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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中国加入世贸的历程

只有加入世贸,才能真正的了解世贸,才能感知冷暖。

一、复关与入世

中国(国民党政府)是最早加入关贸总协定的23个国家之一。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由于受到美国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阻挠,而且美国及西方国家对新中国采取敌视态度,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也一直由台湾当局所占据,同时中国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也与关贸总协定的基本原则不符,所以关贸总协定的中国席位仍由国民党政府占据。1950年,当时的台湾国民党政府退出了关贸总协定,从此中国在关贸总协定的席位一直空着。

1971年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后,又相继加入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但由于当时的计划经济体制与关贸总协定的基本原则相抵触,所以没有申请恢复关贸总协定的缔约国地位。改革开放后,随着中国对外经济贸易活动日益增多,对外经贸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不断增强,迫切需要一个稳定的国际环境。同时中国国内的经济体制改革也不断向市场化发展,中国初步具备了加入多边贸易体制的条件。1982年11月,中国政府获得关贸总协定观察员身份,并首次派代表团列席了关贸总协定第36届缔约国大会,1982年12月31日,国务院批准中国申请参加关贸总协定的报告,从此中国踏上了漫漫复关路。

1984年1月18日,中国正式成为关贸总协定下属的国际纺织品贸易协议的成员。1986年7月11日,中国政府正式照会关贸总协定总干事,要求恢复中国的关贸总协定缔约国地位。1986年9月15-20日,中国政府代表就列席了关贸总协定缔约国全体会议,并全面参与当年关贸总协定发动的乌拉圭回话谈判。1987年2月13日,中国向关贸总协定递交了《中国对外贸易制度备忘录》供缔约方审议。从1987年2月到1992年10月,关贸总协定主要是审议中国的外贸体制。1987年3月4日,关贸总协定理事会设立了关于恢复中国缔约国地位的中国工作组,邀请所有缔约国就中国的外贸体制提出质询,申请“复关”的谈判,首先必须接受关贸总协定对中国经贸体制的审查,由缔约方判断中国的经贸体制是否符合市场经济的基本要求。在当时的情况下,中国要回答的核心问题就是中国究竟是实行市场经济,还是实行计划经济。虽然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始终是朝着市场化方向发展的,但在理论上与市场经济的概念在国内还有比较大的争议,政府改革的目标仍然是建立“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体制。从1992年开始,随着邓小平同志的南巡讲话,也解开了许多理论上的禁锢,社会主义同样也可以发展市场经济,大家不在为“姓社”和“姓资”而争论。同年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吸收了邓小平南巡讲话的思想,正式确立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总体目标,从而使中国“复关”谈判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1992年10月召开的关贸总协定第11次中国工作组会议,正式结束了对中国经贸体制长达6年的审议。1993年2月、5月、9月的中国问题工作组会议在继续审议中国经贸体制的同时,开始讨论中国恢复议定书的框架,当时称为“复关谈判”。1994年4月12-15日,关贸总协定部长级会议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举行,乌拉圭回合谈判结束,与会各方签署《乌拉圭回合谈判结果最后文件》和《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定》。中国代表团参会并签署《最后文件》。鉴于世贸组织将取代关贸总协定而成为多边贸易体制的法律和组织基础,并负责乌拉圭回合一揽子协议的实施,中国希望尽快结束“复关”谈判,成为世贸组织的创始成员国。但到1994年底,由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坚持中国要以发达国家的身份复关,这种敲诈勒索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于是双方立场差距太大而未能达成协议,中国成为世贸组织创始国的愿望没有实现。1995年11月,中国政府照会世贸组织总干事鲁杰罗,把中国“复关”工作组改为中国“入世”工作组,中国的“复关”谈判转而该为“入世”谈判,中国根据要求,与世贸组织的37个成员继续进行拉锯式的双边谈判。为了加入世贸组织,当时由外经贸部首席谈判代表龙永图率领的中国代表团参加了1997年在日内瓦举行的世贸组织中国组的4次会议,并在会议前后与30多个世贸组织成员进行了双边市场准入磋商,取得了一定的进展。1997年5月,中国与匈牙利最先达成协议;1999年11月15日,中国完成了最艰难的也是最重要与美国的入世谈判,美国同意中国以发展中国家的身份加入世贸,但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在我国加入世贸组织的议定书规定:非市场经济条款要在15年后失效,也就是说在反倾销制裁当中的倾销价格仍由其他国家产品价格来替代,这种“替代国”制度仍然有所保留,原则上要15年后才能全面取消。针对中国的特别保障措施要在加入世贸组织后的12年到期,工作组报告中的“纺织品保障措施”适用期为入世后起的8年。因此,国外对中国提起的反倾销、反补贴和特别保障措施似乎都披着合法的外衣,而中国开放市场的保护最长也就是5年。谈判结束之后,当时的媒体广泛报道了一个词“双赢”,此后这个词就经常的被引用了。)这次谈判具有风向标的作用,它引导了其他世贸成员与中国的谈判,2001年5月19日,中国与欧盟也几经波折最终双方达成协议,这样中国就完成了两个最重要的谈判,2001年9月13日,中国与最后一个谈判对手墨西哥达成双边协议,从而完成了所有的“入世”的谈判。2001年11月10日在世贸组织第四届部长级会议(也称多哈会议)上一致通过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决议,一个月后,中国正式成为了世贸组织的第143个成员国。(中国台湾作为特别关税区加入世贸,时间在中国入世之后的一个月。)

