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里的舍利子问:“那为啥这个舍利子会跑到狐狸洞里去?”
肖冰摇摇头,表示说不明白,老吊眼在一旁说了句让我们有些毛骨悚然的话:“我下到洞底时,这个舍利蛋是滚到我脚边的!”
我后脊有些发凉,要真是老吊眼说的那样,除非这个舍利蛋是活的,自己会动,要不就是洞底还藏着什么东西!我问:“叔,是不是洞里面还藏着狐狸呢?”
老吊眼摇摇头:“应该不可能,这群狐狸精的很,不会留在洞里的。”
肖冰把舍利子收起,弯腰把绳子系到自己腰上,看样子她是想亲自下到洞里面看看去。她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到树上,没用我们帮他拽着。老吊眼见她如此,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他心里一定在想,自己竟然处处会被一个小妮子给比下去。当下也不甘示弱,没用我和麻子帮他拽着绳子,也效仿肖冰,跟在她后面下钻进了洞底。
我和麻子趴在洞边,用矿灯照着里面,看他们都进去了,心里痒痒的很,也想下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
几分钟之后,洞底传来了老吊眼的喊声:“你们俩快下来,把家伙都戴着。”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八成是在地下发现什么了!我们把包里没用多余的东西全部撇出,只留下倒斗用的铲棒棍杆和一些压缩食品,系上绳子,顺着狐冢洞向里面爬。
说实话,我整个身子刚进入洞里的时候,差点就吐出来,那股味,一般人估计受不了。矿灯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光亮度还是很强的。我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狐狸洞的情况,洞壁全都是一道道狐爪抓过的沟痕,不过这些抓沟全都上顺着一个方向顺入洞底的,很难想象,那些狐狸是怎么挖出这么深这么大的一个洞的。
大约向下两米多,脚就能接触到底部结实的地面了,很阴凉,但不潮湿,洞底有些像我们盗墓时所挖的横井,虽说没有那么宽敞,不过也够人在里面爬行。
老吊眼他们就在我们的一侧,看到我们下来了,忙让我们掏出根蜡来。我有些纳闷,有矿灯这么亮的光,还要蜡干什么。把蜡递给他时,我才看见他们前面有些被矿灯晃得发亮的东西。
仔细一看,竟是些残破的朱色琉璃瓦片!在这些琉璃瓦前方,有一个半米的洞,洞的边缘上也满是破碎的琉璃瓦边锋。和眼前这些零碎的琉璃瓦片,好像本该是一起的,如此来说,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塔顶部分,那这个塔顶上的洞谁打的?
老吊眼把蜡烛点燃,放在洞口处,蜡烛的火苗有些摇摆不定,停了片刻,老吊眼松口气,擦了擦汗道:“幸亏没有灭,我还以为是鬼打洞。”
“这是人打的盗洞,连这个狐冢洞也是盗洞,只不过……”肖冰停顿了下说:“眼前的这个塔顶盗洞,是新挖开的!而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盗洞,是很久之前挖的。那个舍利蛋应该就是被人给丢出来的!”
我看了看塔顶盗洞,心说难道现在这座塔里面有人?可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刚刚一直都在这附近,根本不会其他人能躲过我们,悄无声息的在这里打盗洞。
麻子在一旁说道:“叔,那还下不下去,这万一里面真有个人,他会不会把咱们给杀了?”
老吊眼骂道:“放屁,能不下去吗,你不是有枪吗,还怕啥!”
肖冰把洞边的琉璃瓦边锋敲下,防止爬下去时划伤,接着,整个上半身就钻了进去。我在后面给她用矿灯打着亮,洞壁不是很厚,她双手勾住塔顶的一根横木梁,挂着爬行,然后调整下姿势,轻轻跳了下去,木梁与塔顶层的地面,并没有距离太高,只有三米左右。
我深吸几口气,用嘴咬住矿灯线,紧跟着爬进去,身体挂在木梁上时,木头吱吱的声音不断传来,我心跳的很快,这万一木梁折了,可就麻烦了。
好在这根梁是松木的,比较结实。我把双腿先探下去,然后才松手,这样跳比较保险些。
塔一般都是功能性的,不像是古墓,巧簧机关一大堆,也没有太多装饰,我细看着周围,只有些佛印和梵文刻在墙壁上,朱漆刷得墙裙,顶棚处画着许多慈眉善目的佛和菩萨。这些佛和菩萨画的很安详,全都眯缝着眼,周身云雾缭绕。
我看正来神,一不留意,脚下突然一空,重心顿时没有,身体前倾着就要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