贵公子,论起来也是有点儿来头的,其父是吏部侍郎,本姓花,名泰水。因其平素里专好斗鸡走马舞枪弄棒,实足的纨绔子弟,所以人都叫他花花太岁。他哪里受过这个,将杯中酒一扬,全泼在了许老大脸上:“也没阴天下雨,从哪钻出个狗尿苔。”

许老大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残液:“好你个狗日的,敢跟老子撒泼,我家侯爷要听唱,他们就得过去。”

“办不到,你也不买上四两棉花纺(访)一纺,少爷我是高山点灯名头大,大海栽花有根基,在我花太岁头上动土,难免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花太岁冲着小倩一瞪眼,“给少爷接着唱。”

小倩哪敢得罪这瘟神,姚氏也就战战兢兢再拨三弦,小倩接词再唱起来:

西湖荷叶连天碧,

莲花映日艳如丹。

雷峰倒影隐若现,

苏堤蜿蜒柳似烟。

许老大一旁已是气得脸色铁青,他飞起一脚,将花太岁面前的餐桌踢翻,顷刻间,杯盘菜肴狼藉遍地,花太岁和小倩、姚氏也无不淋得面目全非,衣裙油污。

花太岁岂能受此奇耻大辱,拔出腰间佩剑向许老大分心便刺。若论动武,许老大本是教师爷,虽说谈不上高手,但毕竟是有功夫在身。几个回合过去,就将花太岁打了个鼻肿脸青,躺倒在地。

许老大得意地走到近前,用脚踢踢花太岁的头:“小子,怎么样,这回该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了吧。”

花太岁闭上双眼,只有任凭对方奚落。

许老大回转身对着已是浑身打战的姚氏母女说:“走吧,过去吧,想来该不用爷费事了。”

小倩和母亲乖乖地跟在许老大身后,步入张广的雅间。

“怎么,那小子不识相?”张广问道。

“禀老爷,小的已将那厮教训了,打得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打的轻,打死他也是白死。”张广说话间眼睛盯在了小倩脸上,“哟呵,只说唱的好,想不到小模样还这么周正,天仙似的。过来,坐在爷身边,陪爷喝酒,侍候大爷高兴了,有你的好处。”

小倩吓得躲在了母亲身后,姚氏打了深深一躬,递上曲目册子:“老爷,请点个曲子吧。”

“老爷我现在不想听唱了,叫这小女子陪酒。”

“小女不会饮酒,望大老爷体谅。”

“不会喝也坐下来陪我。”

姚氏连连作揖:“恳请大老爷宽恕,我们是卖唱的,您要是不听唱,我们就告辞了。”

许老大在一旁早已摸透了主人的心意:“怎么,你说走就走,有那么随便吗?老爷看得起你,是你的造化,给我过去吧。”他不由分说,将小倩拦腰抱起,便按坐在了张广的身旁。

张广迫不及待地就动起手来,他伸手去摸小倩的乳峰:“小佳人,真是招人喜欢,让爷和你近便近便。”

小倩双手拦挡同时离席躲闪:“张老爷,你,你要尊重些。”

姚氏上前插在中间,为的是保护女儿:“侯爷,小女年岁小,不懂事,您就饶了她吧!”

“老梆子,给我远点儿滚开。”张广一抬胳膊搡过去。

姚氏被打个正着,只觉得眼冒金星,耳内撞钟,口里喷红,踉跄两步,额头撞在八仙桌角,登时一个血窟窿。她哼了几声,头一歪,眼一翻,手一耷拉,两腿一蹬,就拔蜡吹灯了。

小倩一见母亲身亡,嚎叫一声就要扑上前去。

张广将她抱住,哪管姚氏死尸在旁,吩咐许老大:“将门与我带上,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入内。”

“小人遵命。”许老大在门外站岗。

张广此刻已被酒精烧昏了头脑,在小倩的哭骂声中,剥光了她的衣服,按在八仙桌上,便强行非礼。

小倩的哭骂声惊动了全酒楼的食客,可是谁又敢来管侯爷的闲事,只是议论纷纷,无一人上前制止。而张广不满小倩的挣扎和哭骂,折腾个没完没了,迟迟的就是不收兵。

许老大虽说像条狗一样守在门前,可他却是满脸得意无限自豪。围观的众人在他眼中是多么渺小,而他则又是多么“高大”。他不时地用手驱逐靠近的食客:“去,去,都往后,别打搅侯爷的好事。”

一阵喧闹声传来,围观的人群纷纷闪躲,十数个家丁打扮的人闯了进来。许老大刚要训斥,认出为首者是被他打伤的花太岁:“你,你敢情还没死啊?”