毫无疑问,中国的“复关”和“入世”谈判是多边贸易谈判历史当中最为复杂漫长的一件事情。从1986年7月11日中国正式向关贸总协定递交“复关”申请到中国最终加入世贸组织,共历时15年,期间的谈判充满了艰辛、复杂、特殊和敏感。当中最为重要的是中美谈判和中欧谈判,中美谈判举行了25轮,中欧谈判进行了15轮。在整个谈判过程中,中方代表团的团长换了四任,美国和欧盟也分别换了五任和四任首席谈判代表。而中美谈判又是难度最大的,中美之间的谈判涉及面最广、内容最多,美国提出的条件也最为苛刻。美国因为经济实力强大,要求开放的市场面最多,很多是中国保护程度较高的(如服务业)或比较敏感的(如农业)领域,同时谈判极大的受到了各种政治因素的干扰,美国的政界和一些利益集团想利用中国急于加入世贸的心理对中国提出了许多非份的要求,因此谈判非常艰难。但是因为将中国纳入到所谓的自由经济当中也符合美国的大政方针,在世贸的体系当中,以所谓“国际惯例”为由,利于美国对中国施加间接的影响,错过这个时机,美国也把握不好全局的利益盈亏,也因为中美高层多次在谈判的关键时刻坦诚交换意见,经过艰难谈判,双方最终于1999年11月15日签署了协议。中美谈判的结束,为中国加入世贸的最终完成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也为中国的入世铺平了道路。

二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法律文件

(一)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法律文件构成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法律文件包括:《马拉喀什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的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议定书》及其附件、《中国加入工作组报告书》。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法律文件的主体是《马拉喀什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定》、议定书和工作组报告书已成为《建立世贸组织协定》的组成部分。议定书是确定作为申请加入方中国权利与义务关系的法律文件,工作组报告书则是对整个加入谈判情况的记录和说明(也包括部分承诺)。工作组报告书在结构上与议定书有一定的差异,但作为谈判过程的记录和对议定书有关条款的进一步细化和说明,与议定书具有内在的统一性,具有与议定书同等的法律效力。此外作为世贸组织的成员,中国的权利与义务不仅包括在议定书和工作组报告书当中,也全面体现在世贸组织现行的各项协定与协议当中。

(二)议定书和报告书产生的基础

1.谈判依据的基础文件:《中国对外贸易制度备忘录》和中国工作组和中国主管机构作出的答疑和其他文件。

2.谈判双方坚持的立场。中方:中国的“复关”和加入世贸组织符合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标及对外开放的国策。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将促进其经济增长,并加强与世贸组织各成员的经贸关系。谈判对方: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将有助于多边贸易体制的加强,增强世贸组织的普遍性,为中国和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带来共同的利益,保证世界经济的稳步发展。

