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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溺水事件

“小不点,腿抬高点,步伐大一点,……注意节奏!……好!很好!……”泽布伦在B号足球场边的田径赛道给季寒做特训。

一组练习做下来,季寒整个瘫在足球场的草坪上,粗喘着气:“我现在可以喝下整个苏必利尔湖(世界最大的淡水湖,位于美国境内),吃下一头炭烤大象。”

自高中联赛结束后,他又恢复整天打杂瞎混的状态,教练看在他高中联赛贡献不错的份上,把捡球的差事又还给他,体力也回落到赛前的水平。

“不要躺着,先起来动一下!”泽布伦把他扶起来走着。

“你在篮球社不要那么打混不就没事啦!”

“别提了,那个教练摆明吃定我!”

“他只是可惜可造之才!”泽布伦笑看着季寒。教练其实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谁让小家伙整天在篮球社打混,比他们五个人还要混!萨沙教练看了当然不舒服!好歹也是一根好苗子,只是人家只愿意做草,不愿做苍天大树,只能说人各有志吧!

“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是!”泽布伦拉长语调逗他。

“事实就是事实!”据理力争。

泽布伦摇摇头,没和小不点争议下去,天理自在人心!

“你好点没有!”

“好多了!”

“先喝点水!”泽布伦递给他一瓶水。

“你说我还参加什么项目比较好?”

“网球行吗?你平时的反射神经不错,又有剑术的步伐做基础。”

“我担心再把卡迪的笔记本给再报销一次,他会把我丢进太平洋填海!”他怎么知道平时瞄得不怎么准的落点,那次那么好地砸到卡迪放在场边的笔记本,而且正是他扣球出界。卡迪笔记本里的数据全部报销,弄得卡迪只好通宵进行恢复。那次他才明白卡迪发飚同样可怕!以后看情况不妙绝对要离他远点!他和自己的老爸基本算得上是同一类的人!平时温吐可恭,发火时和酷斯拉没什么两样!破坏力太强了!

“这次没有人会在场边进行办公的!”泽布伦笑道,显然也想起那次乌龙事件。不过,他显然忘记了,由于要记算组与组之间的比赛分数,场边立有计分器的事。两天后的网球比赛,学校又是大出血地更新一台新的计分器。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走走就自己回去!”泽布伦其实是有很多事情等着要做的。

“不要到处乱跑!”泽布伦想想自己还真得有事要做。

“我已经满16岁了!”季寒没好气说,这几个还真把他当小孩,也不想想他和他们同年好不好?虽说生日是最晚的那个!

泽布伦笑笑,走了。

半晌,季寒向宿舍区走去。

这个学校真的是很宽广!一进校门就是两百米的枫树林荫道,林荫道直通哥德式大礼堂。礼堂左边是大型的停车场。右边则是一片绿化景观地,景观地后方是学生宿舍区和教职员宿舍区。礼堂后方是学校中央公园,与右边的绿化景观地相接。公园中央广场设有喷泉和一大片草坪,草坪那边接着一个小湖。教学楼在中央公园的左边,正好对着那个喷泉和大草坪,文艺社团的大楼紧挨着教学楼,这是为了方便上文艺课。湖上有曲桥通过,体育场馆都设在那一带。贝利医生的保健室也设在那里。学校餐厅楼则设在宿舍区一带。再有就是运动场后面的小森林。整个建筑群几乎是围着中央公园而建。在任何一个角落地,视野都非常好。

季寒要从B足球场出发,经过A足球场和网球场、篮球馆、最后经过设在靠近宿舍区的游泳馆才能回宿舍。平时,还觉没什么大不了路程,现在却觉得长路漫漫。

学校的游泳池有设室内和露天两个。季寒走过露天游泳池,听见求救声。透过围网一看,游池里一个人影在扑腾着。

糟了,有人溺水。

“来人啊!有人溺水!”季寒边喊边往游泳馆里冲,泳池馆的大门设在另一边。正好开着。

季寒经过更衣室,绕过室内泳池,才到了室外泳池。怎么回事?游泳社的人都去哪里啦,没半个人影。(游泳社的外出比赛去了)

“救命啊!来人啊!------”季寒喊着。他自己的游泳技术太差,不敢冒然地下去救人,而且他现在体力也不够。

“救我!救我!----”

不好,他快顶不住了。顾不了那么多!抓了池边的一个泳圈套上。就跳了下去,尽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划水速度向他划去。

“你别乱动!我会拉住你的!”溺水的人哪管得了那么多,整个抱着季寒不放。(还好有套了个泳圈,季寒救溺水的人方式是错误的)

“别怕!别怕!我会救你!别怕!我在这里!别怕-----”季寒无法游动,只好不停安慰着他。

再不上去不行,他的脚也有点抽筋的征兆。

真是见鬼!怎么还没有人经过!

“救命啊!-----”季寒扯开嗓门死命的喊。再没有人来,连他都有危险。怀中的人折腾个筋皮力尽,已经晕过去了,季寒只好撑着他,让他不至于滑下去。他可不会泅水,如果他滑下去,季寒是没有办法救他的,也没有办法拖着个人游回岸边,并爬上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双脚死命踩着水,等人来救!

