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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承

萧瑟的寒冬终于过去,初生的太阳挂在东方,暖暖的投下光辉,消融一地冰雪。

宫中,清幽的琴声传出太和殿外,若隐若现,吸引了一队从南方避寒回来的候鸟。数十只脸盘大小,或灰或白的鸟儿落满了光秃秃的褐色树枝,纵被好事的宫女扔了石子,也只扑腾两下翅膀便又落了下来,乍看而去,倒有几分壮观。

终于,殿中琴声渐歇,慢慢再不可耳闻。

呼啦一声,那数十只飞鸟振翅一扇,凭空卷起一阵风,便又施施然排起队伍,继续向着远处的终点飞去了。

“辉白,你的琴艺越发精进了。再练几年,说不定连我们羽国的神物都招得来。”太和殿中,安然倾听的皇帝也看见了这一幕,不由笑道。

自琴座上起身,姬辉白淡淡一笑:“父皇过奖了。”

“过奖什么!若是现在时别人来称赞,朕还半信半疑,可连不会说话的畜生都自觉停了下来,你的琴艺不是登峰造极又是什么!”羽国皇帝心中一时大悦,“皇儿,说罢,你要什么赏赐?恩,最近外国倒进贡了几件好玩的事物”

说到后来,羽国皇帝已经自顾自的打算起赏赐来了。

姬辉白的视线落到了窗外。他看得有点入神,可窗外除了一地的雪,却什么都没有。

片刻,姬辉白转回视线,他微微倾身,道:“若父皇想赏赐儿臣”

姬辉白说着,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羽国皇帝却渐渐敛了笑容,最后,他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帝都凤王府书房内,姬容坐于红木书桌之后。宽大的书桌上零散的摆放着一册册书卷,有‘浊江地势’、有‘论两河二三点’、还有‘水经注疏’,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唯一相似的,就是这些书卷都是关于水的。

书卷之外,桌案上还敞了一张只写寥寥几笔的奏章。奏章上墨迹尤新,看得出是主人刚刚写下的。只是此时,这奏章的主人却明显没有太多精神再理会奏章。

“钟太医,可看完了?”姬容开口,对着正持他右手把脉的中年太医说。

又诊脉片刻,钟太医才收回手,恭敬道:“回凤王,已经好了。”

“有什么问题?”姬容问,并不是太在意。他的视线更多的还是停留在桌上翻阅了一半的水经注疏以及那只写了一些的奏章之上。

明显懂得看眼色,钟太医也不废话扯些医理,只言简意亥:“凤王胸口数次受伤,已经损了根本,近日又让寒气入体伤了筋脉,接下来的时间,还需好好调养才是。”

钟太医继续道:“凤王以前底子打得好,腿伤并无大碍,趋了体内寒气就好;就是凤王胸口的伤”

“那伤怎么了?”姬容抬眼。

“凤王胸口因为连续短时间内受伤,只怕日后会留下隐患。”钟太医道。

“什么样的隐患?”姬容微微皱眉,“直说就好。”

“是。”应了一声,钟太医道,“日后凤王情绪若是太过激动,心口会有隐痛,严重些可能会出现喘不过气和晕眩的反应。”

说着,钟太医便让身后的小童递了纸笔,开始写下药方。

“有没有可能治好?”姬容问。

手上行云流水的动作一顿,钟太医琢磨了一会,才道:“怕是有些难。”

不再开口,姬容继续翻阅看了一半的书。

而钟太医也不出言打扰,待写完药方,便站起身向外走去,准备把药方交给凤王府的下人。

恰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时没有认真看,钟太医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一日三次,火候用量都写在上头了。”

“嗯?”疑惑的应了一声,进来的那人倒也接过药方,“人参六钱、白术三钱、五味子黄连半两?”

最后一句,进来的人提高了音量。

“振羽?”姬容抬起了头。

“皇兄。”冲着姬容点点头,姬振羽捏着药方,转头对钟太医微挑了眉,“黄连半两?”

“这八皇子。”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专心,钟太医先对着姬振羽行了一个礼。

懒得搭理钟太医的失礼,姬振羽只瞟了瞟药方,再看向对方:“太医是不是有些地方弄错了?”