3.谈判中双方坚持的原则。中国:中国仍然是个发展中国家,有权根据《世贸组织协定》享受给予发展中国家的所有差别和更优惠待遇。谈判对方:由于中国经济的巨大规模、快速增长和过渡性质,在确定中国援用发展中国家可使用的过渡期和《世贸组织协定》中的其他特殊规定的需要方面,应采取务实的方式。应认真考虑和具体处理每个协定和中国的情况。

(三)议定书和报告书的构成

1.《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议定书》本身由序言、3个部分18个条款构成。第一部分为总则,包括18个条款。第1条“总体情况”,第2条“贸易制度的实施”,第3条“非歧视”,第4条“特殊贸易安排”,第5条“贸易权”,第6条“国营贸易”,第7条“非关税措施”,第8条“进出口许可程序”,第9条“价格控制”,第10条“补贴”,第11条“对进出口产品征收的税费”,第12条“农业”,第13条“技术性贸易壁垒”,第14条“卫生与植物卫生措施”,第15条“确定补贴和倾销时的价格可比性”,第16条“特定产品过渡性保障机制”,第17条“世贸组织成员飞保留”,第18条“过渡性审议机制”。第二部分减让表。第三部分最后条款。此外,还有9个附件。分别是:附件1A:中国在过渡性审议机制中提供的信息;附件1B:总理事会依照《中国加入议定书》第18条第2款处理的问题;附件2A1:国营贸易产品(进口);附件2A2:国营贸易产品(出口);附件2B:指定经营产品;附件3:非关税措施取消时间表;附件4:实行价格控制的产品和服务;附件5A:根据《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定》第25条作出的通知;附件5B:需要逐步取消的补贴;附件6:实行出口税的产品;附件7:世贸组织成员的保留;附件8:第152号减让表——中华人民共和国;附件9:服务贸易具体承诺减让表。

2.《中国加入工作组报告书》由导言、经济政策、政策制定和执行的框架、影响货物贸易的政策、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制度、影响服务贸易的政策、其他问题和结论构成。

三、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的权利和义务

(一)基本权利

1.全面参与多边贸易体制

加入世贸组织前,中国只作为观察员参与多边贸易体制,所能发挥的作用受到诸多限制,加入世贸组织之后,中国将充分享受正式成员的权利,其中包括:全面参与世贸组织各理事会和委员会的所有正式和非正式会议,维护中国的经济利益;全面参与贸易政策审议,对美国、欧盟、日本、加拿大等重要贸易伙伴的贸易政策进行质询和监督,敦促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履行多边义务;在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对中国采取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时,可以在多边框架体制下进行双边磋商,增加解决问题的渠道;充分利用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解决双边贸易争端,避免某些双边贸易机制对中国的不利影响;全面参与新一轮多边贸易谈判,参与制定多边贸易规则,维护中国的经济利益;对于现在或将来与中国有重要贸易关系的申请加入方,将要求与其进行双边谈判,并通过多边谈判解决一些双边贸易中的问题,包括促其取消对中国产品实施的不符合世贸组织规则的贸易限制措施、扩大中国出口产品和服务的市场准入机会和创造更为优惠的投资环境等,从而为中国产品和服务扩大出口创造更多的机会。

2.享受非歧视待遇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将充分享受多边无条件的最惠国待遇和国民待遇,即非歧视待遇。现行的双边贸易中受到的一些不公正的待遇将会被取消或逐步取消。其中包括:美国国会通过永久正常贸易关系(PNTR)法案,结束对华正常贸易关系的年度审议;根据《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议定书》附件7的规定,欧盟、阿根廷、匈牙利、墨西哥、波兰、斯洛伐克、土耳其等成员对中国出口产品实施的与世界贸易组织规则不符的数量限制、反倾销措施、保障措施等将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的5-6年内取消;根据世贸组织《纺织品与服装协议》的规定,发达国家的纺织品配额将在2005年1月1日取消,中国将充分享受世贸组织纺织品一体化的成果;美国、欧盟等在反倾销问题上对中国使用的“非市场经济国家”标准将在规定(15年)期限内取消。

