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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月下情歌

自从上了高二,苏溶月陡然忙碌起来。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学业;另一方面,也是主要的原因是,她成为了诗歌的社长。

铭英中学的社团是特殊的存在。全部由学生自主创立,自主管理,自主考核,是学生展示自我个性的舞台。然而,当过社长的同学都明白,要把一群考试指挥棒下的学生集中起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苏溶月对此深有体会。

记得高一时,第一次诗社的活动来了近三十人,第二次来了二十人,之后围绕着十人上下波动,渐渐地社长和副社长也忙得只能交替出现了。按照学校的规定,社长由高二学生担任,任期一年,升入高三后移交下一届。苏溶月高一时,担任社长的是沈嘉禄,副社长是老周和郑姐。

初次见到沈嘉禄的人会觉得他一表人才,因为他个子很高,五官端正。接触久了,却会发现他的脸上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颓唐的神色,举手投足间也颇有几分痞气。第一次社团活动,苏溶月在作自我介绍时,他把左脚搁在右脚上系鞋带,显得有点不礼貌。好在他讲课生动有趣,声情并茂,旁征博引,从不故作高深。当他即兴诵读著名诗篇或打着手势阐述观点时,你会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烁出一种奇异的光——只有对诗歌由衷热爱的人才会理解这光芒的含义。他喜欢穿鲜艳的背心。苏溶月见过他穿紫色背心去买牛奶,穿绿色背心走出食堂,穿黄色背心打篮球。他说话风趣幽默,五句话里有两句是在开玩笑。别人也常常拿他取笑。

苏溶月曾在物理实验室的桌子上曾看过这样一行字:沈嘉禄征婚,仅限人妖。每个看到的人都笑喷了。也许执勤打扫的班级光顾着笑,都没舍得把这行字擦去。

至于副社长老周和郑姐则比他严肃多了。老周是个学究式的人物,圆圆的脑袋上架着一副方方的黑框眼镜。他在讲台上念自己评论诗歌的论文,台下的人睡倒一大片。郑姐虽然称其为“姐”,实际上是个男生。他纤腰细腿,脸长得像猫咪,笑起来更像,说话声音细细的。他和老周都进了有名的大学。

苏溶月挺羡慕社长,他看上去永远一副随随便便万事无所谓的神气。而苏溶月是个有所谓的人。她有计划,有抱负,有追求,因此在社团里常常表现得与老周、郑姐一样严肃。这种严肃并不是说他们不会开玩笑,而是一种心情的严肃,好像背着沉重包裹的人脸上的表情。

高二,当苏溶月被选举为社长后,社团活动开展得井井有条,内容也比以往更为丰富。除了传统的组织讲座、编撰社刊外,还增加了有奖竞猜、朗诵比赛等环节,提高了诗社的趣味性和吸引力。到每个班张贴征稿通知或连夜赶制海报固然是辛苦的,但当她与社员们探讨叶芝、济慈等人的诗歌时,社员们发现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

这天,苏溶月和社员们在喷水池前卖社刊。由于学校补贴较少,社刊是由社员们自费印刷,彩色封面,价格不菲。价高则鲜有人问津,苏溶月便提议大家朗诵诗歌作宣传。然而朗诵谁的好呢?社员们开始互相推脱起来,都谦虚说,“我写的又不好,还是拿你的吧!”

苏溶月无奈地一挥手,“算了算了,让我来!”

