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黄良都在操练士兵,自从韩坚田满走后,他要处理的事务更多了。
那天晚上那一战并没有取得可观性的胜利,不过预期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黄良正在看士兵操练,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而来;“将军,营外有一匈奴小将正在叫阵。”
黄良也是无奈,营外的匈奴人很明显是来探听虚实,但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也想嚣张的去匈奴人营前叫阵,这样能赢得更过的时间,但是如今他没有可用之将,若他自己亲自前去,岂不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不言语,跨上黑风,带领数百士兵匆匆出了营门,只见营外之人正是当日与韩坚交手的那员小将。
匈奴小将看见秦兵终于有人出战,激动得嗷嗷叫,大刀指向黄良,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黄良一拉马缰,坐下的黑风便已向着敌方飞奔而去,气势之威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匈奴小将的刀势大力沉,黄良的枪气势如风,灵活多变,招招致命,双方交手越来越快,在临近五十招的时候,终于一枪把匈奴小将横扫下了马背,匈奴小将狼狈的抬头,黄良的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若再进一分,便可取他性命。
“本将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单于,有本事尽管来夺营。”说完,长枪一甩,领着众将士又匆匆回营。
从黄良出营到回营,前后不过一刻钟,若不是匈奴小将依旧坐在地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啊啊啊~~”匈奴小将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黄良不杀他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放过他只为了让他传话,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传令下去,加固营寨,严防匈奴来袭。”这是黄良回到大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很清楚,已经拖不下去了,只要单于身边不全是草包,就会从今天的对战中觉察出不妥,从而一举攻击大营。
按时间算,韩坚田满他们也该到达预定地点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严守大营。
匈奴小将很快也回到了大营,并接受了单于的召见。询问清楚之后,单于面向下首处:“军师以为如何?”
略显猥琐的军事摇头晃脑想了半响,开口道;“大王,我们等该火速回援王庭。一举把进犯我王庭的秦兵击杀。”
今天一大早,单于便得到王庭战事告急的急报,不久,又收到牧羊之地的告急,当即单于便派了两万大军回援,不过要让他就这样回去,他又实在不甘心,所以才会再次派匈奴小将去探听虚实,看是否能一举将与之对阵的秦兵击溃。
单于一拳狠狠的砸在案几上,“就这样回去,孤不甘心。”
军师似乎对单于的脾气很是了解:“大王,我等与蒙恬交手十余年均未占得半点便宜,如今蒙恬大军更是消失得诡异,中原人向来狡诈,大王当心上当。”
“孤率领草原勇士把这区区万人的秦兵踏平再回援,出这口恶气也不行吗?”
军师再次摇了摇头,“我本也想让大王出这口恶气,不过秦兵守营之将为当日那使长枪的煞神,若要踏平恐怕不易,耗时过长对我匈奴有害无益。”
单于原本还处于气愤状态,但一听到‘使长枪的煞神’,顿时便冷静了下来,那是煞神,真正的煞神,当日若不是他躲得快,现在早已经是一个亡魂了,一想起当时的惊险,心中还是后怕。
他是匈奴的王,拥有广阔的草地,高挑的美女,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这些他都不允许失去。
“大王可要率领勇士与那煞神一战?”
单于;“…….”
黄良一直派斥候关注着匈奴大军的情况,在得知匈奴大军已经集合后,也连忙集合了营中的全部兵力,准备借助营寨与匈奴人决一死战。
“报告将军,匈奴大军撤退了。”派出去的斥候匆匆来报。
远方匈奴人的大营虽然看不见,不过黄良还是看向了那个方向,匈奴大军突然撤退,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是韩坚和田满提前到达并发动了进攻,匈奴大军回援,还有一个是匈奴人试图把他引出营寨。
两者无论是哪个,都充满了风险,不过黄良决定信自己一回。驻足许久,才长枪一指;“诸位且随本将追杀叛军。”
黄良身后的士兵差点一个踉跄,毕竟他们大部分都是两条腿,而匈奴人都是四条腿,怎么追?而且己方人数一点都不占优势。
稽落山,盘踞在大漠最深处,一东一西,两支黑色的铁流盘踞在山脉两侧,他们以逸待劳守在这里,只为了等待猎物的出现。
“哒哒哒”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远处出现了一群杂乱无章的灰色人流,他们坐下的马儿在拼命的喘着雾状的粗气,可它们的主人却还在拼命的鞭打着试图加速。
稽落山并不适合策马奔腾,所以匈奴人被迫减速,微勒马缰,马儿的速度慢慢缓了下来,可就在这时,东西两侧同时喊杀声震天,两支彪军杀出,挡在了匈奴人前面。
匈奴人明知中计,但他们骨子里的血性绝不允许他们就此逃离。
哪怕他们此刻筋疲力尽,哪怕他们的马儿已经无法提速,哪怕明知狡猾的敌人早已等候多时。
“杀~”匈奴将领大喊一声,随即举刀杀向敌军。
匈奴人的勇气是可嘉的,但奈何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战局很快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匈奴人正一步步被逼离稽落山。
就在匈奴人即将溃败之时,远处再次传来一阵马蹄声,出现一支洪流,韩坚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咬牙切齿蹦出两个字:“黄良。”
不远处的田满也同样变得脸色难看起来,若说刚才应付那些匈奴人他们还尚有余力,但是如今出现了比刚才多了好几倍的匈奴人,他们哪怕以逸待劳也必败无疑。
来者正是单于率领的大军,单于看到自己回援王庭的先头部队被挡在了稽落山,脸色同样难看,“该死的,给孤杀光这些秦兵。”
“大王,现在挡路的秦兵不多,可见他们的意图是阻拦我等回援王庭,王庭危在旦夕了。”军师担忧的说道。
此刻单于再也听不进其他的了,红着眼,指兵点将围攻韩坚田满等人。
韩坚田满均已经率军开战多时,如今匈奴人更是增加了兵马,压力顿时大增,士兵开始出现伤亡,不得己下只好缩小了范围。
“黄良。”韩坚再次悲愤的大喊,他很清楚,他与田满两人的人马统共不过万人,根本挡不住多久,最令他心灰意冷的是,匈奴人援军已至,而黄良的影子都看不到。
秦兵已经独力难支,韩坚田满均已受伤,就在韩坚即将绝望之际,天际再次出现一股黑色的铁流,为首之人骑着一匹壮硕的黑马,手握红缨枪,一马当先,把身后的骑兵远远抛在了后面。
被困的秦兵见此,顿时士气大振,那是他们的将军,哪怕单枪独马,也是不可战胜的。
他就是一个太阳,只要与他并肩作战,每一滴鲜血都会沸腾,会咆哮。
单于看见来人,脸色由青变紫,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破开挡路的秦兵,回援王庭。”