3.享受发展中国家的权利

除一般世贸组织成员所能享受的权利外,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还将享受世贸组织各项协定规定的特殊和差别待遇。其中包括:中国经过谈判,获得了对农业提供占农业生产总值8.5%的“黄箱补贴”的权利,补贴的基期采用相关年份,而不是固定年份,使中国今后的农业国内支持有继续增长的空间;在涉及到补贴与反补贴、保障措施等问题时,享有协定规定的发展中国家待遇,包括在保障措施方面享有10年保障措施使用期、在补贴方面享有发展中国家的微量允许标准(即在该标准下其他成员不得对我国采取反补贴措施);在争端解决中,有权要求世贸组织秘书处提供法律援助;在技术性贸易壁垒采用国际标准方面,可以根据经济发展水平拥有一定的灵活性等。

4.获得市场开放和法规修改的过渡期

为了使中国相关产业在加入世贸组织后获得调整和适应的时间和缓冲期,并对有关的法律和法规进行必要的调整,经过谈判,中国在市场开放和遵守规则方面获得了过渡期。例如:在放开贸易经营权的问题上享有3年的过渡期;关税减让的实施期为5年,最长可延长到2008年;逐步取消400多项产品的数量限制,最迟要在2005年1月1日前取消;服务贸易的市场开放在加入后1-6年内逐步实施;在纠正一些与国民待遇不相符的措施方面,包括针对进口药品、酒类和化学品等的规定,将保留1年的过渡期,以修改相关法规;对于进口香烟实施特殊许可证方面,我国将有2年的过渡期修改相关法规,以实行国民待遇。

5.保留国营贸易体制

世界贸易组织允许通过谈判保留进口国营贸易。为使中国在加入世贸组织后保留对进口的合法调控手段,中国在谈判中要求对重要商品的进口继续实行国营贸易管理。经过谈判,中国保留了粮食、棉花、植物油、食糖、原油、成品油、化肥和烟草等8种关系国计民生的大宗产品的进口实行国营贸易管理(即由中国政府指定的少数公司专营)。保留了对茶、大米、玉米、大豆、钨及钨制品、煤炭、原油、成品油、丝、棉花等的出口实行国营贸易管理的权利。同时,参照中国目前实行进出口的情况,对非国营贸易企业进出口的比例作了规定。

6.对国内产业提供必要的支持

其中包括:地方预算提供给某些亏损国有企业的补贴;经济特区的优惠政策;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优惠政策;上海浦东经济特区的优惠政策;外资企业优惠政策;国家政策性银行贷款;用于扶贫的财政补贴;技术革新和研发基金;用于水利和防洪项目的基础设施基金;出口产品的关税和国内税退税;进口税减免;对特殊产业部门提供的低价投入物;对某些林业企业的补贴;高科技企业优惠所得税待遇;对废物利用企业优惠所得税待遇;贫困地区企业优惠所得税待遇;技术转让企业优惠所得税待遇;受灾企业优惠所得税待遇;为失业者提供就业机会的企业的优惠所得税待遇等补贴项目。

7.维持国家定价

保留了对重要产品及服务实行政府定价和政府指导价的权利。其中包括:对烟草、食盐、药品等产品、民用煤气、自来水、电力、热力、灌溉用水等公用事业以及邮电、旅游景点门票、教育等服务保留政府定价的权利;对粮食、植物油、成品油、化肥、蚕茧、棉花等产品和运输、专业服务、服务代理、银行结算、清单和传输、住宅销售和租用、医疗服务等服务保留政府指导价的权利;在向世贸组织秘书处作出通报后,可增加政府定价和政府指导价的产品和服务。

8.保留征收出口税的权利

保留对鳗鱼苗、铅、锌、锑、锰铁、铬铁、铜、镍等共84个税号的资源性产品征收出口税的权利。

9.保留对进出口商品进行法定检验的权利

10.有条件、有步骤地开放服务贸易领域并进行管理和审批

(二)基本义务

1.遵守非歧视原则

中国承诺在进口货物、关税、国内税等方面,给予外国产品的待遇不低于给予国产同类产品的待遇,并对目前仍在实施的与国民待遇原则不符的做法和政策进行必要的修改和调整。

2.贸易政策统一实施

承诺在整个中国关境内,包括民族自治地方、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以及经济技术开发区等统一实施贸易政策。世贸组织成员的个人或企业可以就贸易政策未统一实施的情况提请中国中央政府注意,有关情况将迅速反映给主管机关,如反映的问题属实,主管机关将依据我国的法律可获得补救,对此迅速予一处理,处理情况将书面通知有关当事人。

