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从欧洲回来不久,有了金铭的支持梁笙终于正式接手梁氏,那是一段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都不够用的期间。
他从欧洲回来后甚至都没有办法抽开身去看看苏浅浅,尽管他疯狂的想念她……
在苏浅浅二十二岁生日的当天仍旧有着开不完的会议。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他兴高采烈的叫助理把采摘好后,一直放在冷藏柜里冷藏着的樱桃放到他的车里,看着这满满的樱桃梁笙疲惫一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已经是深夜了,路上的车并不多,他不时看着手表,只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能赶在凌晨前对苏浅浅说生日快乐。
他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睡眼惺忪的苏浅浅看到他给她惊喜时喜欢呼雀跃的样子,一定会高兴的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
光是想想那样子他都满足的不得了,此时嘴角扬起的他被对面直直迎来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后来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模糊中他知道这句‘生日快乐’只能迟到了。
醒过来时才知道自己陷入昏迷的时间很长,而原因是因为长期疲劳陷入长时间的昏迷,家里人都吓坏了。他一醒过来,身旁的妈妈和妹妹笑着哭了好久,平时总一副严肃的要命的老爸看到他醒过来,看起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虽然醒过来了,可却被绑的活像个木乃伊,全是插着各种管子,没办法动弹。
又过了好几天身上插着的输液管少了许多,主治医师医生夹着病例前呼后拥的带着一大堆白衣天使来查房,看着他说是他身上骨折的地方也不少,因为年轻底子好,都恢复的不错!其他都都还好,让梁笙不能忍的是他最以为傲的鼻梁骨也骨折了,听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气的又晕过去好一阵。
看到他醒过来的才松口气的众人,又被晕过去的他吓得手忙脚乱。主治医生以为他又给疼晕过去了,赶忙叫来护士让给他打一针,梁笙却又睁开了眼睛来……
最后医生承诺他一定还他一个,俊美到比之前有过之而无及的鼻子,那时候还只能保持沉默的梁笙在心里想着,这车祸让他好好的一个绝世美男变成了整容美男,想想自己都忍不住要再晕一晕。
再然后,每天都是各种粥!各种汤!各种汁!
这些各种,真是各种到各种不能忍!
这三样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一次比一次更难吃,他都吃得吐了,妈妈还是哄着他继续吃,当时的他想着要是苏浅浅能来哄着他吃,可能这些东西都会变得好吃点。
但他车祸的事一定不能让苏浅浅知道,对正给他喂不知道是什么粥的母亲说:“妈,我车祸的事可不能让浅浅知道,否则她得哭死。”
“什么死不死的!说的是些什么话。要哭也轮不到她。”梁笙的胡言乱语让梁母连‘呸’了好几声。
“妈!。啊!”梁笙一个激动牵扯的伤处,疼的叫出声来。
“你瞎乱动什么?”梁母吓得赶紧搁下碗,虽是呵斥的语气,但终归还是心疼的紧,“你出的这事,你爸把消息都封锁了没人能知道,对你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你要争点气早点好起来。别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妈我是想早点好起来,你能不能别给我吃这些了,我一闻到这味儿就全身无力。”现在能够做些细微表情的梁笙,微微的拧眉皱鼻!
“你懂什么!你现在只能吃这些流质食物,这里面加的都是对你有利于你伤口恢复的最好药材。”
“可是真的太难吃,不信你尝尝。”梁笙仍是憋着嘴,不想再尝这些味儿。
“那我陪你吃,我吃多少你就吃多少!”梁母却说得郑重其事。
“别,你这母爱真是无法拒绝,我吃就是了。啊。。”
梁笙像新生的燕儿似的张嘴等着母亲来喂食,那模样终于把母亲给逗乐了!
在医院的时间就是吃喝拉撒,无聊透顶!!!
最不方便的就是什么都得有人陪着,就连上洗手间都得要人帮忙才能完成,这点让已经成年很久的梁笙明白了,能有一个老婆的重要性。
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他唯一能动的就是他的脑子,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他病房里出入最多的是他当时最信任、口风也最严的助理。
每当助理来的时候梁笙就会以工作汇报为由打发掉所有人,与助理两个人单独沟通,梁母总是嘱咐他不要太累,梁父每每看到这种情景,都会有种孺子可教的欣慰。
梁笙当然没办法体会他父亲的欣慰,对他抱有这种想法的父亲他只能表示遗憾。因为他找他的助理来说的都是与工作无关,却与他人生至关重要的人生大事。
他准备向苏浅浅求婚,就在苏浅浅毕业那天。
他设计每一个细节,让他的助理去安排他描绘的所有,每天都来和他汇报相关事宜和进度,悄悄的进行,这件事情他不让任何人知道。
在那段时间汤倩倩几乎是每天都来,或多或少的都会呆上一段时间,梁笙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要亲自导演他的求婚,在他助理来的时候他总是能有办法支开所有人。
慢慢的离苏浅浅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也慢慢地好起来能下床走动,定时的做些复健运动。他没敢和苏浅浅联系,怕她吵着要见自己,自己本来就拿她没办法,自己又想她的要命。定是抵不住她软磨硬泡,也不舍得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免得吓着她。
等到她毕业那天他准备的这一切定会是个比惊喜更惊喜的惊喜。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完美,就在求婚当天他伤也并没有完全复原,时不时的也会疼痛。但他将背脊挺得笔直,以最丰姿俊逸的模样等待着即将变成他未婚妻的苏浅浅。
在他期待又有些焦急的等待中,他派去接苏浅浅来的人附在他耳边告诉他,苏浅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