同样看了一眼药方,钟太医道:“回八皇子,小人应该没有弄错。”

“那黄连半两是什么?”说着,姬振羽忍不住又看了药方一眼。

半两黄连,煎成一碗药,这个味道。

“是圣上吩咐的,”直起身,钟太医显得无辜,“圣上交代,让小人‘有伤治伤,有病治病,没伤没病,也灌几碗苦药’的。”

姬振羽的手似乎抖了抖。

姬容的脸颊也微微抽动。

片刻,姬振羽沉默的将手中的药方还给了钟太医。

摇摇头,姬容不再将时间浪费在这点小事上,而是先让姬振羽坐下,这才问:“皇弟今日来此,可有什么事情?”

姬振羽一笑:“臣弟没什么事情,就是今日懒于去那些热闹的地方,所以才来皇兄这里偷一点空闲。”

姬振羽不怎么想说,姬容也不深究,只合了手上的书,笑道:“既如此,那今日八弟就陪我喝几杯吧。”

听到姬容这一句,伺候在姬容旁边的小厮嘴唇微动,似想说些什么。

姬容摆了摆手。

而姬振羽,则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缓缓点头:“臣弟明白,臣弟就陪皇兄喝几杯吧。”

喝酒的地方,被设在凤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

隆冬虽已过去,但天气尚冷,凉亭内自然早已置好火炉,铺上厚垫子,温好酒,并一些下酒的东西。

姬容和姬振羽相对坐下。

嗅了嗅风中混杂的香气,姬振羽眼前一亮:“皇兄,这可是三十年的沉缸酒?”

并未答话,姬容替他满了一杯酒。

“是”姬振羽的眼睛越发亮了。

“五十年。”做出定论,姬容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刚好有人上门拜访,带来的就是这些。我不太好杯中之物,本来打算过几天就赏了人,倒没想到八弟抢先了一步。”

“抢得好。”喜滋滋的喝完了杯中的酒,姬振羽看向姬容,眼里竟闪亮闪亮的,“不知皇兄地窖里一共有几坛?”

“五坛。”姬容的唇角更弯了些,索性也不等姬振羽再开口,他直接道,“全部都留给皇弟就是。”

“谢皇兄!”一下子眉开眼笑,姬振羽不待姬容再说话,也不用杯子,只提了酒壶就直接往口中倒。

姬容面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示意旁边伺候的下人去抱一大坛酒出来,姬容拿了下人递的另一个酒壶,也不说话,只自饮自携,陪着姬振羽喝。

气氛有些沉默。姬振羽自开头喝了酒后就不曾停下,但他又不似有些人那样豪饮的把一壶酒泼了半壶。他只是喝着,沉默的,单纯要把自己灌醉。

姬容没有劝,他甚至很少看向姬振羽。他唯一做的,就只是安静的坐在这里,陪着对方。

日头渐渐西沉,当最后一缕光线从天际褪去后,姬振羽终于倒在了桌子上。

姬容放下了杯子:“八弟?”

没有人回答。

微皱了眉,姬容对身旁的人吩咐:“小心扶着,带八皇子去休息。”

旁边伺候的人连忙应是,立刻,就有两个小厮跑过去,小心的扶起了姬振羽。

姬振羽没有挣扎,似乎真的已经醉了。

看着姬振羽的模样,姬容又仔细吩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回到书房。

书房内已经燃起了灯,那只写了两行的奏折还静静的躺在桌案上。

姬容提起了笔。每一个字,他都写的极为认真。

更钟敲了三响,羽国的皇帝靠在长椅上,懒洋洋的翻过了最后一页书,等着福全来告诉他就寝的时间到了。

如帝王所预料的,福全也确实很快就进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开口说的却不是‘圣上,就寝的时间已经到了’,而是“圣上,外头有人递了折子上来,圣上要不要看看?”

“折子?”羽国的皇帝皱了皱眉,很明显,在这个困倦的时候,他并不太想继续把时间花费在国事之上。没什么精神,他哦了一声,拖长声音,“是尚书那奸滑鬼起了什么念想呢,还是宰相那老头儿又不甘寂寞了?”

脸皮一抽,内廷大总管低下脑袋,装作没听见自个皇上那小小的恶趣味:“不是,是个叫李骧的。”

“什么?”羽国皇帝一怔,以为自己没听清。

“回圣上,是个叫李骧的。”福全又道。

这次,羽国皇帝听清了。他沉默一会,问:“这个李骧,是几品的?四品,还是五品?”