原来花太岁挣扎着回府,召集家丁前来报仇。他也不多说,冲着许老大一指:“就是他,给我往死里打。”

众家丁一拥上前,许老大可就惨了,起初尚还嘴硬,后来不住讨饶,渐渐便无有了声息,有个家丁上前验看,高声说道:“别再打了,人都没气了。”

花太岁闻听,上前试试躺在地上的人的鼻息,果然气息全无。围观者见了人命,心想反正都是仗势欺人的家伙,还不如让他们狗咬狗呢,于是就激火地向这个花太岁报案,屋里还有一个侯爷正在欺侮一个卖唱女子。

花太岁听完并未上当出手,他权衡了一下,心想自己只是侍郎之子,对方位及侯爷,官爵要比自己的父亲高很多。他还不想惹上这样的权贵,预备开溜。

人群顿时又骚动起来,原来是长安府尹带人来到了现场。原来在双方打架的时候万喜楼的老板就已经派人报案了。官府赶到这里,面对侯爷张广和侍郎公子花太岁,府尹是那边都不敢得罪。为了解决案子,府尹只好将万喜楼的老板关押审讯,名为调查,但真正的闹事者却依然逍遥法外。张花两家趁着朝中事情多无人管的机会逍遥法外,为非作歹,将整个京城搞得乌烟瘴气,百姓人人自危。

这些情景卫绾全部都看在眼里,只是前一段时间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管理。现在他想趁此机会将这四个侯爷全都赶回各自的封地,这样京城的治安自然就会好一些,同时还能为汉武帝清除身边的隐患。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便自行做主,命令张广等四个侯爷即日离京。

同类推荐
  • 我的奋斗3:童年岛屿

    我的奋斗3:童年岛屿

    本书是自传小说《我的奋斗》系列的第三部,讲述了主角卡尔·奥韦在已然失落的童年生活中所经历的恐惧、挫败、喜悦和成长。不同于前两部作品相对复杂的结构,在回溯童年时,作者选择遵循时间的脉络,尽可能忠实地重现了记忆中的那个“极其敏锐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我”生活在被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完完全全地隔离开来的两个世界中。在一个世界,父亲总是强迫“我”屈服于他的意志,对他的恐惧和仇恨使死亡成为了一种甜蜜的存在;而在另一个世界,“我”被排除在群体之外,被称为“费米”,被嘲讽、耻笑,然而,妈妈的陪伴、大量的阅读、音乐和足球拯救了“我”,“我”的自我意识逐渐开始苏醒,原本互斥的两个世界似乎有了连结,而童年似乎也离“我”远去了。
  • 纪伯伦全集(第四卷)

    纪伯伦全集(第四卷)

    从这本书中你可以看到一个慷慨激昂、横眉冷对的纪伯伦;一位细腻、性感的纪伯伦;一位感性、沉默的纪伯伦;一位对未来充满希望、现在充满斥责的纪伯伦……或许这才是他作为20世纪最富盛名的思想家该有的一面。文中饱含纪伯伦对时代、民族、家国的忧思,因为这本书,他足以和鲁迅一起留名青史。
  • 思想之王——伏尔泰

    思想之王——伏尔泰

    本书主要内容包括:封建叛逆、反政府诗人、在英国、回国的日子、在瑞士、抗争、胜利、最后的岁月等。
  • 张居正

    张居正

    本书严格遵照史实,撷取了明政治家张居正政治生涯中的几件大事,着力表现了张居正作为一个天才政治家的雄才大略,而且揭示了他矛盾复杂的人格和丰富的内心世界。
  • 告诉你一个贝多芬的故事