3.确保贸易政策透明度

承诺公布所有涉外经贸法律和部门规章,未经公布的不予执行。加入世贸组织后设立“世贸组织咨询点”。在对外经贸法律、法规及其他措施实施前,提供草案,并允许提出意见。咨询点对有关成员的咨询的答复应该完整,并代表中国政府的权威观点,对企业和个人也将提供准确、可靠的贸易政策信息。

4.为当事人提供司法审议的机会

承诺在与中国《行政诉讼法》不冲突的情况下,在有关法律、法规、司法决定和行政决定方面,为当事人提供司法审查的机会。包括最初向行政机关提出上诉的当事人也有向司法机关上诉的选择权。

5.逐步放开外贸经营权

承诺在加入世贸组织后3年内取消外贸经营审批权。在中国的所有企业在登记后都有权经营除国营贸易产品外的所有产品。同时中国还承诺,在加入世贸组织后的3年内,已享有部分进出口经营权的外资企业将逐步享有完全的贸易权。

6.逐步取消非关税措施

我国承诺按照世贸组织的规定,将现在对400多项产品实施的非关税措施(配额、许可证、机电产品特定招标)在2005年1月日之前取消,并承诺今后除非符合世贸组织规定,否则不再增加或实施任何新的非关税措施。

7.不再实行出口补贴

中国承诺遵照世贸组织《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的规定,取消协议禁止的出口补贴,通知协议允许的其他补贴项目。

8.实施《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协议》

中国承诺加入世贸组织后实施《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协议》,取消贸易和外汇平衡要求、当地含量要求、技术转让要求等与贸易有关的投资的投资措施。根据大多数世贸组织成员的例行做法,承诺在法律、法规和部门规章中不强制规定出口实绩要求和技术转让要求,由投资双方通过谈判议定。

9.以折中方式处理反倾销反补贴条款可比价格

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15年内,在采取可比价格时,如中国企业能证明该产品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生产的,可使用该产品的国内价格作为依据,否则,将找替代价格作为可比价格。该规定也适用于反补贴措施。

10.接受特殊保障条款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12年内,如中国出口产品激增对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内市场造成市场紊乱,双方应磋商解决,在磋商中,双方一致认为应采取必要行动时,中国应采取补救行动。如磋商未果,该世贸组织成员只能在补救冲击所必需的范围内,对中方撤销减让或限制进口。

11.接受过渡性审议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的8年内,世贸组织相关委员会将对中国和成员履行世贸组织义务和实施加入世贸组织谈判所作承诺的情况进行年度审议;然后在第10年完全终止审议。中方有权就其他成员履行义务的情况向委员会提出质疑,要求世贸组织成员履行承诺。

(三)基本承诺

1.逐步降低关税

中国自1992年以来,经过几次大幅度的自主降税,2001年的总体关税水平为14%。根据加入世贸组织的承诺,2002年已降至12%,并承诺到2005年下降至10%左右。

2.逐步开放服务市场

开放服务市场的承诺主要涉及电信、银行、保险、证劵、音像、分销等部门,主要承诺如下。(1)电信:承诺逐步允许外资进入,但在增值和寻呼方面,外资最终股比不超过50%,不承诺外商拥有管理控制权;在基础电信中的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服务方面,外方最终股比不得超过49%。(2)银行:承诺在加入2年后允许外资银行在已开放的城市内中国企业提供本币服务,加入5年后允许其向所有中国个人提供本币服务。(3)保险:在寿险方面,承诺允许外资进入,但坚持外资股比不超过50%,不承诺外资拥有管理控制权;承诺3年内逐步放开地域限制。(4)证劵:A股和B股不合并,不开放A市场(即不开放资本市场)。(5)音像:承诺开放录音和音像制品的分销,但不包括出版和制作,电影院的建设不允许外资控股,音像领域只允许根据中国的法律规定设立中外合作企业,同时音像制品的输入和分销必须按中国国内法律法规进行审查。(6)电影:承诺加入后每年允许进口20部分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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