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吃惊:”那你还?”
那你还问我娶不娶你的孙女。
顾爷爷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你先过来,我先给你找件衣服,你这样真的是太不像样子了。”
慕容安:“……”
请问前后的联系是什么?慕容安面无边地想,但还是跟上去了。
穿着这么件破衣裳,其实还挺冷的。
凤婉看着眼前的小兵,脸色慢慢地变了:‘你说哥哥带着精兵一万去了冀州?”
那小兵垂着头点了点头。
凤婉想了想,然后沉声说:“行苦你了。”
小兵明白那是逐客令了,于是就性快乐一个礼就离开了。
凤婉脸色沉重,眼神又有些迷茫。
朦胧有些担心的问:’小姐,你怎么了?凤将军去了冀州有什么问题吗?”
凤婉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朦胧:“没有问题的话,何必要哥哥去冀州呢?”
朦胧一呆。
凤婉在游廊处停下,然后呆呆地坐在扶栏上,楞楞地盯着睡了的游鱼。
汇出了什么事情呢,慕容安你还好吗?
时间很快就过去半个月了,但是期间凤天麟就只是传来一封短信叫他不要着急。
但是怎么能够不着急呢,凤天麟的意思分明就是还没有找到慕容安。
慕容安还活着吗?
凤婉担心的晚上都睡不好觉,但是到了白天还是要强打精神,因为不能让大家知道这个消息,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而没有立刻有有效的证明证明这不是真的,那么,太子党一定会趁机把慕容安的权利夺走,那么,就算最后慕容安真的活着回来了,有些事情也太晚了。
所以凤婉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倒下。
她努力裹着以前的生活,偶尔去陈家看看陈思柔,偶尔与太后宫里泡泡茶,还有王眉儿的赐婚,刚好也在这个时间段里下来了,定在了来年三月份。凤婉替慕容安接的旨。
她心身具疲,只靠着一股信念支撑着自己。
那就是慕容安还活着。
林吾来看凤婉的时候狠狠地下了一跳,因为凤婉的今生状态是在是太差了。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很漂亮,但是眼睛下面却有着很浓的黑眼圈,他们聊天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发呆。
林吾对此很担心,但是问凤婉她从来也不说,此时林吾才发现,其实自己和凤婉的关系并没与这么亲。
至少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亲。
于是这天林吾再一次从宁王府回来的时候对末衣说:“你去查,查宁王府发生了什么?不,你直接去查宁王发生什么?”
末衣从没见过看起来深沉实际上单纯的林吾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领命下去了。
林吾看着窗外的月牙,想着,大概是冀州那边的事吧。
宁王发生了什么呢?他受伤了,还是死了?为什么你要这么难过。
看见你难过,我也好难过。
其实凤婉这边着急不行,冀州的慕容安也是着急地不行,他看着老头慢悠悠地摆棋盘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但是不能。
于是慕容安默默地拿起了黑棋,放下了第一子。
两人很快就从中午下到了日落时分,期间顾老爷子一直是笑眯眯地,像是不在乎输赢的。
不过慕容安想,大概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赢不了吧。
慕容安在三天前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准备出去了,但是这个老头儿却像是开了个玩笑一样——下围棋,赢了再出去。
当时慕容安就脸色不好了:“顾老,我怕是没这个时间,我已经耽搁得够久的了。”
顾老还是一成不变的笑,只说:“这不是选择,年轻人。”
他话音刚落,慕容安就出手了,动作又快又厉。倒不是他太过心狠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她知道此人身手不凡,一旦错过时机,就再也没办法了,于是慕容安就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手。
但是谁知道这个老人的神兽竟然要高出自己很多,慕容安在心里大吃了一惊,但是面上却不显只是一招一招更加的刁难诡谲,一心想着只要能赢然后出去。
那老头皱了皱眉毛,然后趁着慕容安的一点疏忽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命脉,口里说道:”年轻人,不过是再耽误亮点三天,你又何必这样。”慕容安脉门被抓,无可奈何,只好跟着老头一起下棋。
但是一下,慕容安就觉得这也是个坑啊,这老头根本就下不赢啊。
慕容安自己的技术慕容安自己知道,虽然算不上很好,但是也算是在洛阳城权贵里面一数一的了,但是在这个老人面前却好想只有输的份了。
慕容安越着急,就越是没办法用心下棋,结果就是越下越输,他甚至连故意打翻棋局的事情都做过。