    告诉你一个贝多芬的故事

    《告诉你一个贝多芬的故事》精选了贝多芬人生中富有代表性的事件和故事,以点带面,从而折射出他充满传奇的人生经历和各具特点的鲜明个性。通过阅读《告诉你一个贝多芬的故事》。我们不仅要了解他的生活经历,更要了解他的奋斗历程,以及学习他在面对困难、失败和挫折时所表现出来的杰出品质。
热门推荐
  • 晨夕与君共度

    晨夕与君共度

    过气小花林晞和实力派流量鲜肉萧辰被拍到一起逛街,同吃一支冰淇淋。不一会,萧辰第三者插足的热搜就上升到了第一位。隔天,两人同时发博。萧辰V:没有插足,一直是我。@林晞林晞V:没有出轨,一直是他。@萧辰佛系追星女孩林晞一不小心成了偶像的暗恋对象,又一不小心成为了偶像的大学同学,最后她直接成为了偶像的合法妻子。这是什么人生赢家啊!
  • 另一种花语

    另一种花语

    最美不过初相见,却终流逝年华间。他说,等下一个天亮,你就会忘了吧。睡梦中的她默言,那忘便忘了吧,谁让她只是配角。却不能阻止眼泪的流失,就如她将逝去的青春。宁愿过错,不愿错过。“疼吗?”“疼。”“为什么不放手。”“舍不得。”“你会爱一个人很久吗?”“不会。”“为什么?”“凭什么?”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午夜黑猫的鸣叫

    午夜黑猫的鸣叫

    小表弟捡来一直小黑猫每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黑猫总会趴在阳台上呕血的鸣叫,黑猫的到来,使我和我小表弟的生活充满了各种悬疑!!
  • 心院

    心院

    迷雾中的你我,是否能一同前行。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悲惨世界。清冷女主x阴郁男主。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幸福财女计划

    幸福财女计划

    女性与金钱,应该是怎样一种关系?女性该如何理解幸福的含义并享受幸福?金钱、家庭、爱情和事业,在女性的人生中又该处于怎样的位置?如果你想当一名“幸福财女”,以上这些问题你必须认真思考。
  • 泱泱武周

    泱泱武周

    泱泱武周朝,传九世历六帝三女皇,武周建中八年,21世纪宅男重生于广南东路广州府一富贵人家中,本想着苟且因循的混日子,可是内有乱臣贼人,外有野蛮辽、金,不得已开始了“改变”……
  • 九极斗天

    九极斗天

    九极踏天,斗破云霄万年无有,妖孽奇才三千世界,唯我独尊我便是主“抱歉,那样的我不是我”天道?奈我何!我一人足矣!世界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你们若是挡不住了,就换我一人来扛!既然阻挠我,我便斗破此苍穹踏足万物之上,凌驾于乾坤之中!破!破!破!
  • 异界召唤师的等价系统

    异界召唤师的等价系统

    不论你想要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对此,身为(宅)文化博物馆管理员,却稀里糊涂从地球来到魔法世界的吴笛表示赞同。这是多么有哲理的一句话……然而……尊敬的宿主,源生等价召唤系统编号AKG-41A,检测到您的召唤需求,接下来是您的等价召唤任务——『刀剑神域』:为克莱因指路,创造亚丝娜与桐人相遇的机会(好感度增加可额外获得召唤一次机会),暗中救下幸的性命(隐藏任务),帮结衣洗脚,须乡必须死……『超炮世界』:接济教主,维修炮姐踢坏的贩卖机,给黑子下泄药(请注意剂量的控制,越多越好)……『实力至上主义的教室』:获取路哥的信任(炼狱级任务,召唤次数加三)……对此,吴笛表示:自己作为需要白手起家的穿越人士已经很惨了好么。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源生神明,给安排一个系统还需要我累死累活的做任务?!虽然给结衣洗脚什么的……吸溜……嗯……吸溜……总之,好像会是很不一样的异界生活呢……(已有百万字小说一本,更新有保证!没有粉丝群,因为我不配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