她打开话筒,吟诵起自己的诗作,声音如泉水叮咚。

“你说我是该将你收藏

收藏在炽热的血的海洋

还是该将你遗忘

遗忘在斑驳的梦的霞光

可是霞光终有一日会托出太阳

在回忆的云间闪闪发光不能忘

浪潮终有一天会退去

留下满地贝壳无法收藏……”

这首诗是她在高一时和赵宜骏冷战时写的。她当时心灰意冷,泪水的潮汐时常淹没枕头。而把这种情绪诉诸笔端,自然就凝成诗行。痛苦是诗歌的源泉,她深以为然。

渐渐地,有不少同学上前翻阅社刊,偶尔也有人购买。

这一天是星期五,也是“五彩缤纷日”,学校允许学生在这一天不穿校服,穿自己的衣服。一个紫色短裙衣的女孩和一个白色连帽衫的男孩遥遥走来。女孩子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罗杏儿,贺新橙!”苏溶月欣喜得大叫。

罗杏儿笑着朝她招招手,边啃冰糖葫芦边翻社刊,“哇,写得好棒哦!溶溶,我买一本。”她说着掏出钱包。苏溶月把零钱找给了她,她扬了扬社刊,“我待会儿还有乐队表演,先走啦,你们加油!”

待她蹦蹦跳跳地走远后,贺新橙上前一步,笑道,“要不要我帮你营销?”

“营销?莫非你要表演节目?”

“被你猜对了。”

贺新橙奔回寝室再飞奔而来的时候,身上的白衣已换上了黑衣,脸上多了一张白面具,手里握了一把蓝色吉他。他站上台阶,轻轻地拨动丝弦,低沉的曲调从指尖缓缓流出。

“你、你这是‘剧院魅影’?”苏溶月迟疑地问。

贺新橙点点头,笑了,“我来唱首歌。”

社员们叫嚷着鼓起掌来,欢天喜地。他们还从来没看到有人化装成“魅影”,演奏这部经典音乐剧里的曲目。人群顺着音乐,像潮水般围拢过来。贺新橙站在台阶上,身体微微前倾,苍白的面具遮盖住他的大半张脸,却更能留给人们遐想的空间。

“Sayyou’llsharewithmeoneloveonelifetime……”悠扬的旋律从他的唇齿间溢出。其实,他的发音并不标准,咬字也欠清晰,但配合白色面具下凄恻的眼神,反而给人以一种情真意切之感。

“想听我唱的都要买社刊啊!”

忧郁的魅影忽然笑了,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好,唱得好!再来一首!安可!”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女生跑上去和他自拍,社刊很快被一抢而空。苏溶月一边数钱一边和副社长说笑,“看来和小众的诗歌相比,还是大众情人更受欢迎啊!”

活动结束后,大家把展览用的课桌搬回教学楼底的自修教室。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本?”贺新橙从某个桌肚里摸出一本社刊。

“可能是哪个社员不小心落下的吧。”苏溶月说,“这本就送给你好了,看在你今天表演辛苦的份上,哈哈!”

“不用不用,李牧买过了,我借他的看就好,还是帮你卖了吧!”

“你行吗?”苏溶月狡黠一笑,睨着他。这时已经快要到上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了,路过喷水池的学生都步履匆匆,校门也已关上。

“怎么不行?想质疑我的能力?”贺新橙颇为霸气地打了个响指。他早已摘下面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立体的五官,“敢不敢和我打赌?输的人晚上请吃夜宵。”

“好啊,不过有个条件……”苏溶月眼珠滴溜溜一转,笑意更浓,“不、许、****所以,你只能卖给男生哦。”

“没问题!”两人“啪”地一击掌。

此时,社员们已陆陆续续将课桌搬回,只留下贺新橙面前的一张。

三分钟过去,无人逗留。苏溶月得意地斜睨了他一眼,看贺新橙的表情,依然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第五分钟,一个裹着彩色恐龙图案外套的男生大步走来。苏溶月认出他正是姜晟,好几次考年级第一的学霸。她还获悉他最近刚失恋,曾目睹他在图书馆寂寞地掰吐司面包吃,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响;吃完后把剩下的小片面包都倒进嘴里,鼻子上也沾满了面包屑。

“姜学霸!”贺新橙热情地挥手跟他打招呼,好像他们做了八辈子的亲戚。

“啊,贺大神,是你!”姜晟厚厚的镜片后面一双如豆的小眼放射出友好的光芒。

“不敢当不敢当……你有兴趣买诗社的社刊吗?”

