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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白殇与画千雪

“啊!,快跑,追来了!”画千雪不顾风白殇反应,急忙拉住小手溜烟功夫跑没影。

夜色撩人,银色月光洒落在湖面,印着皎皎洁月光,夜风微凉,拂过湖面掠起涟漪打翻湖上点着蜡烛的花灯。

石桥下,石洞里,两个孩子屏住呼吸,眼睛大大的瞪着彼此,风白殇不知道,画千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起藏在这里,一起躲着青姨。

“小道童,你为什么也躲着青姨啊?!”千雪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他在一起,那种感觉让自己小小的心脏得不到安宁扑通扑通快速跳动着。

“因为你跑,所以我跟着你跑啊”,白殇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会这么迷惑,她的眼神让自己不敢直视,很奇怪的眼光,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知道自己看着她的眼睛时居然心慌不定。

“你叫什么名字呢?”

“师傅给我起的名字叫风白殇”,好奇地捞起水面上的莲花花灯,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山下的人喜欢把纸做的莲花放在水里呢?

好像,好像大师兄也是这样,只是大师兄做的不是莲花,也不是这种妖艳的颜色,那是淡淡的紫色,大师兄说那是紫兰花,它代表着希望和记忆。

可是师傅说修道就要摒弃杂念,要无欲无念,可是希望不是念吗?大师兄修道为什么还会有念呢?

“我叫画千雪”千雪嘟囔着看着白殇手里的花灯,“你干嘛要拿别人放出的花灯啊?”从白殇手里拿过花灯放进湖里,“这是别人的思念,你这样拿去别人会伤心的!”

“花灯?”白殇伸手指着放走的花灯不解地看着,“它叫花灯吗?可他明明是纸做的啊,为什么会是人的思念呢?”

“笨蛋!”千雪戳了一下白殇额头,脸上挂着丝丝向往:“青姨说,每逢人间庙会的时候,那些男男女女都会来到湖边放下花灯,将自己对亲人对恋人一年的向往寄托在花灯里”。

蹲在湖边,手臂搭在膝盖上托着腮帮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如果是真心的人,那他放的花灯便会顺水游到思念的人身边,心有杂念的人,花灯便会沉入湖底。”

原来大师兄有思念的人啊,难怪每年的今天大师兄在放完花灯后会一个人躲在后山竹林里弹琴,“你懂的真多啊”,白殇有模有样的学着千雪托着下巴,捡起湖边小石头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圈,“千雪,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啊?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在山里,师傅教我识字念书,师兄们教我打坐练剑,可是每次练完剑后我都会忘记许多”,停下动作,擦掉脸上泪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水里月亮,眼泪在眼角打着转:“师兄们可以下山降妖除魔救助别人,可我只能每次在栈道口等他们回来,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师兄都说我还小,等以后大了就能下山降妖除魔了,可是我知道,是因为我笨所以才会什么都做不到,御剑术起手式那些刚入门的师弟们一个月便能入门,可我却练了半年,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那些师弟们都在嘲笑我……”

“千雪,我是不是很笨啊?”“师傅说我天资聪颖,但我知道师傅是怕我自卑,无论怎么样,无论我怎么做,永远都是最没用的……”,握紧拳头,蜷着身体头缩在腿间,瑟瑟发抖的身体使得聪明的千雪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会呢?!”从未安慰过别人的小公主,居然有着一丝慌乱不知所措,眨了眨眼睛,捡起一块小石头:“道书上说,万物皆有灵,一块石头也能修炼成精,那你认为石头它很聪明吗?”

白殇忽然愣住,小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千雪手里的石头,喃喃着道:“万物皆有灵,灵者为上,天地皆有法,诸法唯一……”

“嗯……”千雪摇了摇头,随意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白殇在嘀咕什么……

“谢谢你,千雪!”白殇激动的站起身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呸,小流氓!”千雪拍掉白殇握住自己的手,面带红晕的低头,用力踩在白殇脚上。

‘咕噜咕噜……’仿佛是开水沸腾的声音,面对着千雪的白殇,正好看到湖面不断冒起气泡。

此时已过深夜,灯会早已散去,街上零散的走过几位醉酒公子,谁也未曾注意到此时湖面上的异状。

“嘭”一声爆炸声想起,湖水惊起无数‘哗啦啦’落去水面,只见一只且只有巴掌大小的异鸟穿过水幕一路跌跌撞撞的飞落在千雪肩头。

“啊!”千雪被突如其来的异鸟吓得脸色一阵苍白,颤抖着柔荑捧过异鸟,一只手摸过异鸟后背,一副五彩图案浮现栩栩如生:“这是鸾鸟?”①

“它受伤了!”白殇绷紧着神经,指着鸾鸟腹部说道。

只见鸾鸟绒毛雪白的腹部竟被鲜血慢慢染红,哀鸣一声便瘫倒在千雪手里,千雪皱着蹙眉,看着奄奄一息的鸾鸟,接着忐忑的说道:“青姨说鸾鸟乃是仙鸟,如今受创,我们还是赶快治疗它吧!”“你怎么了?”千雪看着白殇紧张害怕的模样忙问道。