要说那一次,他们正在下棋,顾老正在低首沉思,然后顾念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束野花,蹦蹦跳跳向他们这边过来,慕容安手中石子轻轻弹向路边的一颗不大不大小的石头,然后食肉就向着顾念滚去,顾念一时不察,整个人都尖叫着向着棋盘扑过来。
顾老从沉思中落完子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盘被顾念弄到地上去了。
慕容安的笑意一闪而逝,然后他一副好好人的样子帮顾念捡棋子,然后在重新摆棋子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一颗棋子的位置,然后抬头看向顾老,假笑道:“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等一下,”顾老出声,然后移动了一颗棋子的位置,正是他移动的那一刻,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慕容安,说:“年轻人,这颗应该在这里吧。”
慕容安:“……”
慕容安顿了顿然后笑了:“对,是前辈说的那个位置。”
顾老呵呵一笑,说道:“那我们继续吧。”
慕容安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暴躁,礼貌地道:“实话说,我一直是不明白为什么前辈明知晚辈有急事要做还是固执地留下晚辈,有规定什么一定要赢棋才能离开。虽然晚辈很感激前辈的救命之恩,也十分敬佩前辈的功夫和棋艺,但是前辈你这样强人所难,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顾老听着这人咬着牙说敬佩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于是开口道:“我要说我这是为你好呢?”
慕容安眉间的折痕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听到这句话,他像是突然解放了一样放松了身体,眉间的折皱松开了,但是他的眼睛里却像是有黑色的海浪涌起,带着杀气。
所有的着急,担心,还有不断耐烦都变换成了一种浓烈的杀气。
他握了握腰间的剑,脸上笑了笑:“哦?是吗?”
顾老当然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杀气,但是他岿然不动稳稳地坐着,轻笑道:“年轻人,耐性不行啊。”
慕容安冷笑一声,心想老子又不去当和尚敲木鱼,要这么好的耐性干什么,然后手下就毫不留情地将剑刺过去。
顾老安之若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甚至还带着笑意。
“公子,我查过了,宁王妃之所以会这么憔悴,大概是因为但心宁王,因为宁王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失踪了。听闻他在失踪前就已经受伤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林吾垂着眼睛:“为什么会受伤?”
末衣犹豫了一下,说:“因为宁王此行本就是想把南苗人赶出冀州,然后被四殿下发现了……”
林吾抬起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珠看起来很深邃,他轻声反问:“桑木德辛?”
末衣点点头。
林吾皱起眉,语气里带了一点担心:“他怎么样了?”
末衣知道二人关系好,连忙回道:“没什么事,虽然受了伤,但是性命无碍,公子你别担心。”
话说这边的慕容安和顾老正在激战中,顾念忽然就冒出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堆的花,笑眯眯地走进来,然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变成了惊诧与惊吓,她惊叫以上然后就传穿到两人中间,两个人够被迫收手,慕容安被自己的力量反弹回来,顿时闷哼了一声。
那边的顾老怕是也不大好受,紫着脸咳嗽,慕容安看着他这样不禁觉得身上的伤都轻了一点,轻笑一声,然后又牵扯到了伤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慕容安一边咳一边自嘲:所谓的乐极生悲啊。
然后那一边,顾老除了身体上的不舒服,跟多的是生气,他脸色严厉得近乎可怕,冲着顾念叫道:“你怎么回事!不要命啦!你长这么大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常识吗?这是可以这样闯进来的吗?刚刚我们要不收手你早就被震死了你知不知道。”
慕容安在一旁想,还没见过老爷子这么丰富的表情,看来这个孙女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呢。
顾念被骂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又偷瞄一眼顾老,发现他好像不是很舒服,于是就怯怯地伸手拉着顾老的衣袖摇了摇:“爷爷,你没事吧?”
顾老缓了好几口气,脸色才变回原来的颜色,然后他语气平静地对顾念说:“你回房间去反省,我没叫你出来你就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