“没有!”姜晟掉头就走。苏溶月不由地“扑哧”一笑。

不料说时迟那时快,贺新橙上前一把抓住他绘满恐龙图案的袖子,叫道,“别走啊,兄弟!”仿佛他们做了八辈子的亲哥们。

他附在姜晟耳边神秘地说了一句话。

姜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掏出钱包,“那我买一本吧。”

苏溶月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收钱。

走在通往教学楼的林荫小道上,她忍不住问贺新橙,“你刚刚对他施展了什么法术?”

“你猜!”贺新橙嘴角噙着一抹强忍的笑。

苏溶月想了一会儿猜不出,于是猛力地摇起了他的胳膊,“贺先生,快告诉我,告诉我嘛……”

“不行,这是秘密。”

“你还想不想吃夜宵了?”

“想,想!”贺新橙连忙收住笑,轻咳一声,慢悠悠地说,“我告诉他的是,要想把女朋友追回来,得增加一点文艺细胞。”

苏溶月笑得蹲到地上,“专注唬人一千年!哈哈哈……”

贺新橙扶着一颗腰肢纤细的榉树,看了她半天,终于笑着催促道,“我说,苏小姐,你笑够了没?再不起来可真要迟到喽。”他作势就往教学楼里走。

“喂,等等我!”

晚上,苏溶月走进食堂,发现几周不见,夜宵贵了许多。

“一对鸡翅要六块钱?一份薯条要五块钱?难道物价上涨如此之快?”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价目表,有些后悔自己轻易与某人打赌。贺新橙神色淡然,几乎每个品种都挑了一份,毫不客气。

苏溶月呵呵一笑,掏出校卡,不料刷卡机没有反应!她又把校卡翻了个面,依然毫无反应。也许是洗澡的时候卡套里进水了,苏溶月暗窘,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可惜没有冲击钻。

“快点快点!”后面的队伍已经在催了,几个脑袋探出来。

“唉,我来吧。”贺新橙从口袋里掏出校卡,刷卡机发出“嘀”的一声,卡内余额减少了30元。

“谢谢!”苏溶月眉开眼笑,但还是免不了尴尬:偶尔答应请客,反倒是对方来请自己。

他们捧着薯条、鸡翅、匹萨等,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窗外一片黑暗,苏溶月面朝玻璃窗,里面倒映着食堂明亮的灯光,以及自己与贺新橙在窗玻璃上朦胧缥缈的影像,宛如琉璃瓶上刻着的图画。

“你最近太忙了,多吃点。”贺新橙抽了根薯条,貌似随意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忙?”苏溶月小口咀嚼着披萨。

“又写诗又唱昆曲的,能不忙吗?”贺新橙一副“我是先知”的模样。

“哦?你还听过我唱昆曲?”苏溶月拈起一块鸡翅,指尖很快被撒了芝麻的酱汁染红。昆曲社的现任社长是安澜,邀请她去友情客串节目。最近排演的节目名叫“游园惊梦”,根据著名元曲《西厢记》改编,安澜演崔莺莺,苏溶月演红娘,张生由季双兰扮演。

“路过活动室的时候听过,”贺新橙夹起一筷子炒面,“只是节奏太慢了,实在吃不消……咿咿呀呀的,听不清在唱什么。”

“慢才有味道呀!”苏溶月嫣然一笑。

贺新橙一愣,旋即低下头,快速往嘴里塞了两根薯条。

苏溶月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点开一看,是条短信,“你星期六晚上有空吗?请你看阿根廷舞王莫拉?戈多伊的探戈。”

发件人是凌浩雁。自从上次他寄来枫糖巧克力后,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联系了。苏溶月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梦见自己溜出寝室夜访凌浩雁,后来又在现实中到他家做客,不禁又生出庄周梦蝶之叹。现在从短信上看,他应该又回到SH了。

苏溶月迅速打字过去,“周六那天晚上我要补课,真的很抱歉!多谢你还记得我!”