此时千雪乃是面对白殇,只能看到石桥石路,丝毫未注意到湖面,而白殇却面对千雪,透过千雪,竟看到湖面之中有一黑色类似蛇形的东西向着自己方向缓缓游来!虽是动作缓慢,但白殇知道,不过几息功夫,蛇形怪物便会到达。

“带着它!”白殇急忙从脖子上摘下惊妖铃放在千雪手里,“快跑!!”一身真元运足到双臂,急忙将千雪甩到石路。

做完一切不过瞬移功夫,白殇还未拔出桃木法剑,湖岸突然升起一条水柱,湖水散去,只见一条一首两身巨蛇徒然出现在白殇面前。巨蛇浮出,湖水竟下降三尺有余。

“肥,肥遗?!!”②毕竟还是孩童,哪怕久居仙门整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说到底也还不过是比平常孩童多些能耐的孩纸!一时之间惊的忘记拔出法剑!

肥遗两只如灯笼大小的眼睛怒视着眼前白殇,毒信吐出丝丝作响,一身突然袭出向着千雪卷去。

“小心!仙铃护体!!”白殇急忙掐动手诀,对着千雪大吼一声。

“啊!!”突如其来的一切还未等千雪反应过来,只见一条巨大蛇尾扫向自己!吓得紧闭双目惊叫起来。

惊妖铃颤动不已,铃声悦耳,金光浮现罩住千雪,肥遗蛇尾此时恰已迫近,瞬间拍在金光之上。

就如人间集市屠夫割肉一般的声响,惊妖铃金光化作万千金针狠狠刺入蛇尾,随着出现无数细洞,流出绿色液体低落在石路之上,却只见染上绿液的石头竟然冒起黑烟,腐蚀出满目疮痍。

‘昂……’肥遗吃痛,怒吼一声急忙收回蛇尾,两只绿幽幽巨眼分别射出一道绿箭奔向千雪,另一只未受伤的蛇身却卷起白殇沉入湖底。

惊妖铃滴溜溜在空中转了两圈挡住肥遗攻击后落到千雪手心,恢复以往毫不起眼的模样。

“啊!!”回过神来的千雪,养着激荡的湖面哀嚎几声,颤抖着握住白殇留下的铃铛无助着扫过四周:“不,不会有事的!你是道家,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了!”千雪仿若想起什么,粉嫩的脸上闪过欣喜若狂神色:“一定有用!一定有用的!!”从发髻上拔下白玉雪花簪握在手心,紧闭着双眼嘴里不停祈祷着。

风的声音响起,柳枝乱颤,扬起无数枯叶漫天飞舞,白玉雪花簪竟化作一只透明的七彩凤凰哀鸣一声直冲上空,七色的光,划破漆黑如墨的夜,遮住半弯的月。

风停下,七色凤凰恍若已经挣脱掉苍天束缚消失在天地间,雪花簪从半空落下回到千雪手里。

“是公主?!”青姨目瞪凤凰消失的地方,身体啷呛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这……”青姨脸色煞白,朱唇紫的吓人,有后怕,更有着滔天怒意!

她不止是公主啊!从她刚出生落地的时候,她便照顾着她,关心、疼爱着她,从开始之时自己便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儿一般,如今公主有难,又是在自己带领下来到凡间,如今出了事情,自己又怎么能不怕不怒!

皇宫一所空荡的大殿内,九千九百九十九支红色烛蜡燃着虚晃的烛光摇曳布成一副太极图,盘膝打坐入定的剑虚真人此刻正是居在太极图之内,“嘭”大殿房门猛然被推开,剑虚真人身影一晃伫立在殿门前,遥望一眼灯会方向哀叹一声:“风国意染指天下,雪域雪女涉世,如今就连深居琼州妖域三百年不曾现世的妖族也已出现,北荒魔域妖魔出世四处霍乱天下凡人百姓。”

转身之后回到殿内,随手一摆红木殿门竟自闭合,丝丝白烟在殿内鼎内缓缓飘出,汇聚成一张十尺大小的画卷,印着的图案赫然就是那奕剑阁殿内的景象。

只见白烟画卷里的奕剑阁长老以及众多弟子恭敬跪在殿内,对剑虚真人恭敬地拜见齐声着道:“弟子拜见掌教真人!”

“众人听令!”剑虚真人已然不在是平常慈爱模样,换作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只是眉间的皱纹流露出的慈善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我奕剑阁已除魔为道为己任,现如今妖魔霍世,搅乱人间,我之弟子理当出世除魔积攒功德,现吾之掌令,吾之剑阁传功、监察、执剑三位长老明日午时率一代之弟子三百人出世入世除魔修行,待功德圆满之时回山闭世!二代三代弟子由律法等长老指导闭山修炼!”

“弟子谨遵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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