“这个似乎是从六品。”福全道。

“从六品?”皇帝再问一遍。

“从六品。”福全又回答。

“你说,这从六品的大半夜闹腾个什么?”眼皮跳了跳,皇帝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意摆摆手,他道,“一个从六品的官,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退了给他上面的就算了。”

福全瞅了瞅折子:“圣上,您真的不瞧瞧?似乎写得不错。”

皇帝瞟了福全一眼:“那李骧整了好处给你?你倒卖力。”

“圣上说笑了,那李骧不过一个从六品,这好处能有多少呢,怎么值得老奴帮他。”福全笑道。

听到这句,羽国皇帝也就可有可无的点头:“那你就念念吧,朕倒看看是怎么个不错法。”

福全清了清声音,开始念:“臣盖闻,西霖有水,曰浊”

“浊江的?”羽国皇帝嘀咕了一句,稍稍振作精神。

福全继续念:“浊水所流之地地势陡峭,沿途”

羽国皇帝坐直了身子。

福全再念:“若要治理,则”

则什么,福全还没来得及念出来,就感觉手上一轻,却是被皇帝夺了奏章。

急不可待的拿了奏章,羽国皇帝扫了两眼,突的一怔,又认真看了一会,他的神情一时喜一时怒,最后慢慢阴沉下去。

含笑着束手静立,福全并没有说话。

最后,认认真真把奏章看完的皇帝停了半晌,才说:“这折子是李骧递上来的?”

“回皇上,是。”福全弯了弯腰。

羽国皇帝眉一挑,眼中渐渐聚集了怒气:“那李骧还说没说什么?”

“有的。”福全道。

“说了什么?”皇帝冷冷的问。

“说这折子是天赐下来的,这才呈上来给圣上您看。”福全笑道。

哼了一声,羽国皇帝脸色稍霁:“还有点眼色!”

福全但笑不语。

又看了一眼奏折,羽国皇帝开口:“这分明是容儿的笔迹你说,容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思索一下,福全道:“想是忧心浊江的水患。”

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忧心自可以进宫来见朕,怎么样不比把奏折交到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好?别敷衍!”

“老奴哪儿敢呢!”福全忙笑道,“老奴琢磨着,是不是凤王想给您透个底儿,也免得圣上到时候猜疑?”

猜疑?皇帝的视线又落在奏章上了。片刻,他问:“你说,这份折子写得怎么样?”

“老奴不敢。”福全道。

“说罢。”挥了挥手,皇帝道。

“是,老奴觉得,凤王写得着实不错。”福全露出了微笑。

安静的坐了一会,皇帝慢慢点头:“是不错。是朕这阵子见到最好的折子了。这段日子,容儿倒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福全心中咯噔一下。

羽国皇帝却已经微笑起来:“福全,你去把尚书司的人叫进来,朕要拟一份圣旨,内容么,就是”

弯下腰,福全恭敬的听着,低垂的脸上渐渐的有了惊讶。

同样是夜,在帝都的一处客栈内,也有一个人正看着姬容写的奏折。

早春的晚上更凉,坐在桌案后的人穿得却不多,只披一件缃色外衣,散着发,指尖不时轻敲桌案。

片刻,专注于奏折的人抬头,面貌清俊,却正是被姬容恨之入骨的耶律熙:“雉雄,你是在奚水长大的,奚水和浊江的地势相差不大,你觉得这份奏折写得如何?”

静立在一旁的黝黑男子想了想,道:“小人觉得,如果当初有这种治水的方法,小人家乡就未必会死这么多人了。”

耶律熙缓缓点头,他看着奏折上面那最近研究得再熟悉不过的笔迹,突而笑道:“这份折子应该花了凤王不少功夫吧?若他知晓被我们这么轻易得到”

雉雄沉稳的摇头:“那个人是我们早十年前就安下了的棋子,凤王不可能知晓。”

稍顿一下,他有了些犹疑:“就是不清楚凤王为什么会把这样的折子交给那个人。”

耶律熙没有接话。漫不经心的看着折子上那一个个端正沉凝、又藏有锋芒的字体,他敲了敲桌子,唇边隐约露出了一抹笑。

凤王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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