“救命!救命!----”从未有过的绝望,自己不会死在这里吧!求你啦!上帝!佛祖!快来人吧!

---------

“寒!撑着点!”

“寒!别害怕!我们就来!”

萨沙和贝利正好开完教职员会议,从曲桥那边过来,远远地就听见求救声,闻讯而来。

其实不能怪这段时间没人经过这里,这两天大家都忙着训练,好参加运动会。偏偏游泳池周边都是些室内场馆,另一边又是第三类宿舍那两栋大楼,都是装有一等一隔音设施。前面正好面对着湖,如果没有人从曲桥过,那么宽的湖面,声音早就被风吹散了。

“宝贝!别怕!我们就下来救你!”贝利那和蔼安慰声让此时季寒觉得是天籁之音。

泳池边。

萨沙教练在给季寒顺着气,并不时地按摩着他的双脚,他的脚已经抽筋了。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们再晚个两三分钟,会是怎样的情况!

“明天以后我要加重你的运动量!”

“我想我会非常乐意!”

“我还要让游泳教练收你为徒!”

“呵呵!----”现在教练说什么是什么。季寒根本没法思考。鬼门关前走一圈,他都快吓死了!现在脑袋里晕得很!

贝利正在给那个人急救,水控出来不少,人虽没醒,但已恢复呼吸了。贝利医生让萨沙打了个电话。

一会儿功夫,一辆急救车呼啸而至。那人也被抬走了!

“小不点!”

“小家伙!”

……

卡迪他们几个蜂拥而至,四个人的脸色全是青的。地狱里青面獠牙的恶鬼差不多就他们那样!

“你这个大白痴!自己泳技不好还跑来救人!”西泽当头就给季寒一个大爆粟。

“你这个笨蛋!混蛋!”费萨尔也给了他来了一记响头。

“我应该陪你回宿舍的!我干嘛又跑去组织什么会议!”泽布伦是一脸的自责和懊悔。

“你管其他人的死活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卡迪重重地扯着他的耳朵,这个人的爆力倾向一点也逊色!

“我发誓,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四个异口同声地对着他吼,现在季寒的脑袋更晕了,被他们吼的!

“没有了,我保证会注意!看见危险马上绕道走!”他举双手投降,再不说点什么,自己没被淹死也被他们合伙给掐死。

……

萨沙和贝利从来没有觉得眼前这四个人那么有生气,那么像一个人,喜怒哀乐,表露无余,原来他们也有在意的人。萨沙想:还以为他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呢!看来得对他们改观了!小家伙受欢迎程度还真高!

“这次的事你怎么和希伯来说?”西泽提醒,他可没有忘记上次,小寒只是差点被伤到,他就那么大的杀意。现在这次却是小寒差点溺水而亡。不知道会怎样?火山爆发?北极冰山融化冰灾?还是天崩地裂?

“不和他说行不行?”季寒光想到要和希伯来说这事就手脚发软,那人只怕比眼前这四人更恐怖,恶魔出窟都比他好应付!

“事情闹得那么大,你以为瞒得过去?”小家伙应该受点教训,真不敢想像,如果教练和贝利医生没有经过或是晚上三五分钟,小不点就会离他们而去。卡迪脑袋里一直冷静不下来,总想找个人发火。现在是谁撞上门来谁倒霉!

“哦!”季寒应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

“你还知道我们会担心,下次做事之前,请用你的白痴脑袋想一想再行动,好吗?”费萨尔开口就是一顿训。

“我才不是白痴!我智商有150!”季寒不服气地回嘴道。

“是负的150!”西泽那张美人脸阴森森的,冷笑道。

这人少说一句会死啊!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泽布伦还是很自责,但也不想小寒有过多的负担。

“对不起!泽布伦!”季寒觉得对他很内疚。抱了他一下,发现他还在发抖。只怕老哥对自己的责任感都没有此刻的他来得强!

“我没事!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这个人的责任感太强了!

结果,得到消息赶回来的希伯来。让在场的人全成为冰雕,而房间则成了冷冻库,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季寒被他抱着好久都不肯松手!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没心没肺了?!面对这样的一群朋友,季寒心里有些感慨!

第二天,接到老爸老妈、哥哥的电话,又是被好好地训了一顿。哥哥差点就要坐飞机过来拎他回家守着。原来是校长打电话给老爸的。

这件事情在学校一样闹了个满城风雨。伊比、比利、亚历克是一脸的不赞同,连佩森都在国家体操馆打来电话把季寒一顿好骂。

篮球社的师兄师弟则是自那以后把他当一病号看待,什么重活都不让他干!

平时一些聊得来的、受过他治疗的同学则是一见面就关切地问他身体现在怎样?

季寒都快不敢出门了,实在是丢脸死了!以后倒贴钱给他都不干这种蠢事了!

而一段时间以后,季寒才知道这时救的人也是一种缘份!

而在这时,学园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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