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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在武汉政府的日子

1927年4月17日,******召集**********和中央监察委员会开会,决定4月18日正式宣布成立国民政府,首都设在南京。

4月18日,南京国民政府正式成立,第一号命令为通缉共产党首要鲍罗廷、陈独秀、邓演达、林祖涵、吴玉章、谭平山、恽代英、******、张国焘、高语罕、李立三、瞿秋白、******等197人。同日,李济深派海陆军包围黄埔军校,拘捕200余名共产党人,语罕的儿子高保玖也被关押起来。

4月22日,《民国日报》发表了40名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国民政府委员、军事委员会委员联名讨蒋通电,共产党人杨匏安、恽代英、******、高语罕均名列其中。

4月27日,****中央在武昌召开了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语罕作为代表参加。大会没有正确总结经验教训,也没有提出挽救时局的方略,反而继续提出一些不正确的主张。汪精卫在反共道路上一天天向******靠拢,武汉地区形势急剧恶化。

“武汉反共空气高涨,陈独秀为首的****中央处处退让。高语罕素有‘大炮’之称,至此,亦被陈独秀禁止发言,不再参加演讲,少发表关于工运、农运和妇女解放的消息和文章。高语罕既不能自由说话,此后民国日报总主笔便交给沈雁冰。”【注释1】

沈雁冰本在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担任中校政治教官,接任总主笔后,请语罕继续帮助写了一段时间社论。直到4月29日,沈雁冰才发表第一篇社论《欢送与欢迎》,此后几乎包揽了每天一篇的社论。

邓演达每次演说、报告或谈话,常常要说“这是一个矛盾”或者“这是很矛盾的”,而他的发音“矛”和“茅”字相同。沈雁冰背后常常称他“矛盾先生”,后来索性以“茅盾”作为自己的笔名。

4月18日,武汉政府任命刘伯承为暂编第15军长,“高语罕为第20军党代表兼四川党务特派员(共党拟取四川,刘伯承、高语罕均共党党员)”【注释2】。

当时武汉政府下面各种特别委员会甚多,四川特别委员会为专对四川工作之秘密机关,由吴玉章负责,参加者为语罕及刘伯承、夏秀峰、廖焕星、章伯钧、朱德、刘鼎等川籍及熟悉川情之人。

杨森是四川广安人,早年同朱德共事,护国讨袁时同赴四川作战。朱德回国后,即在杨森的20军任党代表,后因朱培德的邀请,前往南昌任公安局长。

国民党中央党部派语罕到20军去当党代表,接替朱德。20军军部驻万县,语罕带了两个随员、两个卫兵,乘船上驶。因天气热,客人群集舱面,语罕当众演说,群众皆为动容。船到宜昌,乘客纷纷传说,20军已揭反对武汉政府的旗帜。

于是语罕一行即上了下水船,到了沙市,去见师长夏斗寅。夏斗寅表面上敷衍,并派旅长陪同吃饭,语罕代表武汉政府犒赏夏斗寅军队两千块钱。回到武汉不久,便得到夏斗寅师向武汉进攻的消息。

回到武汉,语罕除出席**********会议外,还要照顾安徽省党务干部训练班,有时也偶尔到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演讲。同时,作为国民党中央监察常委,他自然还要出席监察会议。

5月13日下午,语罕同陈璧君、江浩、潘云超、邓懋修、谢晋出席在汉口华商街本会举行的国民党中央监委会第十八次常务会议。陈璧君临时动议递补邓懋修、谢晋为监察委员。

5月16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举行特别成立典礼,语罕和陈独秀、彭述之等人都被恽代英请去演说。

5月17日下午,中央监委会举行第十九次常务会议,语罕担任主席,江浩、潘云超、邓懋修、陈璧君出席。按照当时惯例,开会前全体肃立,听语罕恭读孙中山总理遗嘱:

“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欲达到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凡我同志,务须依照余所著《建国方略》、《建国大纲》、《三民主义》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继续努力,以求贯彻。最近主张开国民会议及废除不平等条约,尤须于最短期间促其实现。是所至嘱!”

会议报告事项包括第三军军长朱培德通电声讨蒋逆中正等,讨论事项多达十三项: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各队党部联席会议主席团呈报惩戒反动分子黄寅亮等十二人予以开除党籍处分案;广东、广西、江西等地党部请开除党籍或撤职严办等案件。【注释3】

当时,安徽属于南京方面,江西属于武汉方面,皖赣交界,关系极重,所以武汉政府对于安徽问题非常重视。鉴于语罕在安徽的影响巨大,武汉政府责成他打听安徽情报,并拨给专项经费活动安徽驻军。

此时,冯玉祥的政治部主任刘伯坚两次去电约语罕出任甘肃省教育厅厅长。语罕行装都准备好了,并且一度特为此和鲍罗廷谈过。不久,北伐军打到河南郑州,冯玉祥军开到了河南,语罕没有去成。

6月初,陈独秀要语罕去郑州拜访冯玉祥。安徽省党部同人也委托他代表去慰问冯玉祥。到了郑州,适逢邓演达在郑州召集前方政治工作人员开大会,语罕遂向他借了一辆小汽车到冯玉祥的西北军司令部。

6月11日,冯玉祥正在同汪精卫会谈。冯玉祥坚持要弥合宁汉分裂,最后确定,北伐军退回武汉,把河南地盘交冯玉祥接管。汪精卫赞同冯玉祥看法,加入亲蒋反共阵营。冯玉祥送汪精卫回武汉,仅派秘书长代表他招待语罕。

语罕心里很不舒服,随即说道:“我们本无他事要求冯先生。不过:一来是冯先生上次曾经邀约过我,未能奉命前去,此来特为表示歉意并欲一瞻丰采;兼之受安徽省党部同人暨独秀先生之托特来慰问。今既无暇,我本下午就得回武汉。”【注释4】

语罕刚回到汉口就听说,冯玉祥电告武汉政府,说语罕到郑州参加全国总工会代表大会,要通缉他。

【注释1】荣祖:《现代史料:高语罕之荣枯得失》,载上海《社会新闻》1933年第2卷第21期。

【注释2】郭廷以:《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1401页。

【注释3】武汉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武汉国民政府史料》,武汉出版社2005年版,第35—50页。

【注释4】高语罕:《九死一生记》第22期,载成都《新民报》日刊1945年9月6日第4版“雄辩”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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