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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云石记

员峤之山有奇石广可数百里驳骆如锦扣之云片片蓊然出世所传云石是也齐书海上有越王石尝隐蔽云雾谣云清廉太守乃得见虞愿为晋太守往观之清澈无云翳其征验殊不虚异哉何员峤之石以云传而越王之石又以无云显石同而云之取舍不同毋亦天之生是石为云母而其子清浊异气为休为咎各以类应之也耶煮可为粮化可为鹊佐岳通理惠以甘霖是谓休征鞭之而血陨之而星摩拂竹木坠于江都是谓咎征休咎之不齐云亦有幸有不幸尔顾云因石出石因云蔽云与石两有所分从未闻是云是石即石即云以为云而不浮以为石而不蠢形状苍劲精神郁盘秉天地之坚心耸冈陵之瘦骨岸然棱然斑斑然如百门泉之云石者也石不知其何自邑志载之而不言其颠末寻之而无其踪意谓不与俗吏见如越王石之隐蔽焉未可知也抑亦员峤山引而去之不复向人闲出云作雨焉尔癸巳秋吾友聂基堂助予凿泉得石长六尺方广三尺有奇云气萦纡生波迭绉极有囗理扪之如老龙鳞欲脱不脱狎猎参差离奇不可儗似举之泥沙之窟树之云桥之墟就石而问之胡为乎其隐也岂避俗如仇雠甘为尺蠖而不悔耶胡为乎其又见也岂将与石藩为石友以类相从聊壮苏门山色耶吾将用汝作础润之征备兴云之象溅珠泉之渖降甘澍之灵汝其能之吾为尔祝祝曰云耶石耶来从何处止汝于此且莫飞去

附前抚宪程孙夫子祠碑记

附抚宪杨重修清晖阁记

附前抚宪程孙夫子祠碑记

容城三贤者光明俊伟皆足以撑柱宇宙元刘子静修明杨子椒山及明与大清交会之际则有孙子夏峯三君子有合刊文集行于世如华岳三峯动千古之仰企焉夏峯先生讳奇逢字启泰万厯二十八年庚子领乡荐癸丑试礼部报罢是年交周吏部顺昌庚申魏科都大中出使江右与先生定交于杨忠愍祠天启元年客都门左佥院光斗亦以气节敦交谊吏部科都交先生皆假于鹿职方善继而佥院之交先生则假于科都也左魏与周先后罹珰难先生与定兴鹿氏祖孙父子苦心营救不可得作乙丙纪事载集中佥院身后谥忠毅科都谥忠节吏部谥忠介三忠姓名芳流史笔视其所友则先生可知矣崇祯三年庚午御史黄鹤岭疏请征聘以病辞八年乙亥礼科给事中王正志疏举真孝真廉乞擢用不赴九年丙子聚义勇守容城直隶巡抚张其平恤刑员外胡向化迭次荐举皆不就十一年戊寅入五峯山结茅为避地讲习计国朝顺治六年己丑告墓移家南徙至祁州忠毅门下士刁生名包者留止其家七年庚寅徙辉县九年壬辰卫河使马光裕以夏峯田庐持赠疏篱敝席兀然一榻先生安焉顺天巡抚御史陈渒水举山林隐逸督抚巡按下所司起送赴京以老辞圣人宽厚全其志不加敦迫十年癸巳作十友社讲学月一会于百泉康熙五年丙午九月睢州汤公斌诣百泉问学门弟子负笈数千百里来受教者无数皆称为夏峯先生十四年乙卯捐馆舍葬夏峯东原睢州作启约辉邑合卫郡绅耆儒生具牒吁督学使者祀先生于百泉是即所谓夏峯先生祠也方望溪宗伯作先生年谱序云其行事或近于侠烈而治身与心则粹乎先儒睢州序征君文集云当草昧初开干戈未戢人心几如重寐赖先生履道坦坦贞不绝俗使人知正心诚意之学为兴朝理学之大宗二公之言可为定论予奉帝命来抚中州得读先生全集心切向往久矣越三年前山右刘观察大观述及夏峯祠堂日就颓坏予曰是有司之责也爰捐俸于辉县周大令际华大令亦踊跃愿捐俸终其事遂起工适稽赈务抵获嘉去辉咫尺拜先生祠下见祠后有空室数楹为比邱积薪所因思先生营救左魏诸公时多义士冒危险忘身家性命相与奔走络绎皆以先生之心为心者也即空室为忠义祠以定兴鹿太公正忠节公善继及夏峯先生与三忠颉颃于中余子列诸左右忠肝义胆既炳照于生前复得萃临于奕冀准以古法实无乖违在天灵爽当亦欣然也然扶持正人动捋虎尾在人为一生奇特事在先生则为余事先生庐墓六年着麻衣以读礼是立本于孝也鹤书频下终守白云是进退有据也睢州执弟子礼得先生指授以理学名臣配飨圣庙是师道立成就天下之真儒也夫孝廉侠烈隐逸三德备于一身先生为何如人哉然犹未足以尽先生正心诚意全节完名卧岩谷而师天下其道尊矣祠续修于道光丙戌之秋而迄工于冬爰伐鹿门山中一片石记述先生之峻德清风使钦仰者知俎豆馨香非幸致而出于世道人心之所不得已也是为记

附抚宪杨重修清晖阁记

太行之支山有苏门其下为百泉园林亭榭甲于豫中苔绣雨啮日就荒阤邑令周君石藩于政事之暇率其邑人士以游以休揣民之所乐以振其颓坏节级补缀不独疏泉源剔灌莽如涌金喷玉诸亭咸施丹垩与飞漫茂林掩映于烟沈日朗之际一若疲委者起郁塞者宣凡居斯土者奔走熙熙亦既同其乐矣予尝驻旆观风厯览岩麓憩幽篁中俯临明镜延耆宿而问焉皆以为清晖一阁尢据百泉之胜但易榱正瓦动虑繁费县令不欲以民之所乐者转以病民故修整犹有所待适黎观察云屏告予曰名迹不可以久圮况询谋佥同乎遂各捐俸若干属周君规图全局拆阁而更新之周君又于阁之下添设船房以资辅翼改筑云桥以束体势曲径缭垣周遮包络室之陋者华亭之摧者立鸠工始于辛卯春涉秋而竣所需逾捐数周君力任之并请予为之记予谓是役也其浚流也可以激浊而扬清其植材也可以扶危而固本其延揽无遗也可使邑之人散者聚而隐者显其旁达交通而咸宜也可使邑之人各得乎其所且将使后来者不以为登临之美观而推寻抚恤之深意也是则予之所望也已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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