“你在给谁发短信啊?”贺新橙好奇地问。

“一个很长时间没联系的初中同学。”苏溶月据实回答。

吃完夜宵,贺新橙帮苏溶月撩起塑料帘子,走出食堂。晚风吹在脸上,凉凉的,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香。

苏溶月微微眯上眼睛。

“带你去个地方。”贺新橙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苏溶月被他跩得踉踉跄跄地跑起来,声音和秀发一同凌乱,“去哪里?”

他们来到寝室楼后面的一条废弃的跑道。地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围墙边,一把小巧的吉他在月光下发出幽蓝的光。

“啊,这就是你中午弹的那把吉他?”苏溶月蹲下身子,仔细端详。

“对,”贺新橙抱起吉他,“现在我要给你弹另一首歌。

月光如水,洒在头发丝和脸颊上。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若有人兮山之阿,

被薛荔兮带女梦,

既含睇兮又宜笑,

子慕予兮善窈窕。

……”

是苏溶月从未听过的旋律,但贺新橙唱来却显得分外熟悉悦耳。眼前不再是萧瑟秋景,而是草长莺飞,杂花生树,江南的春景中一个少年穿花拂叶而来,脸上是比春风还要和煦的微笑。

“山中人兮芳杜若,

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凝作

……”

一曲终了,苏溶月还没缓过神来,沐浴在月光下仰脸看他。

“你喜欢我?”她问。

“喜欢,非常喜欢。”

“有多喜欢呢?”

“像喜欢香水一样地喜欢。”

“什么意思?”

他不再说话,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刹那间,枯叶都变作了蝴蝶,江南的春景中,草长莺飞,杂花生树,一个少年穿花拂叶而来,微笑着向女孩伸出手。他的手上盛开了一朵红梅,绽放了一朵白莲,最终全都化作朵朵金色的玫瑰,召唤来一千个一万个春天。

罗杏儿在楼上抿着嘴儿笑,从她的角度看去,他们接吻的姿态就像一只蜂鸟在认真地吸吮花蕊上的蜜。

月光透过窗帘的罅隙,钻进室内,照在一把亮红的吉他上。

第二天晚上,苏溶月正在看手机新闻,一个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富二代小伙无证驾驶,半夜飙车险出人命》

她一向很少关注此类新闻,但像素模糊的照片上,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却让她莫名地眼熟。

苏溶月想了想,发了个短信给凌浩雁,“最近可好?开跑车小心,速度不要太快啊!”

过了一个小时才等来回复,“苏妹妹,你好!我是凌浩雁的姐姐凌湘如,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浩雁他出车祸住院了,很想见你,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望他一下吗?……”

“啪”的一声,苏溶月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可是凌浩雁啊!是自称可以让全中国名模嫉妒得发狂的凌浩雁,是教她打篮球却不慎扭伤手腕的凌浩雁,是在她悲伤时陪她喝矿泉水的凌浩雁,是对他两个姐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凌浩雁,是立志要成为画家却总是不交美术作业的凌浩雁,是她成长的年月里最好的朋友之一,竟然出了车祸……

苏溶月无法可想,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打出租车到达医院。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阒静无声。床前,长姐凌湘如面色担忧,一脸憔悴;小妹凌露葵眼中带泪,双手互绞;她们的母亲由于情绪失控,已昏迷不醒,被送至隔壁病房。而凌浩雁本人,此刻正乌发散乱地躺在床上,手上挂着点滴,腿上缠着绷带。

听到苏溶月进来的声音,他的眼脸像花苞一样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眼眸重新焕发出黑曜石般的光泽,喉结动了动,暗哑低沉的嗓音从低处传来,“你这个时候来,正是我最难看的样子呵……一个三流的小模特都可以把我打败啦!”

“胡说什么呢,自恋狂!”苏溶月嗔怪道,泪水却沿着脸颊流到了嘴里。不知为何,看着他病痛缠身还强颜欢笑,她的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探戈。”

“不管怎样,你,能来,我很高兴……”他慢慢地扬起嘴角,眼眶却早已泛红,“多谢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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